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景國皇帝臉色變了變,始終還是有些忌憚,不僅忌憚左相黨權傾朝野,更忌憚柳山背後的聖人世家。
“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對景國亦從無異心,微臣和方運有些過節,此事幾乎衆所周知,至於觀海半聖肯定是受小人矇蔽,微臣真金不怕火煉,陛下但請聖裁無妨”
左相柳山忽然站了出來,一臉正氣凜然地道。
“陛下,左相既然如此說,那就請聖裁吧,若左相真是無辜的,如此也能還左相一個公道”
方運自然能夠聽出,柳山所指的小人,肯定是在說自己,但方運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氣勢洶洶要一舉扳倒柳山。
“既然如此,那就請聖裁”
景國皇帝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當即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向着天穹參拜。
“景國皇帝,懇請文曲星爲景國左相柳山,以及景國左相黨人聖裁”
伴隨着景國皇帝話落下,一道才氣直衝雲霄,演化成一條龍形金色才氣,剎那間虛空震顫,前一刻還是藍天白雲,下一刻變成了無盡星空。
無盡星空,浩渺璀璨,星海如雲,其中有一顆星辰無比閃亮,光彩蓋過了一切星辰,正是儒道修士日夜頂禮膜拜的文曲星。
“嗡嗡”
文曲星猛地一震,一道道泛着銀色的光華,自文曲星激射而出,向着左相柳山和左相黨人覆蓋而去。
一道道才氣從虛空落下,無論他是誰,是半聖也好,是亞聖也罷,是非功過凡人看不清,但文曲星卻看的一清二楚。
“轟”
“左相,救我”
一道銀色才氣落下,但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正是柳山的得力屬下禮部侍郎。
銀色才氣變成血紅色,意味着此人罪惡滔天,對人族和景國危害極大,是當之無愧的逆種文人。
雖然禮部侍郎極力掙扎,但在文曲星浩瀚力量下,瞬間被打成了殘渣。
“沒想到禮部侍郎居然犯下如此大惡”
“禮部侍郎乃是左相黨的頂樑柱之一,連禮部侍郎都是如此,左相柳山只怕罪惡更深”
“左相黨這景國毒瘤,今日終於要煙消雲散了”
那些比較正直的大臣,見禮部侍郎被文曲星鎮殺,頓時一個個都拍手稱快。
望着虛空落下的一道道才氣,左相黨的人都瞳孔猛縮,身體都在輕微顫抖,他們已然能夠想象到自己的下場。
畢竟自己做的惡事,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們自己卻十分清楚。
伴隨着時間一點一點推移,數十道銀色才氣變成血紅色,不少左相黨的中流砥柱都被文曲星抹殺。
“好一個左相黨”
半聖陳觀海幾乎咬牙切齒地道。
“左相黨,該殺”
景國皇帝也極爲震驚,他雖然知道左相黨權傾朝野,就連他都有些忌憚,但景國皇帝萬萬沒想到,左相黨的人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幾乎將整個景國饞食一空,今日若不是方運要求請聖裁,恐怕他這個皇帝也當不了多久了。
“嗡”
最後一道才氣終於落下,落在左相柳山的身上,但銀色才氣並沒有變成血紅色,只是微微泛着一絲紅光,這就意味着柳山雖然有罪,但卻罪不至死。
這讓所有人都難以置信,柳山可是左相黨的領袖人,整個左相黨的高層幾乎全軍覆沒,柳山怎麼可能獨善其身
“聖人世家,宗家來訪”
就在所有人都在疑惑之時,虛空卻突然裂開,一道身影緩緩從中踏出,同時一道淡漠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來人是一位金衣中年人,周身散發着浩瀚儒道氣息,乃是一尊不弱於大儒文位的儒道修士,正是宗家的家主宗狂。
而所謂的聖人世家,其實就是一尊亞聖流傳下來的血脈,因爲亞聖血脈的緣故,他們修習儒道會比平常人要輕鬆的多,久而久之高手雲集,形成所謂的世家勢力,而每一個聖人世家,在聖院中的勢力都非常不凡,有時候甚至可以代表聖院。
而宗家就是一直在背後支持柳山的聖人世家,曾經出過一尊亞聖,爲人族立下過汗馬功勞,因在聖院中繁衍多年,因此在聖院中頗具勢力。
只是以往柳山和宗家的關係並沒有暴露,雖然人人都知道柳山有聖人世家支持,但是哪一個聖人世家誰也不知道,而柳山正是因爲有宗家的支持,柳山才能夠在景國屹立多年而不倒。
此刻宗家家主突然出現,自然是十分的突兀,但稍微聰明一點的人,立刻就猜到宗家可能就是一直在暗中支持柳山的聖人世家。
“不知宗家家主,到訪我景國所爲何事”
陳觀海雙目精芒一閃,率先站出來質問道。
“爲柳山而來”
宗家家主淡淡道。
“此乃我景國內務之事,宗家插手怕是不妥吧”
陳觀海臉色微變,身上其實猛地外放,向宗家家主碾壓而去。
但宗家家主顯然有備而來,只見其體外金光一閃,居然將陳觀海的氣勢擋住,應該是一件極爲強悍的異寶。
“我是代表聖院而來”
宗家家主沉吟一會,接着又道。
“柳山爲景國左相,縱然做了一些惡事,但罪不至死,最好的結局就是隨我去聖院,在諸聖法身前懺悔,以此洗清身上的罪孽,觀海半聖盡請放心,我以宗家的名義起誓,柳山絕對會得到他應有的懲罰”
宗家家主補充道。
“柳山乃是景國左相,正所謂國有國法,雖然柳山罪不至死,但他是左相黨卻出自他名下,你以爲他脫得了干係你要帶柳山走可以,但只能帶着他的屍體”
陳觀海顯然沒有罷手的打算,正所謂打蛇不死後患無窮,陳觀海顯然懂得這個道理,不想給景國留下隱患。
“陳觀海,你們景國是想違抗聖院的命令麼”
宗家家主面色轉冷,氣勢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