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聽到這個年輕人有些威脅的話語,中年女人便側過了頭望向了對方。
這年輕人便輕笑的站了出來,道:“我是虎詩山的晨一山。”
“啪”
晨一山剛說完,中年女人變面無表情的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直接抽出了五個清晰的指印。
“你”
晨一山被抽了這麼一巴掌愣了一下之後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臉色大怒,想要衝上前去。
不過他的舉動倒是被朝溪伸手攔了下來。
晨一山處在盛怒之中有些沒看明白,但他在一旁冷眼旁觀卻是看得清楚,中年女人的這一巴掌速度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也正因此晨一山纔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被抽中了。
這看似普通的中年女人,實力竟然出乎預料。
“你是”
攔下了晨一山後,朝溪便皺着眉頭看着中年女人問道。
中年女人目光平靜,淡淡的看了朝溪一眼,而後開口道:“沈萬音。”
很平靜的聲音。
鄭循沒有多大的感覺。
對這個名字也沒有任何的印象,只當是最普通的人。
但陳月等人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在微微一愣之後,頓時臉色一變,尤其是朝溪等人更是臉色大變。
他們忍不住的全都望向了中年女人,道:“沈萬音。”
不怪他們如此反應,實在是沈萬音的名頭太響。
沈萬音本身只是一個散修,並沒有太大的背景,但她的修爲實力卻是已經足以讓她並不太過依靠背景。
五級的修爲,已經足以讓她只依靠自己,也足以讓她不將很多東西放在眼中。
就好比眼前的朝溪等人。幾人雖然是有着深厚的背景,但與沈萬音卻有極大的差距,而只要不是太過嚴重的事情,就算沈萬音得罪了他們,他們背後的家主勢力也根本不可能因爲這點事情就和一位修爲達到了五級的強者撕破臉皮
。
“四千七百萬。”看了看沈萬音,朝溪便清楚晨一山的這一巴掌場子是找不回了,不過他轉過身便再度對着拍賣場上的那一株何首烏又加價了。
他是找不回晨一山這一巴掌的場子了,但競爭這拍賣的何首烏卻是完全沒問題。
他到底也是有着深厚背景的人,若是不是主動得罪了沈萬音的話,卻也並不懼怕對方。
中年女人沈萬音臉色不變,對於這競價更是沒有絲毫要以修爲壓人的態勢,聽到朝溪的話,也只是臉色如常的加價道:“四千九百萬。”
而後朝溪不甘心的又加價了幾次,但卻都毫無用處。
面對他的加價,沈萬音都毫不猶豫的繼續跟了下去。
而在這之中,其他競價的人早就已經停止了競價。
這麼一株年份達到兩千年以上的何首烏雖然珍貴,但卻也達不到這麼高的價格。
而在又報了一個價格後,朝溪也停止了競價。
只怕沒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起這樣的價格,他雖然是有着深厚的背景,但卻也已經承受不起這麼高的價格。
眼看朝溪停止了競價,沈萬音便看了他一眼。
朝溪原本帥氣,幾乎是走到哪裏都是人羣中焦點的臉龐,微微的有些難看了一下。
只是面對沈萬音,他敢和她公平的競價,但卻也不敢主動的挑釁。
只能悶聲的喫下了這個虧。
“鄭先生,我的病是你的原因才能治好,這株何首烏的話,就當是我的謝禮,請你務必要收下。”
沈萬音眼見朝溪避開了她的目光便直接轉首望向了鄭循,換上了一副微笑的臉龐說道。
旁邊,朝溪連同他那幾個朋友聽到此,臉色都更顯難看。
他們剛纔有些譏諷鄭循不敢和他們競價,只是一個土包子連什麼東西都不敢買。
可現在,鄭循卻是根本不用競價,便已經拿下了這麼一份貴重的東西。
而這東西的價值,幾乎已經是比他們買的幾樣東西加起來都還要貴了。
鄭循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他能明白沈萬音的好意,想要報答他的恩情,但這東西太貴重了。
他自然不能接受。“鄭先生,也許這一株何首烏很珍貴,但對我來說,治好我的病纔是最重要的,只要能夠治好我的病的話,便是十株二十株何首烏我都可以付出,而我的病能夠看到治好的希望全都是因爲你的緣故,所以這
東西的話請你務必要收下。”
沈萬音認真的說道。
對於她來說,與嶽盛南有一點很像,那便是治療好身上的病最爲重要。
其他的都是細枝末節。
因而對於她來說,能夠用一株何首烏便還了鄭循的恩情自然更爲重要。
鄭循看着沈萬音認真的神情便明白了過來。
沈萬音不想欠人情。
這株何首烏便是她報答他恩情的東西。
而只要鄭循接下了這株何首烏,她欠鄭循的恩情自然便算是徹底還了。
鄭循略微沉吟了一下。
便點了點頭。
沈萬音明顯並不想欠他的人情,爲此一株價值不菲的何首烏對她來說可能還並不重要。
如此一來,他接下這何首烏的話,對沈萬音來說可能讓她心裏上沒有什麼負擔。
眼見鄭循點頭,邊上晨一山等人便忍不住嘲諷的冷笑了一下。
他們自然以爲鄭循先前只是故作姿態。
現在還不是答應了下來。
對於這幾人的冷笑鄭循並沒有放在心上,甚至根本就沒有理會。先前這幾人的話表現還讓他明顯感覺到了差距,但現在的話,他卻也能看出,這幾人也與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區別,若是與自己沒有矛盾的話,可能還會表現出十分友善侃侃而談。可如果與他們有了利益的
糾紛亦或是其他的紛爭的話,這幾人的表現可能比普通人還要直接。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是什麼人,鄭循自然也就根本不會再將這幾個人放在了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