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喫喫”地笑,“胡說。人家還沒結婚呢。”

    “那就是一對狗男女。”我大笑。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你傻啊,有這麼說自己的嗎?”

    酒後,我發現自己特別兇猛,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的長。洪雅像小貓一般地依偎在我的懷裏,她早就癱軟如泥了。剛纔,她不住嘶聲地嚎叫,我很擔心她出現聲音嘶啞的狀況。現在,她已經變得悄無聲息了。

    我也早已經脫力。許久之後,呼吸才慢慢平和下來。我輕擁着她,忽然感覺到自己有些憐愛起她來了。她真的很漂亮,而且剛纔在我們歡愉的過程中非常顧及我的感受。她撫摸我臉龐的手也很溫柔。正如林育對我說過的那樣:她不一樣,與莊晴和陳圓完全不一樣。

    莊晴每次和我做完後就自顧自地離開了,陳圓卻幾乎是像小孩子一般地等着我對她的呵護。

    她在我的懷裏,手在開始緩緩地動,輕撫着我的胸,“馮笑,你太厲害了。我怎麼沒有早點遇見你啊?”

    我去撫摸她的背,手上一片滑膩,“早點遇見了又怎麼啦?”

    “那樣我們就可以戀愛結婚了啊?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喂!我和你說着玩的啊,你別當真!”她開始還很溫柔地在對我說,可是卻忽然地拍打了一下我的胸部,擡起上身來看着我說道。

    “我知道你說着玩的。我已經結婚了。雖然現在我老婆那樣了,但是我並沒有準備和她離婚。”我說,同時在苦笑。

    她頓時不語,再次依偎在了我的懷裏。

    靜,我們的四周一片寧靜。她躺在我懷裏一動不動。我也找不到任何話說。幾次動了動嘴巴但是最終都把想要說的話給吞嚥了回去。不過,我的腦海裏面卻有着無數的東西在出現,那些東西像畫面一樣地不住在呈現。它們太紛繁了,紛繁得讓我抓不住它們的影子。

    我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這個聲音猛然間刺破了我們之間的寧靜,它的出現讓我的身體猛然地顫動了一下,忽然想起懷中還有她,“我接電話。”

    “不要接。就這樣。我覺得好舒服。”她說。

    電話卻尖利地在叫着,“不行,我要接。萬一有什麼急事情呢?”

    她這才挪動了一下身體。我翻身起牀。

    “馮笑,你快來……”電話裏面傳來的是林育微弱的聲音。我大驚,“姐,你怎麼啦?”

    “你是馮笑嗎?”這時候,電話裏面卻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低沉而充滿着滄桑感,我估計它的主人年齡比較大了。

    “是。請問您是……”我問道。

    “你姐的身體出了問題,你能不能……”他還沒有說完我就已經驚慌起來了,即刻打斷了他的話問道:“你們在什麼地方?”

    “我現在正把她送往你們醫院,請你在你們醫院大門處等着我們好嗎?”那個男人問道。

    “好,好。我馬上去。”我急忙地道,隨即將電話扔到一邊,快速地穿衣服。

    “怎麼啦?出什麼事情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洪雅已經坐了起來,白皙的肌膚直晃我的眼。

    “林姐出事情了。”我說,衣服已經穿好。

    “什麼事情?我也去。”她也驚慌起來。

    “你別去。我去就可以了。”我說。

    “不行,我必須要去。”她堅持道。

    “洪雅,你真的不能去。以後我告訴你爲什麼。”我說,匆匆往外走。

    “喂!”她在身後叫我。我沒有理會她,直接出了門。

    我心裏很慌亂,因爲在電話裏面聽到了那個男人的聲音後我首先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林育才做手術的傷口。

    而且,我已經猜測到那個男人是誰了。

    我站在醫院的大門外等候。

    江南初冬的夜涼意襲人,夜風吹起,馬路邊黃果樹的樹葉發出“刷刷”的響聲,冷風拂過我的臉即刻鑽入到頸子裏面去了,不禁寒顫了一下。冷風第二次襲來的時候又那麼一下。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考慮解決自己的那一次次寒顫,就這樣站在馬路邊,不住地朝着左右兩側的方向看着。我希望每一輛駛來的車裏面都可能有林育。

    一輛又一輛車從我眼前飛馳而過,它們帶過的寒風一次次地讓我發出寒顫。沒有,沒有一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來。

    在來到醫院的路上,我給科室裏面打了個電話,我讓今天晚上的值班護士準備好推車。她當然不會拒絕。隨後,我還是不放心,於是又給莊晴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趕到醫院來。

