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搖頭,如今楚詠沒了竟也只能靠管家給他安排後事。
麗妃在宮內,縱是有這心替楚詠料理後事也出不來。
“可惜了。”
蕭長歌長嘆,知楚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若是王爺想去幫忙便去吧。”
“歌兒真是體貼。”
楚鈺眯眼誇獎,蕭長歌聽楚鈺說這些話聽得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她也不知道最近楚鈺是從哪學來這些花言巧語的,竟睜着眼睛就能說出這些話來。
“誇獎就免了。”
“王爺昨兒可是沒睡?”
清冽的眼看着楚鈺這幅一臉睏乏的模樣,他雙眼好似有黑眼圈一樣,一看就是沒睡或是睡沒幾個時辰那種。
“歌兒猜的可真準,昨天宮內也出事了。”
“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本王跟王妃有話說。”
楚鈺掃了眼秋冬她們,大手一揮,秋冬看了蕭長歌一眼而後緩緩退下。
院內剩兩人,蕭長歌的神情也隨着楚鈺認真而變得認真起來。
“本王見到苦落了,真真切切被關在冷宮裏,不過被苦無帶走了。”
楚鈺先將這事提出來說,觀察着蕭長歌的神情,見她神情淡漠他心裏纔好沒那麼擔心。
至少證明蕭長歌對苦落並不喜歡。
關心他只因爲是朋友罷了。
“王爺要說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吧?”
蕭長歌擡頭,雙眼盯着楚鈺。
“昨天有人在冷宮那邊惡作劇畫了一條折斷腳的龍,似是用特殊墨水再加上畫好後在牆壁上塗上蠟,楚皇帝看見後勃然大怒,將冷宮上下跟昨天經過冷宮的下人們全都砍了。”
“龍本就代表天子,敢畫折斷腳的…不對,這畫之人該不會是…”
蕭長歌似想到什麼一樣問,雙眼看着楚鈺。
楚鈺點頭,證實蕭長歌的猜想。
她想對了,就是苦落做的。
“苦落被苦無帶走可有生命危險?”
蕭長歌詢問,楚鈺冷哼了聲,修長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臉。
“若是歌兒肯親本王一口,本王那就告訴你。”
“王爺這幾日的臉皮可真比城牆還厚呀,若是王爺不說便罷,妾身可以去跟宮內的人打聽。”
蕭長歌雙目逐漸發冷,她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威脅。
越是威脅她,她就越倔強。
“苦無想要苦落的命,被本王的人救下了,暫無生命危險。”
楚鈺老實回答,他就想佔一下便宜但蕭長歌就是不肯喫虧點。
不過這樣也好,日後也不會在別人面前吃了虧。
他就喜歡這樣的蕭長歌。
“那就好。”
蕭長歌點頭,心裏已在爲苦落跟秋冬盤算成親的事了。
“歌兒剛纔一臉不關心的模樣,怎如今又這麼關心了。”
楚鈺不滿道,剛纔他說時蕭長歌還一臉冷漠,如今一臉關心。
“若是王爺遇見這種事妾身也會關心。”
蕭長歌眯眼笑道,楚鈺也跟着眯眼,笑得溫柔:“若是本王遇到這種事,本王定是拉着歌兒一起。”
若是本王死,那歌兒也要跟着一起,在世做夫妻,一同投胎,下一世還做夫妻。”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聲音溫柔萬分,在蕭長歌的耳邊迴旋着。
蕭長歌背後一涼,儘管溫柔但她知楚鈺沒開玩笑,若他真出事,他肯定不會讓她一人苟活。
“王爺是想弒妻?”
蕭長歌挑眉好奇問。
“那叫殉情。”
楚鈺回答,輕嘆口氣。
“這幾日宮內又要不安穩了,歌兒也該小心些。”
楚詠一死,還意味着某些人又要有動作了。
“王爺放心,妾身小心得很,加上身邊有衛護着,很安全。”
蕭長歌毫不擔心道。
衛的武功她信得過。
“歌兒何時這麼相信衛的能力了?”
“妾身一直很相信。”
蕭長歌聳肩,老實回答。
她會些三腳貓功夫也是因爲以前偷偷看過她爹舞刀弄槍,學了一點點,始終比不上正規訓練過的。
衛在她眼裏已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記得將匕首帶在身上,形影不離。”
楚鈺叮囑,蕭長歌點頭:“妾身一直帶在身上,王爺放心。”
“那是,本王給的定情信物。”
楚鈺嘴角挽起一笑高興道。
蕭長歌也不還嘴,事實證明楚鈺給的匕首很有用處,至少前前後後這柄匕首發揮了很大作用。
再加上這匕首跟一般的匕首不一樣,上面紋路清晰又精緻,宛如故意雕刻一樣,若是身
上沒了銀子,將匕首當掉也能值幾個錢。
蕭長歌心裏在想什麼楚鈺不知,只見蕭長歌一臉算計的模樣。
“溪水村裏卻是有一個叫紅袖的。”
楚鈺又緩緩道,先前蕭長歌讓他去查的事也有着落了。
跟宮內那位說的一樣,只剩她一人活着其他人都因瘟疫而沒了。
“好。”
蕭長歌點頭,沒因這答案而沮喪。
她只是覺得宮內那位有些行爲舉止跟紅袖很相似,雖刻意在改,但改不掉。
當然只是懷疑,若是紅袖,她應該會跟她相認纔是。
“本王這幾日要去五皇子府幫忙,王爺府可就拜託歌兒你照看了。”
“若是想本王便乘着現在多看幾眼。”
楚鈺自戀道,蕭長歌翻了個白眼。
這世上怎會有這麼自戀的人。
“王爺又不是要去送死,早晚都能看到,多幾眼跟少幾眼不也一個樣。”
蕭長歌挪開視線,看也不看楚鈺一眼。
楚鈺腳下一邁,眨眼功夫到蕭長歌跟前,伸手撫過蕭長歌的臉頰。
他最喜歡的便是捏着蕭長歌的臉,嫩嫩地又軟。
跟外面賣的棉花糖一樣,讓人想咬上一口。
“歌兒不想,本王卻是想多看歌兒幾眼。”
“不過才一天,本王想歌兒已經想的茶飯不思了。”
楚鈺認真道,可這份認真在蕭長歌眼裏卻像是演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