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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42:爲一個女人,值嗎?天價,也值

    攥了攥拳心,良久,赫啓默都沒有說話。

    直到氣氛越來越朝凍結而去,他上前,坐在了牀邊,拉過被子要看顧梓璇的腳。

    生硬的姿態讓顧梓璇眼眶一紅,想要躲開。

    然而不等動,就一把被赫啓默拽着胳膊拉進了懷中。

    長長的胳膊帶着堅實的力道,就像曾經剛談戀愛那會兒,下雨天他會將她抱在懷裏,走過長長積水的小路一樣。

    顧梓璇心底一顫,眼眶更加溼潤。

    赫啓默擡手,當看到顧梓璇那磕破留着血痂的膝蓋時,他眉睫深處什麼色澤在濃郁憤怒又顫抖難過的斂了斂。

    沉默了許久,他蜷縮了下指尖,拉過被子給她重新蓋好。

    鬆手,他沒說什麼,只是緩緩吐了一句,“給我段時間處理一下,最後一次。”

    顧梓璇愣了下。

    空氣中,赫啓默就那麼深邃又靜靜的看着她,直到湊近,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繾綣又溫柔。

    最後,赫啓默抿了抿脣,起身,轉身離開。

    頎長又冰冷的深色背影消失在病房內時,梁西心顫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赫啓默,低嘆一口氣追了上去。

    空氣中,顧梓璇別開臉,眼神有些說不出的隱忍與難過。

    直到微頓,身邊飄來一道蒼老的聲音,帶着淺淺的嘆息,“人吶,都有個共性,年輕的時候倔強,愛考慮自己,愛爭執對錯,隨着年齡增長,會發現這些東西越來越不重要,好好生活纔是最主要的。”

    顧梓璇睫毛顫了顫,回眸看向秦太。

    秦太望着遠處的窗外,不知道在追憶什麼,“可是生活的糾紛總比想象的矛盾大,現實的難堪不會因爲你心底的動容就減少半分,顧小姐,雖然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但聽你最近這些雜亂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更多阻礙你們的是家庭跟理念,這些矛盾的糾結點並不會因爲你的一次心軟而消失的。”

    顧梓璇心底顫抖,哽咽着聲色,“你,你是什麼意思……”

    秦太笑了,蒼老的臉上皺紋漾開,“古代都講究門當戶對,放現今社會更是如此,並不是看錢,而是看教養,看眼界,看心性。家庭跟家庭之間更是如此,一味的一方委曲求全沒有好結果。顧小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這小夥子總是沉默的態度來自哪,你跟他之間到底合不合適,你自己明白。要過呢,其實也行,要分呢,其實有更好的。”

    秦太說完,就像是累了,將捏好的手工泥小人裝在小盒子中,擺在牀頭櫃,然後滑下身子睡覺。

    顧梓璇怔了好一會兒,實在不明白秦太嘴裏的那句其實有更好的指的是誰。

    不過想到過下去……

    指尖插/進發絲,想着明明在美國住院時候,赫啓默挺樂觀開朗的性格,甚至爲了她破戒做了很多以前不願意做的事情,也不再自卑敏感,甚至能帶着她心情愉悅。

    她是真真正正覺得能結婚才嫁他的。

    可八年過下來了,他並沒有回到曾經,怎麼處都感覺少點什麼,那曇花一現的過去,到底是哪錯了。

    ……

    醫院外,赫啓默走出住院部後,就站在花壇邊佇立下了腳步,點燃一支菸,抽了很久。

    才道:“把沈嘉妮一切公關處理都停了,晚上把紀.委的梁書記約出來喫飯,家裏僱人開始進入二十四小時監聽狀態,人員外包,一個人都不用公司內的,最後……找人來看着醫院,等她回家了也看着家,看看到底都誰來找梓璇。”

    前面的話,梁西愣了下,儘管錯愕詫異,尤其對沈嘉妮的處理,那幾乎都是將整個鈞盛影視分公司都名譽砸了進去,也能明白是爲了什麼。

    可總裁最後的這句話,尤其那涼冷的口氣,讓梁西不解了。

    “看……看太太?”梁西下顎都差點沒合上。

    赫啓默點頭。

    梁西更加錯愕,“爲什麼?赫總,這種事讓太太知道了只怕會更加生氣吧?”

    太太喜靜,不高興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呆着,正因爲如此,這次赫總把太太惹了,連個陪護的人都不敢安排。自己過來,發覺太太的心情越來越低沉的時候,也是儘快離開。

    赫啓默卻抽着煙,不願意解釋。

    “你照做就好了。”

    梁西點頭,只好先打電話,安排暫停沈嘉妮公關處理的命令。

    背身過去後,赫啓默望着醫院的大門。

    心底,什麼瀰瀰漫漫的憤怒與難過後,又有什麼理智在不斷的甦醒。

    赫宅被打後突然消失的長街;餘薇家地下停車場擦身而過的黑色賓利慕尚;

    幾天聯繫不到人,追去美國後才發現信號在榕城的詭異;

    一路追人後,電話卻像是有預謀般的定時開啓;

    追蹤信號後,正好懟到的餘遠堔的憤怒;

    最後,再到顧梓璇病房裏那些奇奇怪怪的小孩玩具……明明不可能是餘遠堔送的東西,偏偏顧梓璇那除了他跟餘遠堔,又沒人去看她……

    最後的最後,再落向顧梓璇那其實並不會輕易發飆發泄的態度……

    赫啓默眯瞳。

    一切的一切,全部聯繫起來後,總感覺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

    特別,想起了曾經美國出事後,他憤怒的一拳揍向師哥宋西銘,周圍同學快速拉住他時,喬大吼的那句話,“啓默!你也別怪宋師兄,只怪那個男人出入都太神鬼了,我們根本沒有人反應過來不是你,而且那個人不說話時候的脾氣性格,乃至身材的背影,都跟你太像了。”

    當時,他只覺得天方夜譚,這麼大個世界,顧梓璇眼睛瞎了,他們一個個也都瞎了麼!

    直到回國,偶爾聽有人提及,他穿西裝的時候氣質跟榕城一個人很像,那個人是個含着金湯勺出生的美籍

    移民回國的名門後代,很聰睿且手段多變,不過那個人是高冷,他是冰冷,他才偶有意識到,或許宋師兄他們沒說謊。

    只不過,那時候結婚的自己,面對未婚的對方。

    對方似乎並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見過一次面,眼神看自己的時候,挺深邃且幽遠,像是帶着絲察不可見的平淡落寞,對視一眼,就轉身離開。

    自此,再無交集,甚至面對顧梓璇回國,那個男人也沒有再出現過。

    他一度以爲,這個男人不會再出現了。

    可此刻,那種被瞞的天衣無縫的,曾經他在國內兩週多打不通電話,有些令人窒息的感覺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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