不敢署名,生怕被人認出是葉子元。
他精心培養的人,就死在眼前這女人手上,他豈有不氣的道理呢
嚴若琳似看出楚言生氣,手緊握着楚言得手,才讓楚言剋制了幾分。
“太子與太子妃有心了。”
蕭長歌朝兩人點頭,客氣道。
“這次大難不死可要託劉太子的福,若非他心善救了我,我也不可能活着回來。”
“四王妃福大命大,老天定會眷顧。”
嚴若琳點頭輕笑,語氣溫和,只是雙眼一直打探着蕭長歌。
“太子妃說得對,若不然我也不可能從刺客手上逃走,太子妃不知,那刺客本想先先一步殺人滅口地,可惜晚了一步。”
蕭長歌掃向楚言,臉上神情微變,眼帶笑意。
楚言差點爆發,見蕭長歌看着他時他才頓悟,蕭長歌怕是從頭到尾都知葉子元是他的人,也就是說蕭長歌知是他派人去刺殺永碩的。
一開始,他就被耍得團團轉了。
“那刺客想先殺了我,無奈比我慢了一點點,他身上的血滴答滴答順着劍流着,死前連眼都是瞪着的呢,說起來真可笑。”
蕭長歌故意一字一字慢吞吞道,楚言額頭青筋突兀,握着嚴若琳的手加緊了幾分。
“太子,您說那些刺客是不是太蠢了呢既綁架了我卻遲遲不動手還想等幕後主子來。”
蕭長歌雙目落在楚言身上,正期待着楚言給她個答案。
嚴若琳臉色驟然一變,心裏擔心起楚言。
楚言性子她知,特別是這陣子容易被激怒,蕭長歌是想故意激怒楚言呢
“太子,喝茶。”
嚴若琳端起茶遞給楚言,手一鬆,水杯從手上掉落。
楚言纔回過神來,看着茶水從桌子延流在地上,他的衣袖也溼了。
楚言心中的怒火才熄滅了許多,方纔被蕭長歌這麼一說他差點衝上去。
蕭長歌從一開始就將他當成戲子般耍着呢,而他竟到現在才知,如何不氣
“哎呀,太子,太子你沒事吧。”
嚴若琳趕忙抽出手帕替楚言擦拭着衣袖。
蕭長歌冷笑,也幸得楚言沒瞧見。
嚴若琳這太子妃做的還真不錯的,提醒得及時。
要不是嚴若琳這一鬧,楚言估計要發作了。
可惜了,看不到楚言生氣的模樣。
“王妃,適可而止。”
楚鈺掃了眼蕭長歌,輕呵斥。
語氣中跟楚言一樣帶着寵溺,似故意做給他們看的一樣。
“瞧我,這一說到那愚蠢的刺客我就忍不住,還望太子、太子妃見諒。”
蕭長歌止住,手輕拍了下腦袋,一臉無辜道。
這模樣像極了嚴若琳方纔道歉的模樣。
秋冬跟紅袖一看,心裏爽快多了。
只是他們聽不懂蕭長歌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可看太子的臉色,他好像知道一樣。
“秋冬,還不趕緊收拾一下給太子換杯茶”
蕭長歌喝了聲,秋冬點頭趕忙收拾地上。
“茶就不用了,本太子還有其他事就先不在這嘮叨了,今日來也只是看看四王妃罷了,見四王妃安好,本太子與太子妃也心安了。”
臉上雖不似方纔般佈滿怒氣卻也陰沉不已。
“咦,太子不留下來一起用膳”
楚鈺挑眉,驚訝道。
“不了,本宮與太子這會兒還要去一趟嚴家,就不在這打擾王爺與王妃了。”
嚴若琳也起身,朝着楚言笑道。
楚鈺也沒挽留,瞧着兩人的臉色就知他們肯定不會在這多留的。
他的王妃也真有能耐,竟讓兩人喫癟離開。
“既如此那我與王爺也不便留兩位了,太子、太子妃慢走。”
蕭長歌緩緩道,楚言掃了蕭長歌一眼轉身便離開,嚴若琳緊跟其後。
望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楚鈺跟蕭長歌又相識一笑。
蕭長歌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
“王妃可真是丁點都不給太子留顏面。”
楚鈺搖頭,語氣卻不怒反高興。
要放其他人,誰敢當着楚言的面子這般挑釁他呢。
看楚言方纔那臉色,要再待下去怕是要發作了。
“面子是自己賺的可不是別人給的,何況妾身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蕭長歌輕掃楚鈺一眼,冷聲道。
楚鈺也不跟蕭長歌計較太多,兩人心有靈犀般,都不提昨夜的事。
似昨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而楚鈺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聽說靈兒今早去你院內了”
“王爺消息可真靈通,也不知妾身這院內有多少是王爺的人呢”
蕭長歌冷撇楚鈺,楚鈺卻毫不掩飾。
“要說的話這府內所有人可都是本王的人呢。”
楚鈺直言不諱道,蕭長歌冷聲一笑。
“可惜了,王爺連自己人都管不住。”
蕭長歌冷嘲熱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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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若管得住便不會發生欺負秋冬的事,若管得住徐福也不會這般成牆頭草了。
楚鈺沉默,別看蕭長歌這般,這張嘴還是挺毒的。
“王爺您不知,二夫人今早就去東院炫耀去了,還說還說王妃留不住王爺。”
秋冬氣鼓鼓道,手上還拿着茶杯,只是裏頭已沒了茶水。
紅袖現是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楚鈺覺得她礙眼。
“秋冬”
蕭長歌掃向秋冬,冷斥道。
秋冬脖子一縮,閉嘴了。
“是本王疏忽了。”
楚鈺看着蕭長歌,這話明顯是跟蕭長歌說的。
“王妃放心,以後本王不會這般冷落你了。”
楚鈺帶着笑意,似有幾分想逗蕭長歌。
“那妾身可先多謝王爺了。”
蕭長歌側身,朝楚鈺行禮,卻帶嘲諷。
“今日天氣不錯,外面風景也好,本王可邀王妃一同遊街想來也許久沒出去過了,也該去放鬆放鬆了。”
楚鈺起身,伸了伸懶腰。
鳳眸依舊盯着蕭長歌,蕭長歌薄脣輕張,略帶笑意:“王爺邀請,妾身若不去豈不是太不給王爺面子了”
楚鈺滿意一笑,他知如何抓住蕭長歌的喜好,也知如何才能讓蕭長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