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少有穿着迷彩服的男人四處跑着,手裏端着槍,大聲叫嚷着什麼,由於隔得較遠,我聽不清楚他們說的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裏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
難道“精英”隊內部發生內訌了?不然這裏爲什麼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嗜血之鷹”組織的這個“精英”分隊,設在如此隱祕的地道里,這個荒島上也沒有其他的可以與之抗衡的力量存在,我實在想不出,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如喪家之犬,驚慌成這樣。
槍聲還在繼續傳來,而且越來越密集,可是我的視線範圍內的男女,都沒有人開槍,可是槍聲明明就是從這個基地附近傳來了,就在我迷惑不解的時候......
突然,現場的槍聲全部停止了,我看見基地的女人們,和迷彩服男人們,朝着我的正前方一處相對寬闊的場地那裏聚集,他們的舉止怪異,有的人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似乎受傷了,迷彩服男人的雙手半舉着,手裏空空的。
我看見這羣人裏尋找,發現張小菲也擠在人羣裏,頭髮散亂,像個瘋婆子。
這些人慢慢背靠背的圍成一個實心的圓圈,這個圓圈還在不斷縮小,人們驚恐的擠在一起,就像,就像被人威脅的一樣......
難道這裏真的變天了?
這時,在這個不斷縮小的圓圈外圍,出現一夥荷槍實彈的男人,這些人穿着各式怪異的衣服,還有留着長髮扎着馬尾的,頭髮的顏色也不同,黑得,紅色的,白色的都有,打扮比較殺馬特。
這些人各種膚色的都有,遠遠看去,依稀可以看見有歐洲人,亞洲人,非洲人,只是不能確定這些都是那些國家的人......
他們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槍口統一對着這些“精英”分隊的男男女女。
這羣人中,有個高大的黑皮膚男人,對着這羣驚恐的男女喫呀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很是搶眼。
只聽他歇斯底里地大聲的用英語說着:“我們是加勒比最偉大的開拓者,來到這裏,你們這羣蠢貨不僅沒有友好的接待我們,反而對我舉起你們手中的槍,殺害我們的隊友,已經讓我們偉大的皮埃裏隊長憤怒了。所以,我們決定征服你們。現在,這裏歸我們了,有不服氣的就站出來,如果沒有,從現在起,你們——全部都是我們的奴隸了,誰要是不聽我們的話,格殺勿論。現在,用你們的雙手抱着頭,蹲在地上。”
緊接着有三個男人分別用不同的語言大聲的說着話,我聽懂了其中一箇中國男人的話,原來他們是把剛剛黑皮膚男人的話做翻譯。
“精英”分隊的人聽話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只有一個迷彩服男人站在這羣蹲着的人中間,顯得很是突兀。
不知道這個蠢貨是不願做奴隸,想要反抗。還是,聽不懂海盜們的話。
做,就是在作死。
果不其然。
“嘭......”槍聲響起,這個站着的迷彩服男人的頭部被打開了花,腦漿迸裂,瞬間倒在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所有蹲在地上的“精英”分隊的男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不合作的下場,該死的”開槍的那個海盜大聲咆哮。
有了如此血腥的警告,“精英”分隊再也沒有人敢對這羣加勒比海盜有半點違逆啦......
我靠,我此時總算明白,“精英”分隊的男女剛剛爲什麼如此的驚慌,原來是遇到硬點子了。碰上了殺人不眨眼的加勒比海盜,也算是他們的時運不濟。
這些加勒比海盜,明明就是一羣窮兇極惡、殺人越貨的壞蛋,居然自稱加勒比最偉大的開拓者,我也是無語了。
看着這些以前在我們面前趾高氣昂的迷彩服男人們,此刻在這羣海盜面前耷拉着腦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我心裏有一點竊喜和痛快的感覺。
這時,這羣加勒比海盜拿出繩子,把“精英”分隊的男男女女們的手反剪着綁在身後,然後用一棵繩子把他們的手一個接一個的串在一起,這夥人,成了地地道道的一條繩上的螞蚱啦。
我不敢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要是被這羣加勒比海盜發現,我也會被抓取當做奴隸的。
就在我準備撤退時,我的眼前一個黑影一晃,一個女人躲在草叢裏,從地上往我的這裏爬過來,好像是要在這裏躲避海盜。
好巧不巧,她東張西望的尋找,可能是想看看哪裏比較安全,結果,巡視的目光與我的目光來個四目相對。
我們兩個同時露出驚恐的表情,同時向着對方做個“噓”的手勢......
這種情況下,我不可能對這個女人置之不理,我向她打手勢,示意她爬進洞裏來。
這個女人也不笨,見我沒有惡意,而且穿着迷彩服,對出現的洞口和一個趴在洞裏的我,沒來由的就信任了,聽話的爬進山洞。
我們兩個,趴在山洞裏,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匍匐前進,沒多久,就回到了那段“嗜血之鷹”組織廢棄的地道。
我爬出地道,站起身來,阮冬麗揮舞手裏的工具,正要開始剷土堵山洞,被我攔住了,她正不解的看着我,跟在我後面的女人從地道里爬出來......
在她擡頭看向我們的瞬間。這個女人和阮冬麗幾乎同時發出說出口:“怎麼是你?”
語氣似乎不太友善......
我已經嗅到了火藥味,有貓膩。
我對着她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兩個女人立即閉嘴,在我的安排下,我們三個迅速的剷土把山洞入口填了個嚴嚴實實的。
地道里一下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那羣索馬里海盜應該暫時找不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