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萱萱給我的那個小皮包,把手槍和子彈裝在小包裏,帶上火機,壓縮餅乾,礦泉水等必需品,我就和劉國業及其他手下的差不多二十個人,一起出發了。
我們出地道口的時候,劉國業照例讓人用一件迷彩服給我罩在頭上。不過令我驚奇的是,罩在頭上的這件迷彩服居然在我的眼睛的地方,有一個小孔,其他人不注意觀察,還不容易發現,可是對於頭部處於黑暗中的我來說,這一絲光亮傳來,我想忽略都不可能的。
我心裏一陣感激,難道劉國業這是在幫我開掛?也許,他也意識到此去兇險萬分。爲了防止意外情況,希望我可以有一條後路吧。
我的心裏暖暖的,就爲這份難得的兄弟之情。
雖然從進入地道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一直處於劉國業的算計之中。但是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在關鍵的時刻,劉國業能夠想到給我留一條退路,讓我多一份保險,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了。
可不要小看了迷彩服上的這麼一個小孔,我透過這個小孔把劉國業開啓地道入口的機關所有程序都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劉國業生怕我看不清楚,故意的放慢打開機關的速度,用慢動作把整這個過程演示一遍,我要是還不知道怎麼進出這個地道入口的話,那就是瞎了。
如果說之前看到迷彩服上的破洞,我還猜測是不是劉國業的傑作的話,那麼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他的確是在暗中幫我。
果然是好兄弟。明面上,他按照規矩,把我的頭罩住了,那麼我就不存在泄密的危險,不會在事後被殺了滅口。暗地裏,他把開啓地道入口的方法傳給了我,我可以自由的進地道,一旦發生意外,我的安全就多了一重保障。
不得不說,劉國業的心思還非常的縝密。
離開了岩石堆,我頭上的罩着迷彩服被取了下來,外面強烈的陽光一晃,我覺得一直眩暈,經過短暫的不適後,我的視力終於恢復了。
劉國業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從現在起,萬事就都得靠你自己了,哥哥能爲你做的不多。你要多保重,任務能夠完成當然好,實在不行,也別勉強,果斷的撤回來,我們再從長計議。記住,一定要把把生命和安全放在第一位。”
想不到,劉國業還真TMD煽情,一席話說的老子的眼淚窩在眼眶裏打轉,差一點就要滾落下來......
我咬着嘴脣,點點頭,只說了一句:“替我照顧好萱萱,等我回來,要是發現她掉了一根頭髮,看我怎麼收拾你。”
然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這人什麼都好,就見不得你儂我儂的離別,煽情得想哭,還不如瀟灑的離開,又不是生離死別,再也見不到了......
我大步的向着海盜船停放的海邊走去。
那裏,只是,與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已經大不相同。
想當初,我爲了去救張小菲和“精英”分隊那些被俘的人員,冒險來到這裏,企圖混上海盜船。
可是剛剛一看見這艘“征服者”號海盜船,我就被嚇得夠嗆。準確的說,是被海盜船上掛着的人頭嚇得夠嗆。
可是現在,我看着這艘海盜船,早已物是人非,不復當初。總給人一股蕭條的味道。
也許船本身並沒有變,只是我的心境變了吧。
遠遠地,就有海盜衝我大聲的喊話:“什麼人?不想死的話,立刻走開,不要接近這裏,否則我就要開槍了。”
喊話的人見我沒有反應,繼續的向着海盜船走去。朝着天空放了一槍,威脅的意味已經非常明顯了。
這時,我不得不停下腳步,大聲說道:“我是皮皮船長的朋友,是她讓我來的,我有事情找你們這裏管事的人。”
“真是皮皮船長讓你來的?你可有什麼憑證?”
我不耐煩的說道“憑證是有,只是怕你還不夠資格查看。快叫你們管事的來見我,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找他。”
......
這個朝我喊話的男人沒有了聲音,我估計是去找領導彙報情況去了。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剛剛喊話的那個男人再次出現。這一次,他沒有了剛纔那樣的傲慢了,而是一路小跑,來到我的身邊,點頭哈腰的笑着把我迎接上海盜船上,勁直帶到一個房間。
在海盜船上穿梭的時候,我發現這裏一下冷清了很多,稀稀拉拉的幾個海盜愁眉苦臉的活動着。早已經沒有我第一次來時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威嚴架勢了。
這個房間裏一個男人反揹着雙手,背對着我。聽見我們進來的腳步聲,才慢吞吞的扭轉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
領我來的海盜給我介紹,“這是我們的代理船長大維,你們聊着,我站崗去了。”
說完,就離開了。
我看着這個大維,回想我之前在海盜船裏呆過幾天,卻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可見,這個男人在這條船上,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地位。
想不到,十幾天不見,他竟然成了這裏的代理船長了。
這個男人,鷹鉤鼻子,丹鳳眼,薄嘴脣,五官給人的感覺是沒有擺放好,一點不和諧。
我迅速的在大腦裏面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做了一個評價。最後的出的結論是——心機男。
像這種組織的二把手,對權力充滿了渴望,可是又沒有多大的能力,總是把一把手當成自己前進的障礙物。總幻想着一把手快掉死翹翹,自己好上位。
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的希望完全的破滅,讓他狗急跳牆。一個沒有耐心的人,會完全失去理智,陷入瘋狂之中。
人在瘋狂的時候,警惕性下降,就是最好對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