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家主面色轉冷,氣勢咄咄逼人道。
“你恐怕還代表不了聖院吧”
方運突然站出來,嘴角掛着一絲冷笑。
“你要帶走柳山可以,但正如觀海半聖所說,只能帶着柳山的屍體走”
要說誰最不想讓柳山活着離開,那自然非方運莫屬,他和柳山有是有着難以化解的仇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唉,微臣對景國不敢說有大功,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想到陛下居然要置微臣於死地,實在讓微臣有些心寒,關鍵是左相黨的所作所爲,微臣並不知情,微臣也是被他們矇蔽,但他們畢竟都是老夫的學生和親友,與老夫有密不可分的關係,陛下要降罪微臣也無話可說”
左相柳山唉聲嘆氣,滿臉地頹廢之色,至於幾分真幾分假,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管你如何狡辯,但你是左相黨的領袖,卻是無可爭議的事實,若是你以爲宗家能夠保住你,那你恐怕就是想錯了”
方運淡淡道。
“你是在質疑宗家,質疑聖院”
宗家家主怒極反笑道。
“宗家是宗家,聖院是聖院,對聖院學生不敢有絲毫不敬,但對宗家嘛”
方運欲言又止,但嘴角掛着的那一絲冷笑,卻無疑在告訴衆人,他就是在質疑宗家。
宗家在聖院雖然勢力頗大,但要說能夠代表聖院,那簡直就是笑話
“找死”
被方運這個小輩,三番兩次冷嘲熱諷,宗家家主赫然而怒。
只見其氣息急劇攀升,才氣翻滾席捲而出,化作一道金色戒尺,向着方運砸落而下。
“宗家家主,你如此行徑,是認爲我景國無人麼”
見宗家家主對方運動手,陳觀海頓時大怒不已,毫不猶豫出手擋下宗家家主的攻擊。
不說方運是景國這一代最傑出的天驕,容不得有半點閃失,單是宗家家主的行徑,簡直就是赤果果在打景國的臉,絲毫沒有把景國放在眼裏。
“那又如何”
宗家家主才氣動盪,與陳觀海隔空對峙。
“你陳觀海若要戰,我奉陪到底,即使你是半聖,我也毅然無懼,但你們可以要想清楚,一旦對我動手,便意味着向聖院宣戰”
宗家家主可不是普通大儒,而是距離半聖只差一步之遙的頂級大儒,加上他是亞聖後裔,身具亞聖血脈,未來有很大機率突破半聖,確實有着自傲的資本。
但他敢如此咄咄逼人,甚至不將陳觀海放在眼裏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他知道陳觀海身受重傷,已經命不久矣,畢竟一尊巔峯大儒和重傷催死的半聖,誰的贏面大還真不好說,如果他知道陳觀海的傷勢已經痊癒,那肯定不敢在陳觀海面前放肆。
“我先鎮壓你這口不擇言的小輩”
宗家家主顯然沒打算放過方運,近乎以偷襲的手段再次攻向方運。
“住手”
陳觀海臉色大變,可是宗家家主近乎偷襲,出手速度實在太快,他就算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
方運雖然一直都提防着宗家家主,但雙方實力擺在那裏,就算他提防着也沒用,在絕對實力面前只有被碾壓的份。
“轟”
一隻拳頭迎向宗家家主,僅是簡簡單單的一拳,沒有任何的花俏。
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拳,卻讓宗家家主臉色狂變,面對這一拳的時候,他居然有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而事實上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伴隨着一聲轟鳴,宗家家主直接被轟飛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個跟頭。
“你是誰”
宗家家主艱難站起身來,滿臉忌憚望着來人。
“李道友”
見李格出手救下方運,陳觀海頓時鬆了一口氣,方運若是就這麼死了,對景國無疑是巨大的損失。
“此人是誰,居然如此強大,連宗家家主都不是一拳之敵”
“好恐怖,這絕對是一位半聖”
“此人和觀海半聖相熟,應該是觀海半聖的朋友”
見李格一拳之下,將宗家家主擊飛,在場所有人頓時震驚無比。
要知道宗家家主乃是大儒巔峯,而且還有着半聖之下最強大儒的號稱,此刻居然不是李格一拳之敵
“李某的名字,你沒有資格知道”
李格淡淡道。
“你”
宗家家主氣欲吐血,他還從未被人如此輕視過。
“觀海半聖,此人是誰你們好像相熟”
景國皇帝問道。
“陛下,老夫的傷勢能夠痊癒,多虧李道友相助,李道友的名字少有人知,但李道友的事蹟,想來在場諸位都聽說過,在數月前曾有人孤身闖入妖界,連續鎮殺十數位妖聖”
不等陳觀海說完,在場衆人倒吸一口涼氣,都震驚無比望向李格,顯然都猜出了李格的身份。
“可是傳說中的妖界兇人”
景國皇帝有些結結巴巴道。
“居然是他”
宗家家主此刻亦震驚無比,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妖界兇人,難怪自己連一拳都接不下。
要知道妖界兇人威名赫赫,那可是連續鎮殺十數位妖聖的人物。
“正是”
陳觀海輕輕點頭道。
“傳聞此人兇殘無比,妖界妖聖對此人聞風喪膽”
景國皇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陳觀海打斷。
“陛下,謹言。”
雖然和李格相處不久,接觸的時間不長,但陳觀海大致能夠判斷出李格的性格,對李格這種強者來說,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皇帝,真要把他惹怒後果不堪設想。
“李道友,陛下也是無心之言,希望道友不要介懷”
陳觀海看向李格說道。
“無妨”
李格淡淡道。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方運走到李格近前,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雖然他隱藏不少底牌,但雙方修爲擺在那裏,就算他底牌盡出,也未必能夠擋下宗家家主的攻擊。
所以剛纔若不是李格出手,他有可能已經慘死在宗家家主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