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充滿了殺氣。
他冷笑的望着景容:“今天你怕是走不了了。”
自信
景容在周圍看了一圈,對方的兵馬至少兩百人
而自己這二十人縱使再如何厲害也是不抵的。
他一點也不緊張,與格塔說:“如果你今日不讓我離開,你認爲木扎爾會放過你嗎”
“啊呸別跟我提木扎爾,他就是個孬種,成不了什麼氣候,這侯遼的天下應該是我,首領的位置也應該由我來坐,只要抓住了你,將來整個大臨天下也會是我的。”
“大臨的天下”景容冷笑一聲,走到他面前,“木扎爾都沒有本事做的事,你就更不能了。”
“你”
“趁着你現在還沒有將侯遼推向深淵之前,趕緊收手”
“你什麼意思”
“你真的以爲抓了我就能要挾峽門關的將士就能讓他們聽命於你”
“你是他們的王爺”格塔提高嗓音。
景容覺得這話是真的有趣:“我是王爺沒錯,峽門關的幾萬將士聽我的也沒錯,可我不是權利的中心,也控制不了他們,你今天就是抓了我,對大臨而言一點威脅都沒有,到最後,只會給侯遼惹來麻煩。”
格塔根本不聽他的話。
眼神的狂妄更濃烈了。
“好,那我就試試,看看抓了你到底有沒有用”格塔往後幾步,嘴角勾着一抹陰森嗜血的笑,手高高擡起,下令,“今天誰要是抓了這條大魚,就重重有賞”
“哄”
那些侯遼人氣勢高漲,提着手中的大刀朝被圍在中間的大臨侍衛砍去。
兩百號人對二十號人
顯然是雞蛋碰石頭。
但景容、紀桓和琅泊的功夫也不賴,硬碰硬,可能還有贏的機會。
周圍陷入了一片廝殺中
格塔大刀對準景容:“來,讓我試試你們中原人的劍法。”
一說完,就提着大刀砍了過去。
景容拔劍而出。
二人拼鬥到了一塊。
格塔顯然不是景容的對手。
幾招下來,前者就落了下風。
趁着格塔往後退的時候,景容手中的劍朝他的手臂上刺了一劍
立刻就有幾個侯遼人上來他。
將景容圍住。
“王爺,你先走。”琅泊殺了到了他身邊。
紀桓也過來了,輕聲說:“琅泊,你先帶王爺去那邊的林子裏,一直往南走,就能出了侯遼地界,到了那兒就有我們大臨的兵。”
“好”琅泊拉着景容,“王爺,快走。”
紀桓斷後。
二人殺出重圍,進了樹林。
就在後一刻,紀桓收了劍,忽然朝身邊的大臨侍衛刺了去。
嗯
他轉而跟格塔說:“還不快追,這裏交個我”
格塔笑了笑:”我若能成事,你就是我的大功臣。“
說完,格塔便帶着幾個人進林子去追了。
紀桓提着手中的劍,開殺起那些大臨的兵馬來。
景容的人被一一絞殺
一個侍衛吐血倒在地上,仰頭驚訝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紀桓:”紀將軍,你”
還不明白狀況
紀桓冷笑,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說:“要怪就怪你們站錯了隊,而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語畢,他將手中的劍插進了那人的後背。
死了
滿地都是死屍。
紀
桓看向遠處那片林子,眼神沉了下去。
那邊,琅泊與景容在前,格塔在後帶着自己的人緊追。
最後被逼到了一處絕境
面前,是一處懸崖,底下是一處湍急的河流
侯遼人將他二人圍住。
一支支利箭對準了他。
無處可去
格塔上前,說:“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景容往身後的懸崖看去,問身邊的琅泊:“敢嗎”
“王爺敢,我就敢。”
景容勾着冷冽脣,看向格塔:“你們侯遼人可以輸,可以死,但絕不投降,我們大臨人也一樣”
嗯
格塔還沒反應過來,景容就已經拉着琅泊跳了下去。
頓時被水淹沒
不見蹤跡。
河水湍急,這一跳下去,必死無疑。
格塔站在上面,一臉氣怒。
這個時候,紀桓也已經追了過來。
“人呢”
“跳下去了。”
“什麼”紀桓往下看去,“那你還不快派人下去找。”
“這條河在我們侯遼叫死人河,河底和下游全都是荊棘,跳下去,就等於死了。”
“當真”
格塔氣憤捏拳:“現在人死了,我還拿什麼來要挾峽門關那幫中原人。”
媽的
到手的羔羊沒了。
紀桓在確定景容掉下去真的會必死無疑後,他轉身看着格塔,說:“我看你是沒有機會要挾大臨了。”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格塔追問。
紀桓忽然眼神暗了下去,迅速從自己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朝格塔的脖子狠狠的割了去。
可謂一刀封喉
格塔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脖子就被那把匕首割開了。
鮮血直流
他瞪大了眼睛,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你”
紀桓靠近他耳邊,說:“這個辦法就是你下閻王殿去找他。”
呃
他瞳孔一縮。
驚訝
紀桓手往他後背一壓,將他推下了懸崖。
格塔的身體迅速就被底下的水淹沒了
而周圍的那些侯遼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一樣。
其中一人上前,問:“紀將軍,接下來怎麼辦”
紀桓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給了那人,吩咐:“立刻前去峽門關,王爺有令,立刻出兵侯遼。”
那人接過那塊令牌:“是”
而那塊令牌,就是景容的令牌。
紀桓盯着懸崖下面:“景容,這都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他眼睛微微一眯着,回憶着衛奕從京城送來給他的那封信件。
大概的意思很清楚。
衛奕要借他的手殺了景容。
而他若想重回京城,得到以前的一切,就必須滅了侯遼立功
彼此所需
現在景容死了,他也算替自己大哥報了仇。
而只要大臨和侯遼開戰,他領兵滅了侯遼,就可回京受封
得到以前的一切。
這算盤,從衛奕下旨讓他跟隨景容來這裏之前就已經全數安排好了。
一步步,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走着
很快,他就能成功了。紀家的恥辱也能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