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畫骨女仵作 >第1258章 畜生
    “可是,二王爺並非省油的燈,此次對峙,往後定有不少的麻煩,王爺,你還是聽我一聲勸吧。”

    “怎麼李大人何時這麼瞻前顧後了”

    “只是思慮周祥”

    “本王與那延之間的競爭,其實早就展開了不是嗎既然如此,那現在是進是退又有何區別你攔住我也是沒用的。”

    “王爺”

    那拓打斷了他:“行了,你不要再勸了我主意已定”

    便不再聽從李喬的勸說。

    畢竟,現在這麼好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若能因此扳倒那延,什麼都值了。

    便轉身大步進了內殿

    李喬也只好跟着進去。

    薛和便一直跪在外面,大概過了二刻後,他是真的招架不住了

    他冷

    冷得全身都在顫抖。

    嘴脣發紫

    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

    他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就要倒下去了。

    忽然,身後看守他的侍衛用力的扯了下他的頭髮。

    呃

    痛

    感覺頭皮都要被掀起來了。

    也頓時讓他清醒過來。

    侍衛呵斥:“好好跪着”

    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將身子挺直。

    好好地跪着

    生怕會因爲自己的反抗而遭受一頓毒打。

    而誰又會想到,那個翩翩公子薛和,如今落得這般狼狽。

    也不知道後期說書先生會將此段如果說出個花樣來

    他使勁的盯着那扇門

    也漸漸意識到那拓將自己帶進宮的原因了。

    正在這時

    身後傳來了雙腳踩在雪地裏的聲音。

    回頭一看,就看到了那延。

    他急匆匆而來,臉都是黑的。

    看到救命稻草,薛和一下激動起來,哭喊着:“二王爺,你要救救我啊”

    哼

    那延瞪了他一眼。

    什麼話也沒說。

    便進去了大殿。

    剩下薛和在雪裏抖顫。

    還未進入內殿,那延就將身上的雪花拂去才進去。

    卻只是站在內殿門口,朝裏面喊了一聲:“父王。”

    許久,沒有人應答。

    他就這樣一直等着。

    直到李喬從裏面出來。

    “二王爺,大王在等你。”

    他面色冷厲,眉梢高高蹙起,越過李喬,進去了。

    此時的大殿內,胡邑王坐在牀上,雙手撐在自己的膝蓋上。

    儘管是一身黃袍睡衣,卻依舊不失威嚴。

    而他的牀邊,放着三樣東西。

    秉正親自所寫的供詞。

    銀票。

    私信。

    那是那拓派人去刑部取來了,而這二刻時間裏,他就將這一切都告訴了胡邑王。

    全部交代一遍。

    甚至還將那延給告了一狀。

    所以,現在胡邑王正在氣頭上

    那延一來,就等於是在踩地雷。

    而此時,那拓就站在內殿中央,目光緊緊的落在那延身上。

    嘴角上,帶着及不可見的狡黠笑意

    。

    心裏不知多麼的得意。

    他就是要好好的看看,看看那延會落得怎樣的下場,而他自己的心裏已經在慶祝了。

    那延走到內殿中央,卻刻意與那拓保持了一點距離。

    “父王。”

    胡邑王看着他,悶聲而氣。

    “荒唐”

    “父王”

    胡邑王大怒,一手抓起牀邊那三樣東西,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那三樣東西,就這樣攤在了那拓和那延面前。

    秉正那份供詞書上密密麻麻的寫着字。

    上面,還有一個手印。

    是用血做印泥,印上去的。

    十分醒目。

    那延心裏很明白,自己被那拓擺的這一道,差不多自己已經輸了。

    他往後退了一步,將頭低下。

    胡邑王說:“我病重的這些日子裏,將朝堂上下都交給你們去處理,你們倒好,次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之前是杜慕白被殺一事,現在又事關杜慕白你們是不是要氣死我才滿意”

    氣得老子胸前此起彼伏

    心裏有一股洪荒之力。那拓眼見時機很準,趕緊說:“父王,兒臣盡心盡力爲胡邑辦事,先前,第一時間知道杜慕白是被人所殺後就立刻前來告知父王,就是希望父王能公正處理,現在鬧了這樁事,兒臣也是盡心盡力的在辦事

    希望能還杜慕白一個公道,可是誰曾想,二王兄卻從中阻撓實在是沒辦法,兒臣只得進宮來告知父王。”

    說的那叫一個精彩

    那延的臉色卻黑布隆冬

    他趕緊說:“請父王聽兒臣解釋,此事由柳大人負責,但是單單就憑這三樣東西,根本就不足以證明薛和有罪,兒臣這才站出來爲他說話。”

    “分明就是因爲薛和是你的門生,你擔心他若是出了事,定會影響到你,所以你才這把袒護。”

    “我沒有”“你有”那拓斬釘截鐵的說,然後將地上的三樣東西撿了起來,與胡邑王說,“父王,兒臣方纔已經與你說過了,這三樣東西已經足夠證明薛和當年教唆杜慕白同屋三人冤枉他,只是二王兄不辨是非,口口聲聲咬定這些東西是人僞造的,但凡是個聰明人都知道,這私信上的字跡就是薛和的,而且秉正也不會爲了今日來冤枉薛和而故意在六年前就假造這封私信更不會以自殺的行爲來力證他所說的是真的

    ”

    那拓說這番話的時候非常激動。

    也表現得很痛心。

    一是因爲那延扭曲事實。

    二是因爲秉正的死。

    聽上去,也讓人又氣又惋惜。

    胡邑王顯然受到了他的情緒影響,臉色越發不好。

    那延知道自己進退兩難。

    只好硬着頭皮說:“父王,你切莫聽信了阿拓之言,兒臣並沒有”

    “畜生”胡邑王打斷了他的話,“你縱使說的再好,也免不了你包庇之罪。”

    “”

    “現在證據確鑿,你卻口口聲聲證據不足,朕真是白生了你。”

    呃

    那延心慌啊

    慌得一逼。

    趕緊跪了下來,也不再狡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父王就是一隻老狐狸。

    精明的不能再精明。

    現在唯一能挽救自己的辦法就只有一個。

    就是

    認錯

    他趕緊說:“兒臣知罪,但並非有意包庇。”

    “哼,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

    “父王”“現在命令你去處理好這樁案子,若再出現包庇一事,我就摘了你的王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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