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你的禮物太貴重了,我戴着不大合適。”

    “喜歡就行,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現在還有不少的人戴假貨呢。你戴上吧,你是婦產科醫生,需要一塊好的手錶。”她笑着對我說。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明天就戴上吧。”我點頭道。

    她朝我嫣然一笑,“這就對了嘛,真是我的好弟弟。”

    我猛然想起今天在她家裏的那個旖旎的場景,頓時不自在起來,“林,林姐,我正要給你講呢,你目前的情況可能與你這種生活方式有關。你是女人,女人的身體嬌嫩如花,千萬不要再糟踐自己了。好嗎?”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說法。我是單身女人,不那樣還能怎樣?”她低聲地說了一句,聲音裏面帶着哀怨。

    “香港影星梅豔芳你知道吧?多優秀的人啊,結果年紀輕輕的就香消玉殞。林姐,我絕不是危言聳聽,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愛惜自己。既然你的前夫那樣對你,那你就不應該再去懷念自己的過去了,林姐,你還年輕,再找一個合適的不就行了?”我勸慰她說。

    她搖頭,“算了,我一句傷心透了。不想再找人了。馮笑,我們不說這件事情了好嗎?對了,你前些日子打電話給我,你是想問那個項目的事情吧?”

    我點頭。

    現在她主動提起了這件事情,我頓時鬆了一口氣。莊晴對我講過要讓我好好幫一下宋梅,我覺得這就是機會了。不過,我同時也覺得自己應該向她解釋一下,“林姐,你是知道的,在這件事情上我自己本身是不在乎的,因爲我並不是什麼生意人。而且我掙的錢已經夠我花的了。在金錢的問題上我看得並不那麼重。不過我也是受朋友所託,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幫助她一下。”

    “他?誰啊?男的女的?”她笑着問我道。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當然是女的。她對我很好。”

    “不會是她吧?”她問我道,用她的下顎朝陳圓彈琴的方向翹了一下。我急忙地道:“不是。”

    “馮笑,想不到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呢。哎!林姐是老了,沒那個福氣啦。”她嘆息道。

    “林姐,你是我的姐呢。我只能把你當成我的姐姐對待啊。”我心裏頓時慌亂起來,急忙地道。

    她瞥了我一眼,哀怨的道:“你的那位她還不是你妹妹?說到底還是我老了。”

    我更加的不自在了,“林姐……”

    她朝我笑了笑,“你別緊張,我只是說說而已。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了啊?相當於你和你老婆的關係的吧?我裏裏外外都被你看過了,也摸過了。雖然我們沒有過實質性的東西,但是我早已經把你當成我的男人了。馮笑,你很不錯,我很喜歡你。你這人心腸好,對女人很細心、很愛護,你是真正的對我好,我心裏明白的。好啦,看你,臉都紅了,呵呵!現在你完全不像一個婦產科醫生的樣子了。喫東西吧,我們邊喫邊說事情。哦,對了,宋梅最近是不是來找過你?”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是啊,林姐,他告訴我說你們朱廳長也介入了這個項目,是不是這樣?”

    她的臉上波瀾不驚,“你告訴我宋梅對你說過的所有的話,越詳細越好。”

    我心裏詫異於她現在的這種冷靜。她雖然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但是從她平靜的神色上我感覺到了宋梅告訴我的應該是事實。

    於是我把那天與宋梅的談話全部告訴了她,隨後說道:“林姐,我想了,如果這件事情會影響到你的前途的話,那就放棄吧。我已經告訴宋梅了,他給我的卡我可以隨時還給他。”

    她沉吟半晌後才嘆息道:“馮笑,宋梅這個人可不是一般的聰明啊。他說得對,現在我與朱廳長已經膠着在了這個項目上面了。不過我不願意退讓,這不是錢的問題,這裏面涉及到我的面子,還有我的威信。不過宋梅說的也很對,他不可能去與斯爲民合作,因爲那樣很可能會上對方的當。對了馮笑,你也不妨去與那個斯爲民接觸一下,不過你要堅持一點,那就是千萬不要對他講實話,此外,你還得保持你目前的狀態,讓他對你不加防範。說不一定還可以因此掌握到對方的一些證據呢。馮笑,你想想,假如我能夠當上正廳長的話,事情不就可以變成板上釘釘的了?”

    我不禁在心裏苦笑:你這不是把我當成了間諜了嗎?不過我不好多說什麼,唯有點頭。

    “你告訴宋梅,讓他不要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可以告訴你然後由你來對我講。現在是特殊時期,大家都很敏感。”她隨即有對我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說。

    “馮笑,”她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眼裏是攝魂的笑,“你真厲害,我還是第一次有過那樣的gao潮感覺。是你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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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我又一次地不自在起來,“林姐……”

    “我還想要一次,一會兒你和我回家吧。好嗎?”她對我說,同時伸出手來將我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

    她的這個請求讓我感到極其爲難。“林姐,你這樣真的很不好,你的身體已經這樣了,還是應該先治療纔可以。”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幽幽地問我道:“馮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人?”

    我搖頭,“一個人是不能簡單用‘好’或者‘壞’去評價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慾望,而讓自己的慾望得到發泄是每個人作爲人的權利。林姐,我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其實在我的心中很憐惜你,我覺得你太可憐了,因爲你雖然擁有權力但是卻不能享受作爲一個正常女人最基本的性的滿足。正因爲如此,我才覺得你應該完全地忘掉你的過去,然後重新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愛人。”

    她久久地看着我,隨即低聲地道:“馮笑,你說得真好。不過,再找一個男人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我已經不再相信任何的男人了。”說到這裏,她看着我笑了笑,“不過你是例外。但是話又說回來了,你不也早就背叛了你的妻子了嗎?連你這麼優秀的男人都這樣了,我作爲女人,你說我們還會相信哪一個男人?你說是不是這樣?算啦,就這樣過一輩子吧,這樣還輕鬆自在一些。”

    我很慚愧,不過覺得她說的也對。“林姐,有些事情自己看淡一些就可以了,如果太較真的話受到傷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說到這裏,我心裏忽然想起了趙夢蕾來:或許她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她是那麼的聰明,她不可能對我的事情毫無察覺,也許她只不過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想到這裏,我的背上不禁汗津津的了。隨即又想道:或許她真的並不知道,也可能她知道,只不過早就看淡了,或許她只是爲了麻痹自己,將自己包裹在她自己設置的理想化的夢幻中。她是一個有過失敗婚姻的人,所以她不想再經歷從前的那種失敗。不,不對。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她就應該早點要孩子,即使是做試管嬰兒也不會拒絕。她應該想到,如果我們有了孩子的話或許可以改變我目前的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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