    現在

    ,莊晴和那位護士就在我不遠的地方,她們的身旁是一架手術推車。

    猛然地,我看見一輛出租車停靠在我前面很近的地方。我朝裏面看去,發現後座上模模糊糊的有一個像林育的女人。她的身旁坐着的是一個男人。

    車門打開了,“你是馮笑吧?”那個男人在問我。

    “莊晴,快,快把推車推過來。”我大聲地朝身後叫道。隨後纔去回答那個男人的話,“是的。”

    這是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或許沒有那麼大。現在是晚上,我看不大清楚,而且我也沒有那麼多心思去仔細觀察他。不過我已經肯定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那位副省長了,因爲我感覺到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氣場這東西不好描述,只能感覺。他看人的的眼神,面部的表情,站立時候的那種氣勢等等,都給人一種威壓的感受。

    “您回去吧。這裏有我。”我對他說了這麼一句。他是副省長,必須得注意影響。從他們打車到醫院來的情況我就知道了他們的無奈。所以,我覺得自己應該理解他。

    “不。我得去看着。我擔心。”他搖頭說。

    “您看着也沒用,她是我姐。您放心好了。請您不要再耽擱時間。”我說,心裏有些焦急,因爲我現在無法估計林育的具體情況。

    “你,聽他的吧。”推車上的林育虛弱地說了一句。

    “快,快推到病房裏面去。”我即刻吩咐莊晴和那位護士。她們急忙快速地推走了林育。

    我轉身去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他呆立在那裏。我沒有再對他說什麼,只是嘆息了一聲然後快速離開。

    治療室的燈全部打開了。這是我們科室設備最好的一間治療室,可以用於接生。所以這裏擁有最基本的搶救設備、設施。

    “把她扶到治療牀上面去。”我吩咐兩位護士。

    “我自己來吧。”林育說,隨即去看了另外那位護士,“馮笑,讓她去忙吧。”

    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其實我也有些忌諱這件事情,因爲上次畢竟是我私下給林育做的那個手術,如果她真的是那地方出了問題的話我對我的影響也不大好。“小宋,你去忙吧。今天是哪個醫生值班?”

    “唐醫生。”她說。

    “你暫時不要對她講這事。好嗎?一會兒我自己去給她解釋。”我說。

    她點頭,出去了。

    林育已經躺倒在了檢查臺上,莊晴替她脫下來褲子。她的外陰血跡斑斑,而且還有鮮血在往外邊滲出。

    “什麼情況?”我問道。

    “出血了。我好害怕。”她說。

    我將燈光對着她的那個部位,分開,手指伸進去感受了一下,然後取出來。頓時放心了不小——出血不是很厲害,估計破損不嚴重。說到底還是前面的手術做得細緻,而且注意了預防感染,所以傷口已經初步癒合。如果不是因爲外力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估計,今天晚上她和那個男人才開始不久就發生了這樣的情況,不然的話,在經過劇烈的抽插之後肯定會出現更大的出血。

    我很不理解:林育爲什麼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同意和他做這樣的事情呢?她不要命了?

    在看清楚裏面的創口後我更加地放心了。只是一處很小的破損。

    處理很簡單,就是再次縫合。

    醫生辦公室。

    “莊晴,麻煩你去給林姐拿藥。”我開了處方,抗生素。然後把處方單交給了莊晴,還有幾百塊錢。

    “我有錢。”莊晴說,把錢給了回來。

    “拿去。”我說,隨即去看了不遠處的那位唐醫生。莊晴這纔拿着錢和處方籤去了。

    “唐醫生,今天你夜班啊?”我隨即去問那位值班醫生,其實就是打個招呼。畢竟她今天的夜班,在處理完了這樣的事情後應該給她一個說明。醫生也是屬於知識分子,相互之間很容易爲一點小事產生矛盾。比如,有的人會因此覺得我看不起她的技術。

    “是啊。”她回答,笑着問我道:“你熟人?”

    我點頭,“是我表姐。小問題。”

    “哦。”她說,隨即站了起來,“我去查房了。”

    我朝她點了點頭,心裏對她很感激,因爲她留個了我和林育一個談話的空間。

    “姐。爲什麼要這樣?”這時候我纔開始問她。

    我真的很不理解。現在的她早已經忘卻了第一次婚姻的痛苦,完全沒有必要如此折磨她自己。而且,今天晚上在洪雅那裏的時候她都還是那麼的理智,這就說明她並不是因爲慾望無法剋制才那樣去做的。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