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由得擔心。
“你在懷疑本座的實力?”
男人莞爾輕笑,黑衣人低頭:“屬下不敢,主子武功高強一定能成功拿下楚崇頭顱,只是楚崇一死,太子登基,主子您…”
衛擔心道。
楚崇身邊有高手護着,他家主子接近容易但想下手還需費一番周折,最重要的是若成功,楚言登基,他家主子也難逃一死。
楚言哪會放過他,不止是他,說不定連遠在北漠的楚墨都要召回來殺了,永除後患。
“本座當然不會讓太子繼位。”
“聽聞王昊被調走,新上任的縣官叫嚴朱六?”
楚鈺挑眉,對嚴朱六有了點興趣。
他搜尋那麼久的人竟大搖大擺出現在京城裏,失蹤這麼久突然出現在京城,楚言還大膽想讓他刺殺楚崇,看來楚言是忍不住想動手。
楚言在楚皇帝身邊安插多少人也是個未知數。
“是,是叫嚴朱六,原本叫朱六後來跟嚴家沾上點關係便在朱面前添上嚴的姓氏成了嚴朱六。”
“去將嚴朱六的底查清。”
楚鈺吩咐,溫潤的聲音傳出,好聽萬分,卻有股讓人不敢忤逆的感覺。
“是。”
當初他第二次見蕭長歌時,蕭長歌便是讓他去找朱六,說此人對嚴立有威脅。
現在嚴立還將這人調回京城,到底想些什麼呢。
若是他,有威脅的人肯定第一個剷除,堅決不能讓危險留在自己身邊。
“切記不得打草驚蛇。”
“回去。”
楚鈺剛起身,衛連忙吩咐手下。
“你們回去,本座要去其他地方。”
“屬下同主子一起去,上次之事雖殺了那些人泄憤但說不定其他地方還會冒出人來,還是讓屬下跟在身邊好些。”
衛忠心道,時刻關心楚鈺的安危。
“本座要回府見王妃,莫非你也想去?”
楚鈺輕笑,衛低頭咬脣:“這…屬下先帶他們回去。”
“主子,刺殺一事還望主子好好考慮。”
衛臨走前叮囑,楚鈺輕笑:“本座知道,楚崇也不是真像表面看到那樣,何況宮裏還有其他人。”
他了解楚崇,他的身邊怎可能沒一兩個高手。
若是沒那他也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爲沒人能對他動手。
當然他也要好好考慮下一步怎麼做,楚言敢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有完全的準備,或者說背地裏早準備好了。
屋內昏暗,蕭長歌一個翻身就覺身邊有人,睜開眼一看,楚鈺正斜跨在牀邊雙眸看着蕭長歌的睡相。
蕭長歌淡定起身,伸了個懶腰。
“王爺什麼時候回來的。”
睡飽起來,連精神都足了。
“本王回來有一會,本想一同睡但是見歌兒睡得香,這睡相難得才見一次,本王這一看就捨不得閉眼捨不得休息了。”
楚鈺的小嘴跟抹了蜜一般,蕭長歌挑眉,上下打量,還懷疑楚鈺是被鬼上身,這些情話張口就來。
“歌兒今日是不是發現本王比昨日又好看許多?”
“王爺是比昨天自戀許多。”
蕭長歌回答,楚鈺不氣反從牀上起來,湊近蕭長歌:“歌兒說謊,若不是本王比昨日好看,歌兒怎看的目不轉睛地。”
溫潤輕柔的聲音傳入蕭長歌耳中,好聽動人。
蕭長歌臉色突地發紅,楚鈺啵唧一小口落在她臉頰上。
“今日本王喫飽了。”
楚鈺伸了個懶腰,高興得像個得到獎賞的小孩兒一樣。
“今日太子來找本王了。”
蕭長歌挑眉,好奇萬分。
“太子不是恨死你,找你又是爲何。”
照着楚言現在這樣恨死楚鈺,怎可能還會找他。
“準確的說是找鏡堂堂主。”
楚鈺莞爾,將今日的事都跟蕭長歌說了一遍。
蕭長歌認真聽完,不由得皺眉。
“楚言想利用鏡堂對楚崇出手?看來他是覺得時機成熟了?”
蕭長歌反問,上一世的楚崇是被楚言逼迫讓位的,就像楚崇當初逼迫先帝一樣。
但中途出現個楚鈺所以打亂楚言的計劃,也是從那會後楚言才知道楚鈺一直都是裝的。
楚崇去世時也才知道楚鈺的厲害知道楚鈺是在隱忍。
“或許吧。”
楚鈺輕描淡寫回答,不管如何他都有後路。
他做了這麼久鏡堂堂主怕的不就是有朝一日楚帝或新上任的新帝會對他下手,所以才準備後路。
這條後路是他的王牌。
“王爺倒一點都不驚訝。”
“就算驚訝也於事無補不如悠哉點想想計策。”
楚鈺悠哉道,一點都不慌張。
蕭長歌現在才知道楚鈺的厲害,都到這一步他還能這麼從容。
到時他不答應鏡堂的名聲有毀,答應了他難逃一死。
“今早回來聽聞有兩個官員在府內被殺而且頭顱不見,這難道…”
蕭長歌似想起什麼事來問,楚鈺一臉嘚瑟:“是呀,歌兒想見見嗎?一劍封喉,本王許久沒親自出手,這會出手還有點生澀,以後得多練練。”
楚鈺緩緩道,似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哪怕現在說着也從容萬分,一點都不覺得人命貴重。
“王爺有這身後爲何不早對出楚崇出手,殺了楚崇再殺了楚言,自己當皇帝。”
蕭長歌想不明,爲何楚鈺有這樣的勢力上輩子還隱忍那麼久最後慘死在楚言手上。
“歌兒覺得本王想當皇帝?”
鳳眸看着蕭長歌反問道。
蕭長歌挑眉,看楚鈺這樣好似對皇位一點想法都沒,但若沒想法又爲何費盡心機做到這地步。
他大可以假死然後去安穩當他的堂主。
“不想。”
“這世上只有歌兒瞭解本王。”
楚鈺滿意一笑,躺在牀上毫無睡意。
只要跟蕭長歌說說話他的心情就會好。
自從想起自己小時跟蕭長歌見過,楚鈺心情大好,對楚言也不像之前那般怨恨了。
他跟蕭長歌小時候就認識,楚言還是個後來者,而且現在蕭長歌還是他娘子,說起來他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