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慕少譽昨晚是不知道她也睡在牀上的,大約是因爲方中澤來過,慕少譽又恬不知恥說了那樣的話後,司徒嬌的內心覺得有一點點的做賊心虛。
飯後,慕少譽一副大爺的樣子坐在沙發上,朝司徒嬌問:“不給一牀被子”
司徒嬌咒罵着打開櫃子,這纔想起來,一面回頭一面脫口說:“我一個人住,哪裏會有多餘的被子”
一句話,兩個人瞬間都愣住了。
既然沒有多餘的被子,那麼昨晚司徒嬌又是怎麼“睡在客廳沙發上”的
沉默。
氣氛有點詭異。
司徒嬌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了。
正在她盤算着該怎麼圓謊時,慕少譽突然一臉佩服看着她,豎着大拇指說:“司徒大小姐的身體果然一級棒,抗寒能力超強。”
這混蛋
一點不憐香惜玉不說,腦子是被門板夾了吧
怪不得安喬看不上他
不過此刻,司徒嬌發現,她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畢竟除了禦寒能力強這個理由之外,也沒別的好解釋她怎麼能在沒有被子的情況下在沙發上睡一晚的事。
纔想着就見慕少譽站了起來:“走。”
“去哪兒”
他一臉桀驁說:“買被子,我要買純正的蠶絲被,你牀上的也不知道什麼被子,又硬又不舒服。”
走到門口,他又回頭,邪笑看着她,“afteryou。”
看來他腦子倒是清楚,怕他先出去就直接被司徒嬌給關在門外了。
兩個人,晚上的確得添被子,司徒嬌無奈,只好跟他去商場走了一圈。
導購看見他二人就熱情地迎上去:“兩位是要買被子嗎”
慕少譽一面伸手摸着樣品,一面嗤聲說:“進這種店不買被子難道還買杯子”
導購的嘴角抽了抽:“呵呵,那二位是平時用還是結婚用”
“結婚”慕少譽快笑了,“你看我們像嗎”
導購還是笑:“像啊。”
慕少譽:“”
司徒嬌沒好氣地打了慕少譽的手背一下,他這才發現他隨手摸的那牀被子正是人家用來結婚的大紅色喜被
他摸摸地收回了手。
司徒嬌冷笑着朝導購說:“給他挑一牀顏色素雅的,畢竟單身狗用不了花裏胡哨的。”
導購的眉毛抖動着,想笑又不敢笑。
最後被套是司徒嬌選的,藏青色,用她的話說,就算拖到了客廳地上也沒事,耐髒。
“罵我是嗎”出了商場,慕少譽就不悅地問。
司徒嬌笑問他:“哪個字髒”
慕少譽懶的搭理,攔下出租車就揚長而去。
司徒嬌無語看着車子越來越遠的尾燈,這就是慕少譽,一言不合就發脾氣,要不怎麼說大學四年他們都是死對頭
她乾脆就在外面晃盪,也不急着回去。
哪知偏偏就是那麼巧,正好迎面遇上從夜店出來的方中澤。
她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方中澤叫住了:“司徒嬌。”
“呵呵,副總,這麼巧。”她皮笑肉不笑。
方中澤的臉頰有些紅,一身酒氣,看來又是和他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出來喝酒的。
司徒嬌眨了眨眼睛,麻溜地說:“在後面呢。”
“哪啊”方中澤伸長了脖子,“我這眼睛剛做完激光手術呢,難道近視沒治好嘖嘖,看來明天我得找我的主治醫生談一談。”
他說着,一手順勢搭上了司徒嬌的肩膀。
司徒嬌試圖推開他,他的力氣卻很大。
“副總,現在是下班時”
“想知道嗎”方中澤驟然靠近,打斷她的話,“爲什麼我的祕書都幹不過一個月”
司徒嬌愣了下,不明白好端端的他爲什麼突然提及這個。
不過很快,她就笑了:“不會是您的鹹豬手到處伸,人家受不了了吧”
方中澤哈哈地笑:“這麼沒創意的事我怎麼會幹”
司徒嬌皺眉:“那是她們喜歡上了您,可您不喜歡她們”
“也不對。”他靠得她很近,濃烈的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告訴你一個祕密,因爲她們都是我姐找來監視我的人。”
司徒嬌原本還很厭惡地想要推開他,卻在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不免一怔。
方中澤扯了扯領帶,臉上還有笑:“你不知道吧,我媽是我爸的第二個老婆,我爸跟他死去的前妻有一個女兒,和我同父異母,從小到大她一心就想着怎麼把我和我媽趕出去。”
真醉了。
這些話竟然都敢當着一個外人的面說。
這時,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司徒嬌一眼就認出來,方中澤的車。
有人從車上下來,朝他們走來,問:“方先生,現在走嗎”
“走。”方中澤中氣十足,直接把有點懵的司徒嬌給攥上了車。
“喂”
司徒嬌還沒開口,就聽他
報了一串地址。
重點是,這是司徒嬌住的地址
“喂,副”
“怕什麼,不過是順道捎你一程而已。”
方中澤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輕聲說,“不會讓你男朋友誤會的。”
她有個鬼的男朋友
車子纔在公寓樓外停下,方中澤直接衝出去就吐了。
司徒嬌無奈跟着下去,才扶住他,回頭就見司機要走。
她忙叫住他:“喂,你去哪裏”
那人笑着說:“我只是個代駕,人送到當然就走了,難道還要幫你照顧你男朋友嗎”
他說完就走得飛快。
司徒嬌的眼睛不自覺地撐大,怪不得覺得今天的司機眼生,原來是代駕
不等她回過神來,方中澤已經直身朝電梯走去了。
“喂”
司徒嬌原本想將他拉回來,沒想到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她拉着進了電梯,他熟練地按下了她住的5樓。
“方中澤”
司徒嬌簡直忍無可忍。
“噓”他一個轉身直接將她推到了電梯角落裏。
她想推開他,他乾脆雙手撐住將她禁錮住,低頭盯住她:“那天來面試的,我早就查過,只有你不是我姐的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