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說什麼,而且她也不會再說什麼了。我想,雖然我們已經有了那樣的關係,但是她其實還是把她自己擺在了一個“保姆”的位置上。

    這一點我也不想去改變什麼。對於我來講,也覺得我們如今這樣的關係纔是最好的。我已經在感情的問題上多次遭受失敗,所以我不會再次去與烏冬梅談情說愛。我們現在的這種關係雖然見不得光,但是我需要。我是男人,是有血有肉的男人,我需要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何況她能夠給我帶來肉體上的極大滿足。

    我也因此而非常地感謝寧相如。不過我只能把自己的這種感謝放在心底。難道我應該去告訴她:謝謝你給我送了一個女人?

    有一點我覺得寧相如做得很對,那就是她沒有把董潔安排給我。董潔和烏冬梅不一樣,她是吳亞茹的侄女,如果我在無意中侵犯了她的話那就只能去考慮和她產生婚姻關係了,否則的話我會在內心裏面覺得對不起吳亞茹的,也會覺得對不起董潔。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就如同當初我與上官琴之間的那種關係了——先發生關係然後再戀愛。

    事情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能再錯。

    在我開車去到我想要去的那個地方的路上我一直在胡思亂想着這些事情,以至於就忘記了與烏冬梅說話了。她也沒有來和我說什麼。我想,或許她還以爲我在思考工作上面的事情呢。

    當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我才忽然反應過來我們剛纔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沉默,我歉意地對她說道:“冬梅,對不起。我剛纔在想事情。”

    她輕聲地笑:“沒事,我知道你忙。”

    她是如此地善解人意,如此地順從於我,本來我應該感到非常高興的,但是此刻的我卻感覺到欠缺了一點什麼。隨即就明白了:她這樣的服從完全是從她“保姆”的身份在考慮問題。

    所以,我唯有在心裏嘆息。

    這是那家海鮮酒樓,我曾經與唐孜一起來過好幾次的地方。

    說實話,我今天帶烏冬梅到這裏來也有一種懷念唐孜的想法。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但是我卻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但是我不能去問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因爲我不想再去惹出任何的麻煩。

    可是,我心裏還是有她的,這一點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今天我帶烏冬梅到這裏來也有這樣的一點意思存在。

    我們去到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很快就過來問我們需要點什麼菜。我接過菜譜來看,同時問了烏冬梅一句:“你喜歡喫什麼?”

    雖然我已經知道她從來沒有喫過海鮮,但是我還是問了她這麼一句:沒喫過並不等於不知道自己喜歡喫什麼。

    她說:“蝦子吧。”

    於是我對服務員說:“一斤基圍蝦,一半白灼,一半椒鹽。”隨後又問烏冬梅道:“還有呢?”

    她回答道:“其它的我不知道。”

    我笑了笑,隨即就點了其它的幾樣:三文魚刺身,蔥爆蟹,蒜蓉蒸圓貝……“服務員,這樣,基圍蝦只要半斤,白灼。然後來一隻澳洲龍蝦,就清蒸吧,龍蝦殼熬粥。然後再給我們配一個素菜,湯嘛,就用一種小海鮮煮冬瓜吧。對了冬梅,我們喝點紅酒吧?”

    烏冬梅說:“你想喝的話我就陪你。”

    我又在心裏苦笑,隨即對服務員道:“來一瓶紅酒吧,就長城乾紅就可以了。”

    服務員應了一聲後離開了,一會兒就把我們要的海鮮拿來讓我們過目。這裏都是這樣,在海鮮加工之前都要拿來讓顧客過目,以保證他們提供的是鮮活的。

    我點頭認可後就開始等待上菜。

    “冬梅,今天到我們醫院還適應吧?”我開始和她閒聊了起來。

    “嗯。今天也就是給我們分了組。我明天開始在產科實習了。”她說,隨即來看着我笑,“馮老師,你今天對我們的講話太精彩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是一直在等着她的這句話呢。我說道:“是嗎?”

    她笑着在看我,眼神裏面有一種怪怪的味道:“馮老師,你知道嗎?我們好多同學都在開始崇拜你了。”

    我心裏有些得意,不過我嘴裏卻在說道:“崇拜是年輕人的專利。因爲你們對很多事情還不懂,所以纔會產生崇拜的情緒。”

    她說:“也許吧。不過你這麼年輕就當上了院長,而且還是我們的校友。還有,你今天的講話真的很精彩。所以大家崇拜你也很正常。”

    我看着她笑,“你崇拜我嗎?”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我和你都那樣了,你問我這個幹嘛?”

    我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不過看到她如此嬌羞美麗的樣子,我的內心頓時就有了一種異樣的反應,“我們都哪樣了?”

    她的臉更紅了,隨即低聲地道:“馮老師,我不敢崇拜你。因爲我擔心自己會真的喜歡上你。”

    我怔了一下,“好吧,我們不說這個了。”

    這一刻,我真切地感覺到了我們之間距離,而且我還必須告誡自己一定要與她保持着這樣的距離感。所以,我們再次進入到了沉默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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