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空調被她打開了,我從洗漱間裏面出去的時候頓時感受到一片溫暖,而讓我心顫不已的是,她竟然已經脫得只剩下一條窄窄的內褲了。

    她的身材高挑而白皙,曲線玲瓏,雙腿修長勻稱,前胸飽滿有型。我心裏不禁暗贊:上帝是如此的不公平,竟然把一切美好都給了她一個人!

    她發現我癡呆的樣子後頓時笑了起來,“我終於明白你那同學爲什麼說你很老實的模樣了。看你這副傻樣!”

    我看着她喃喃地道:“詩語,你真美!”

    她很高興,“是嗎?水放好沒有?”

    我點頭,“好了。”

    她笑着問我道:“那你怎麼還不脫衣服?”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你先進去,我馬上就來。”

    她即刻褪下了她身上的那條窄窄的內褲,同時大笑道:“真是奇怪了,你這個大男人反倒害羞起來了,還是婦產科醫生呢,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

    昨天晚上我沒有完全看清楚她身體的模樣,但是現在卻已經看得清清楚楚的了,她的身體是如此的姣好,沒有女人的那叢黑色的她顯得更加的迷人。我情不自禁地問她道:“你下面是被你剃掉的嗎?”

    “什麼?”她似乎沒有明白。

    我指了指她的胯間,“那裏。”

    她搖頭道:“不是,我天生就是這樣。不過國外的女人都喜歡把自己這地方颳得乾乾淨淨的。”

    我頓時嚇了一跳,禁不住失聲地叫了出來:“原來你是白虎?”

    她大笑,“你的胸毛那麼多,這說明你是青龍了。我們正好是一對呢。”

    我不禁瞠目結舌起來,“這你也知道?”

    第二天早上我感到精疲力竭,不由得有些相信起莊晴的話來:這小丫頭真是太厲害了,她可不是一般的瘋狂。

    當然,我不可能真的相信莊晴的那個懷疑的,因爲狐狸精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而且我也暗暗地嗅過她的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狐臭之類的氣味!

    康德茂這傢伙很懂事,他一直到早上九點鐘纔打來了電話,“怎麼樣?還好吧?我擔心你太辛苦了,所以不忍心一大早叫你起來喫早餐。現在可以了嗎?我們去喫這裏的特色,肉絲麪。”

    我忽然想起還要去醫院的事情,急忙地道:“算了,你別管了。我馬上要回去了。”

    “那怎麼行?你到我這裏來了,早飯還是要吃了走的。”他說。

    “你真的別管了,我還睡一會兒就走。”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他大笑,“好吧,看來你真的是太辛苦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德茂,你別告訴任何人我到這裏來過。好嗎?任何人。”

    “我明白。我們是哥們,我當然知道了,你放心好了。好吧,你繼續睡覺,我不管你了,你離開的時候把房卡放到總檯就是了。”他的語氣很認真。

    我忽然感覺到自己這次帶着章詩語到這裏來有些孟浪了,心裏開始後悔起來,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所以一會兒後也就覺得無所謂了。

    章詩語雪白的雙臂露在被子外面,她翻了個身,“馮笑,你怎麼這麼大聲音啊?我還想睡會兒。”

    “快起來,我要回去了。”我說。

    她卻翻過身來將我緊緊抱住,“不,我還想和你做一次。”

    我不禁膽寒,“改天吧,昨天晚上做了那麼久你還沒有夠啊?”

    她頓時笑了起來,“馮笑哥哥,你真厲害,我永遠都不覺得夠。”

    我苦笑,“你更厲害。我不行了。”

    “別說不行。你是男人,怎麼能夠不行呢?”她笑着匍匐到了我的身上來,嘴脣在我的胸上親吻。

    我急忙推開了她,“改天吧,你要弄死我啊?”

    “哈哈!你是男人呢。好吧,今天放過你,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今後我隨時叫你你都必須馬上來。”她大笑着說。

    “怎麼可能?萬一我夜班呢?萬一我在做手術呢?”我說。

    “好,只要不是那樣的情況你就必須來。”她笑道。

    “我也不敢保證,萬一我還有其它的事情呢?”我苦笑道。

    “那我不管,不然的話我就告訴我爸爸說你非禮我。”她的脣來到我的耳畔輕聲地說道,猛然地,我感到自己的耳垂處傳來一陣劇痛,禁不住大叫了起來。

    她大笑,“這下你記住了吧?”

    “你這丫頭,真是瘋了!”我氣急敗壞地道。

    “你別生氣好不好?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有精神多了?”她卻輕笑道。

    我很詫異,“真的也

    。這是爲什麼?”

