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與祖淵羲實力相差甚遠,對方能夠坐上離魂宗宗主之位,絕非浪得虛名。
而其他長老就沒有陶真這麼幸運了,妄想憑自己的魔力與此相抗,沒曾想,卻受到了更大的吸扯之力,幾乎站立不穩,想要向祖淵羲身邊奔過去。
“哈哈哈,祖宗主還是那麼愛發脾氣!”寒空海終於站出來打圓場,“陶護法不過是看到段護法年輕,一時手癢而已,祖宗主又何必當真!”
說完這些,寒空海對着祖淵羲略一拱手,一道暗流襲來,剛好撞向那股魔力。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大殿之內,這才重歸於平靜。
這一切都發生的非常快,雖然只有短短几息功夫,碧巫教的幾位大長老卻已經額頭微微見汗,感覺像打了一場苦戰。他們這才意識到,就憑他們築基期的修爲,絕對不可能是祖淵羲結丹期的對手。
“哼!我們此次造訪,也不是來找你們切磋法力的。荒塵既然遭了難,我就不信貴派的寒寧能獨善其身!”祖淵羲反而鎮定下來,冷冷說道:“既然寒掌教對此事不太關心,就不勞煩寒掌教大駕了!護法,我們走,咱們這就去煉屍宗轉轉,免得在這裏浪費時間!”
“等等!”寒空海聽到與寒寧有關,這才收起姿態,正色道:“祖宗主說哪裏話,咱們聖門都是一家,還用分什麼彼此?祖宗主不就是想知道事情經過,這還不簡單,護法,快將斷魂附靈譜請出來!”
“可是?”陶真此時卻面有難色。
“怎麼?”寒空海臉色轉寒,輕聲責備道:“護法有什麼難處?”
在衆人注視下,陶真吞吞吐吐地說道:“寒寧少主這次外出,求我將斷魂附靈譜借給他暫用……”
“你說什麼!?”寒空海感覺快坐不住了。
斷魂附靈譜是碧巫教鎮派之寶,由護法陶真負責保管,只有掌門寒空海纔有權力使用,尋常弟子根本就不可能見到,即使貴爲真人,沒有寒空海的親口應允,也不能使用。
但是寒寧真人,是一個例外,因爲寒寧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掌教寒空海的長子。
由於這層關係,陶真也不好意思駁了寒寧的臉面,得罪寒寧,就意味着要得罪掌教寒空海。
“回掌教,我這也是好意。少主拿着斷魂附靈譜,實力會變得更強,也會多一分保障。”陶真解釋道。
“哼,虧你身爲護法,竟然明知故犯!斷魂附靈譜是鎮派之寶,如果沒有它,寒寧還能逃命,可若被仙門的弟子盯上了,只會惹禍上身!”寒空海一臉的不悅。
“還是掌教考慮的全面,這可如何是好……”陶真這才意識到闖了禍,若是寒寧出事,自己肯定難逃干係。
“斷魂附靈譜竟然在寒寧少主手上?”祖淵羲聞言有些喫驚,不由得冷笑連連:“呵呵,看來聖門還真是禍不單行啊!”
寒空海臉色變得極爲難看,正要對祖淵羲進行反擊,突然察覺了什麼,猛然擡起頭來,向大殿外面望去。
一位門派小長老連闖三道守衛,匆匆忙忙地趕了進來,對着衆人一拜,口不擇言地說道:“啓稟掌教,大事不好了…….寒寧……寒寧少主出事了!”
寒空海猛地站起身來,急匆匆問道:“你說什麼!?”
一股煞氣撲面而來,大殿之內溫度驟然而降。
“寒……寒寧少主出事了!”那位小長老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快說,到底怎麼了!?”寒空海喝問下,人已經到了那位小長老的身前。若不是有外人在此,他早就將小長老緊緊握在手心了。
小長老唯恐寒空海盛怒之下,對自己不利,誠惶誠恐地從懷內掏出一物,雙手遞到他眼前。
“寒寧少主的本命玉牌接連抖動了幾次,怕是出了意外,弟子不敢耽擱,這才急忙來稟報!”
寒空海接過玉牌看了看,這才鬆了一口氣,自我安慰道:“還好,寒寧身上有我給他的分身符,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拿出來。目前來看,他應該還沒有遇到特別危險的事情。”
正說話間,他忽然心有感應,大叫一聲:“不好!”緊接着一個閃身,便到了殿外,消失在衆人眼前。
同一時刻,寒寧真人匆忙收起陰魔木遁圖,並降下雲頭,藏身於一處密林的大樹下面,然後十分惶恐地望着四周,臉色顯得極爲慘白。經過三個多時辰的逃亡,他體內的魔力所剩不多,只剩下最後一顆丹藥了,他無奈地塞進嘴裏,開始閉目打坐起來。
只要再挺一個時辰,就能逃回門派,到時候,他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冷笑傳來,將他的美夢打破。
“哼,看你往哪逃?”越金長老笑吟吟地站在十丈以外,雙手負後,似乎喫定了他。
“我不過是碧巫教一名普通弟子,你何苦要趕盡殺絕?”寒寧真人一邊假裝求饒,一邊用魂識探查四周。
這越金長老真是纏人,每當寒寧真人逃到一處時,對方緊跟着便會出現,似乎得不到他手中的斷魂附靈譜誓不罷休。
“哼,碧巫教的斷魂附靈譜聲名遠揚,越金早就想見識了,又怎麼會在一個普通弟子手裏?你是誰我不管,只要你能將它拱手相讓,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越金似乎認定斷魂附靈譜是他囊中之物,哪會輕易放棄。
寒寧真人一雙眼睛狡黠地望着越金長老,確認再無他人後,從懷內飛速掏出一張紙符,面部有些猙獰地說道:“哈哈哈,這還不簡單,只要你闖過這一關,斷魂附靈譜就是你的了!”
隨着一道靈光閃爍,寒寧真人大笑着遁入空中消失不見,光華過後,一道淡淡的人影慢慢凝結而出。
越金長老大喫一驚,失聲叫道:“寒空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