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局:半子凜冬 >第一百六十二章——紅蓮謎團
    當許浩倫那一發衝破雲霄的爆裂藉助着重力加速度趁着混亂衝破“皇輔”的防禦命中“暮劫”的那一刻,呼叫不得迴應的“皇輔”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向後跳開同時在自己身前大約半米的距離處朝着“暮劫”的方向重新展開了能量盾,因此他最終只是被爆炸所產生的氣浪掀翻了個跟頭,卻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雖然如此精心設下的兇局沒能連同“皇輔”一起除掉實在有些可惜,但“暮劫”一死我們的危險也總算是解除了。就如同許浩倫所分析的那樣,慎重老練的“皇輔”絕不會在“暮劫”陣亡的情況下爲了替他報仇而冒險孤軍奮戰。幾乎在魔眼宣佈“暮劫”陣亡的那一刻“皇輔”便轉身朝着郊區的方向逃去,絲毫沒有一點戀戰的意思。

    見此狀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追殺他,畢竟要除掉他此刻無疑是最佳的時機,而如若不除日後必成大患。許浩倫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按着我的肩膀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不可,我們教會當中有兩個被定義爲不可追的人,其中排頭的就要數‘皇輔’。他的每一場模擬戰役我都有看過,凡是去追殺他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不是被地雷炸死就是被他逐個分離殲滅。在他逃跑過程中一定會設下陷阱,風險太大不值得我們去嘗試,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爭分奪秒爭取在教主趕來前解決掉‘鐵面人’贏取此次試練的勝利,而在這段時間裏‘皇輔’可以說是無法作爲的,他一定會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第三批援軍到來,因此我們可以暫時忽略他的存在。”

    當“皇輔”逃竄過程中接近許浩倫的影獸身邊時潛藏的影獸朝着他射出了一發箭矢,放箭的一瞬間又立即補上了兩發火藥圓規,但在剛纔吃了背後一暗器後始終保持警惕狀態的“皇輔”很快便注意到了影獸的偷襲並巧妙地化解了這一系列的攻擊,隨後毫不停留地繼續向着遠離市中心的方向趕去,很快便消失了蹤影。而許浩倫的影獸也並沒有繼續追趕的意思,在偷襲失敗後它便馬不停蹄地朝着本體所在的方向趕去。

    很快影獸便重新回到了許浩倫的身邊,雖然已經得到了完全實體化的能力,但與主體分離了太久仍然令它顯得十分“疲憊”,身上的色彩也彷彿褪掉了一層般變淡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恐怕它又會變回那個半透明狀的不知名物體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許浩倫清點了一圈後,再次凝視着那座陰森恐怖時不時傳來詭異哀嚎聲的古堡說道:“走吧,是時候見識一下所謂的‘紅蓮’了。”

    很快我們便不自覺地跟着許浩倫的腳步邁向了那座陰氣籠罩的古堡,每當我凝視着那座古堡時總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從脊樑骨上升騰上來,就彷彿能夠親眼目睹這裏曾經發生過的血腥革命——攻佔巴士底獄——以及聽聞到那些受到嚴刑拷打甚至慘死在古堡當中的政治要犯所發出的嚎哭聲。如果可以的話我一步也不想踏進這個鬼地方——至少不是現在,也不該是這個世界。

    每當我靠近一步心裏的不安感便上升一分,不知爲何我的內心深處似乎對那個地方有種極度詭異的排斥感,之所以稱之爲詭異是因爲連我自己也弄不清楚究竟是種怎樣的感覺正左右着我那敏感的神經——我想那應該是由好幾種複雜情緒所組合在一起而形成的一股極端壓抑且不安的狀態,這種感覺我只經歷過一次——那就是第一次直面許浩倫的時候。

    “嗯?”持握着法杖的蘇惠敏突然停下了腳步,面色凝重地盯着古堡看,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

    ——雖然這裏已經沒有多少能夠稱得上是尋常的東西了。

    “怎麼了蘇小姐?”一直走在前頭的許浩倫見狀也停下了腳步,一臉奇怪地望着蘇惠敏問道。

    “我偵測到了一種很奇怪的生命跡象,它們身上所具有的能量涌動十分詭異。我能清晰感應到它們身上的強大能量,但卻偵測不到這股能量的載體……就好像……”許浩倫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思索着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是不是感覺像幽靈一般?”許浩倫根據她的描述替她猜測道。

    “嗯……差不多那個意思吧……”蘇惠敏又思考了片刻,隨後下定義道:“更準確的說,應該像是種生存在虛空中的生物,至少與我們不屬於同一個次元。”

    聽她這麼一講我本就有些擔憂的內心不由得更加混亂起來,我對次元的概念並不是非常瞭解,我只記得有人說過動畫片中的虛擬世界屬於二次元,而我們所生活的空間被稱爲三次元,至於具體依照什麼條件來進行劃分我就不得而知了。

    假設我暫定蘇惠敏所說的次元間的不同就如同動漫和現實世界間的差別的話,那麼不管來自那個次元的生物究竟有多強大,他們都是沒有辦法對我們造成實質性的攻擊的。就如同看一部動漫,即使裏面的主人公再怎麼神通廣大,他也不可能打穿電視或者電腦屏幕直接將招式作用在你身上,他們唯一能做的只是通過恐怖的劇情對你的心靈進行衝擊。因此如果假設成立的話進入巴士底獄後我們反倒等於會變得安全不少,然而我並不相信這個世界所充斥的一切會按照常理出牌,特別是在魔眼將本次試練的核心“人物”設定在巴士底獄的情況下。

    許浩倫聽完思索了片刻,隨後卻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伴着半開玩笑的語調說道:“奧,那可真是妙趣擋不住。”經他這麼一說緊張的氣氛頓時便緩解了幾分,至此我不得不佩服他的那股精神——當一個人真正看淡生死之後所透出的樂觀和豁達開朗,以及對未來的無所畏懼。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巴士底獄正門的門口,雖然我不太能理解爲什麼非要走最有可能設下重伏的正門,但許浩倫卻堅持說要兵不厭詐——以他的判斷魔眼早已將我們定義爲絕不會走理論上最危險的正門,因此若我們反其道而行偏偏走正門則反而可能避開最兇險的入口。雖然我對心理學並沒有過多的研究,但這種心理博弈終歸是有風險的,何況許浩倫這次可以說是在“跟天鬥”。

    不過我也並沒有阻止他的決定,畢竟不管哪個門都註定會有風險,還不如選擇相信許浩倫的判斷,總比隨機選擇要強些。

    “準備好。”許浩倫一手持盾另一手握在了門把手上,而站在他旁邊的影獸也手持一柄類似傘狀的不知名長兵器擋在我們身前。蘇惠敏則緊緊地握着法杖,法杖上端此刻正環繞着一絲冰晶——看來她的凍結術也已經準備就緒。而我自然也不必說,此時的我早已拔出戰刃全神貫注地盯着許浩倫的動作,隨着他手掌的扳動我很快把目光轉向了漸漸敞開的門縫中。

    “吱——咿咿咿咿呀噠——”當門敞開的一瞬間我感受到一股強勁的陰風穿堂而過,風中摻雜着塵埃的氣息。那嗆鼻的氣味就彷彿這座古堡已經荒廢了上百年一般。

    而最爲詭異的事情直到我們踏進這座充斥着陳舊與血腥氣息的古堡時的那一刻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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