    “虧你還是學醫的!我告訴你吧,人的耳垂上有很多穴位,這些穴位分別與你的各個臟器相通。我刺激了你的那些穴位,就讓你身體的那些器官頓時處於興奮狀態了。明白了嗎?”她說。

    “有道理。”我恍然大悟地道,同時很詫異,“詩語,怎麼這樣的東西你也知道?”

    “我懂的東西多了。今後你慢慢地就知道了。”她得意地說道。

    我不由得苦笑,“你這小丫頭,真是古靈精怪!”

    雖然很累,但是我還是去到了醫院。

    “馮主任,你真是個好男人啊,肯定是你妻子的事情讓你這麼勞累吧?你看你,眼圈都黑了。”值班護士憐惜地看着我說道。

    我不禁汗顏,“是啊,沒辦法的事情。”

    “現在像你這樣的男人哪裏去找啊?我不知道要是我那樣了我那男人會怎麼樣呢,他肯定會馬上去找小情人!”護士笑着說。

    雖然明明知道她說的不是我,但是我聽起來覺得很刺耳,於是急忙去到病房看了一圈後就離開了醫院回家。在車上的時候我喫下了一大把匯仁腎寶。

    我實在沒有精神去與孫露露見面了。

    “馮笑,昨天晚上你到什麼地方鬼混去了?你看你,還要不要命啊?”蘇華一見到我就這樣說道。

    我很尷尬,“什麼啊?我喝醉了。”

    她癟嘴道:“我可是醫生,還是女人,比騙別人可以,可是騙不了我。”

    “真的。我喝酒去了,和我同學。”我堅持道。

    “這樣啊。”她狐疑地看着我。

    我頓時明白了:原來她是詐我的。

    “蘇華,對不起,我太疲倦了,想休息一下。我剛剛去了一趟醫院。”我說道。

    “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她問道。

    “後天。”我說。

    “哦。那你先喫點東西吧,然後再去睡。”她說道。

    我點頭,隨即去熱了些冷飯冷菜吃了。

    “你去睡阿珠睡過的那個房間吧,那個房間僻靜一些。下午宮一朗要來彈琴,我又要隨時進你的臥室查看陳圓的情況,免得影響到了你。”蘇華對我說道。

    “嗯。”我覺得她考慮得很周到,“孩子怎麼樣?”

    “很好,就是太喜歡睡覺了。今後肯定是個大懶鬼。”她笑道。

    “新生兒都這樣。每天得保證十六到十八個小時的睡覺時間。現在正是他神經發育的期間。你知道的啊。”我說。

    “開玩笑的。你快去睡吧。真是的,你太亡命了,這樣的情況就不應該去醫院啊?”她說。

    我不說話,因爲我太累了。

    結果這一覺一直睡到晚上十一點過才醒過來。不過醒來後頓時感覺到全身通泰了,身心都很痛快的感覺。

    蘇華給我熬好了稀飯,菜也做得很清淡。我很感動,頓時感覺到了一種溫暖。

    “你氣色好多了。馮笑,別喝那麼多酒好嗎?”蘇華坐到了我對面,她匍匐在飯桌上對我說道。

    “嗯。”我說,心裏很慚愧。

    “你老婆這樣子,孩子也還很小,而且你還有你自己的事業,身體對你來講很重要的,你千萬不能倒下。雖然我在替你做事,但是不可能一直在這裏啊。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你勸我,現在你可要聽我的勸纔是。”她又說道。

    “謝謝你。我知道了。”我說,用柔和的目光去看她。我的感動和感激發自我的內心。

    喫完東西后我去到了臥室裏面,我站在陳圓的面前,她依然如故。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不僅僅是因爲內疚,而且還有一種悲涼的情緒。我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墮落了,心裏非常害怕自己不能再堅持下去,不能把對陳圓能夠醒來的信念堅持下去。

    現在我有些明白自己墮落的原因了。在以前,當我和趙夢蕾結婚之後,我的背叛和墮落是因爲心有不甘,那種心有不甘的原因卻是因爲她曾經結過婚,再後來,也就是在我與陳圓有了婚姻之後的墮落是出於我對這場婚姻的輕視,而現在,我的墮落完全是一種失望。在我的骨子裏面,一方面我後悔、內疚,而另外一方面卻對自己的婚姻及未來感到迷茫和失望。一個人在這樣的狀況下往往容易走向極端,因爲我已經從自己的骨子裏面有了一種渴望和需求,這種渴望和需求就是:試圖通過肉體的刺激去麻痹自己。不,還有折磨,我是在折磨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美女今日就享受。這或許就是我目前的心態。

    可是,即使我已經明白了自己又能怎麼樣?難道我能夠剋制住自己的這種潛意識的想法不成?不能,我做不到,因爲我自己知道:在我心靈的深處,在我的骨髓裏面,我需要這樣的墮落。這就如同孤獨寂寞的人對毒品的需求一樣,他們不是不想戒掉,而是已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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