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在當值的一位小長老猛然驚醒,顫抖着雙手抓起了斷裂的玉牌。
凡是修仙大宗,無論是仙門還是魔道,只要是重要人物,都會在長老宗堂之內留有本命玉牌或者本命神火,以確保生死有命。
這些本命玉牌都含有本人的一縷魂血,被門派用祕法祭煉過,與本人魂識溝通相連,即使相隔千山萬水,也不會受到阻攔。
荒塵身爲離魂宗的真人,當然也有本命玉牌存放在長老宗堂,而這位小長老的主要職責就是負責看管這些本命玉牌。
如今代表荒塵的本命玉牌折斷,預示着荒塵真人已經死於非命。這可是門派大事,這位小長老立刻拿了玉牌,飛身前去宗門朝堂,拜見離魂宗高層。
“荒塵?竟然?這不可能!”離魂宗宗主祖淵羲臉上也透露着震驚。
“宗主,這次出行之前,碧巫教的寒掌教還特意佔了一卦,是大吉之像啊,怎麼會出事?”祖淵羲身旁一位臉上長着大塊青斑的中年男子接話道。這位就是離魂宗大名鼎鼎的段弘段護法,據說修爲早已到了築基頂峯,半隻腳即將踏入結丹期,直逼宗主祖淵羲。
“嗯,斷魂附靈譜一般是不會出現差錯。可段護法,你別忘了,這次聖門要對付的是梵天宗,而梵天宗的鎮派之寶就是寶天如意鏡,據說它可以暫借天機,矇蔽真相,轉移禍難,趨吉避凶!”祖淵羲越說聲音越低沉,如今他已經確信荒塵不在人世了。
“那咱們離魂宗其餘的弟子呢,豈不是也要跟着遭殃?”段弘頓時惋惜不止,培養這百餘名魔門弟子,也花費了離魂宗不少門派資源。如果這百餘名弟子全部喪生的話,對離魂宗又是一大損失。
“走,咱們速去碧巫教拜見寒空海!”祖淵羲猛地站起身來。
他感覺形勢越來越不妙,這次任務是由聖女寒煙親自出面,通過祕密渠道向梵天宗傳播,聖門四位真人,再加上數百名弟子,實力絕不容小瞧。如果荒塵和離魂宗弟子都出事的話,就要發生大事了。
在離魂宗棲身的這片神祕的山脈裏,有兩座不起眼的小山頭。這時突然轟隆一聲,裂開了一條細縫,從山下百餘丈鑽出來一艘靈舟。
說是舟,是因爲其外表看起來和普通船沒有分別,卻能漂浮在空中,而且行進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天際。
三個時辰之後,碧巫教陰森的朝堂內,祖淵羲帶着段弘從靈舟上降落,很快就見到了掌教寒空海。
事情緊急,祖淵羲直接道明瞭來意。
“什麼,貴派的荒塵難道如此不頂用?”寒空海聽到消息後,沒有表示同情,反而一臉嘲笑地望着祖淵羲。
由於離魂宗宗主前來造訪,碧巫教各位護法和長
四大魔門之中,煉屍宗排在首位,其次就是離魂宗,一直排在第三的碧巫教對此很不服氣,總想找機會超越離魂宗。
自從清源寶庫的消息重現於世後,四大魔門就醞釀着一起合作,好與仙門勢力進行爭奪。這次聖女寒煙親自出面,散播假消息引誘梵天宗入甕,就是他們之間的首次合作。爲了保證首戰告捷,四大魔門除了派出百餘名弟子外,還各有一名真人蔘與,其實力足以橫掃紫漢國一切修仙小派。
然而獵人反被獵物所殺,這就有點可笑了。所以,當碧巫教的各位高層猛然聽到離魂宗的荒塵真人竟然被殺,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心態。
祖淵羲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雖然十分窩火,但仍舊客氣地對寒空海說道:“眼下,我最擔心的是聖女的安危,這關係到我們聖門日後的繁榮和昌盛,還請寒掌教再占上一卦!”
聽到與聖女寒煙有關,寒空海這纔有所收斂,慢條斯理地說道:“哼!梵天宗的寶天如意鏡固然厲害,但只能暫時矇蔽真相,卻瞞不住我們碧巫教的叱念迴天聖法!只要配合我們鎮派之寶斷魂附靈譜,就可以將此戰推演出來!”
寒空海的態度激怒了離魂宗護法段弘,他對碧巫教的反應十分不滿,霍地一下站起身來,冷冷說道:“哼!寒掌教說的好聽!人都死了,即使能推算出來,又能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還能再改變嗎?”
“大膽!”
“哼,好你個段弘,竟然敢對我們掌教不敬!”
段弘這一席話,立刻惹得碧巫教上下一片指責,紛紛揚言要教訓一下他。
“段弘,有種的,咱們現在就出去比劃比劃,看是你們離魂宗的魔功強悍,還是我們碧巫教的聖法厲害!”寒空海身側一位身材魁梧男子站起身來,揮舞着手中的滅魔封魂鼎衝他嚷道。
這位是碧巫教的護法陶真,修爲也是築基期頂峯,實力與段弘差不多。此人雖然長得牛頭大耳,也許是因爲所練功法的緣故,說話卻尖聲細氣的。
眼看雙方話不投機,便要大動干戈,祖淵羲對着段弘咳了一聲,使了個眼色。
“哼!我不與女子一般見識!”段弘故意扭過頭去,看向另一邊。
“你!”陶真漲紅了臉,將手中的滅魔封魂鼎猛地揚起來,鼎口對準了段弘,隨時可能對他發動襲擊。
身在十丈以外的段弘感覺心中一緊,元神突然有股被吸扯的徵兆,急忙跳起身來,掏出斷魂幽冥槍對抗。
他這一出手不當緊,碧巫教的其他長老見狀,紛紛掏出法寶,對準了段弘。
“呵呵,陶護法這麼大火氣,是不是用錯了地方!”祖淵羲十分不滿地甩了下衣袖,大殿之上突然涌出一股魔氣,如長江大河一般,波濤洶涌地向陶真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