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家夥兒也只能儘量往好處去安慰,估摸着時辰快到晌午了,也該回家去燒飯了,於是衆人便一塊兒離開了王家。

    臨走之前,孫氏還跟楊華梅這道:“朵兒今個出嫁,你三哥他們得去項家莊做送郎舅,回頭等喫過晌午酒席回家來,你三哥他們還會接着去找大白的。”

    “梅兒你莫要太着急上火,先耐着性子把傷養好,大白肯定能找回來的。”

    ……

    到了村口,廖梅英和趙柳兒往村裏去,其他人則往村口的方向走。

    鮑素雲和曹八妹都沒急着回家去,而是來了孫氏這裏坐一會兒,順便陪孫氏說說話。

    小花道:“娘,你和五嬸二嫂說會話吧,我去燒晌午飯。五嬸,二嫂,你們晌午也留下一塊兒喫飯吧,待會把綿綿和繡繡她們都喊過來。”

    孫氏也道:“對,早上酒席剩下好多菜呢,你們就別回去燒了,在這裏湊合下。”

    鮑素雲和曹八妹都搖頭,“不了,晌午早飯喫的晚,這會子一點都不餓,我們回家去看孩子們喫不喫,若是不喫,就索性等她們爹回來夜裏一塊兒喫。”

    既如此,孫氏也不強求了,打發了小花去後院燒飯。

    這邊,曹八妹跟孫氏和鮑素雲這道:“其實先前在姑姑那,有些話我不敢說,大白要是一直不回來,指不定不是自個不回來,而是回不來也有可能哦。”

    “想當初荷兒堂妹在外面被人拐了去,後面慘得要命,舌頭被割了不算,還懷孕生子了,那兒子也不曉得被人弄哪去了。”

    “雖說大白是個男孩子,可外面的世道險惡得很,是咱一直住在村子裏不清楚罷了……”

    曹八妹的話,也勾起了鮑素雲的共鳴。

    “我從前跟着老五在慶安郡住的那段時日,聽到不少那些事兒,有些權貴人家有些怪癖好,喜歡收羅些長相漂亮的男孩子……”

    “大白的眉眼五官還算不賴,也算得上是一個俊俏的小郎君了,這孩子要是還找不回來,當真是讓人犯愁!”

    孫氏道:“你們倆都別說了,聽得我心裏惶得很,咱在這裏擔心也無濟於事,等會他們爺們喫過酒席回來了,讓他們再接着去找!”

    晌午之後,老楊家的老少爺們從項家莊喫過酒席回來了。

    “喲,瞧着這臉膛紅通通的,還哼着小曲兒,看來今個去做送郎舅這酒喝的還蠻盡興的嘛!”曹八妹打量着楊永進,調侃道。

    楊永進嘿嘿笑着,道:“那必須的呀,孃家人最大嘛!我閨女和兒子呢?”

    曹八妹道:“你倆閨女喫過晌午飯出去耍去了,你兒子喫飽喝足剛躺到搖籃裏,還沒睡着呢。”

    楊永進道:“那我去給他推搖籃哄他睡覺。”

    曹八妹拽住他的手臂,“兒子讓我來哄,你換雙鞋子去三叔那吧,等會應該還要去找大白,省得三叔過來喊你。”

    聽到這話,楊永進的眉頭皺起來:“不是說不找麼?咋還要折騰呢?大白那臭小子就該讓他死在外面最好別回來,連親孃都敢打,打了一回不夠還要打兩回,我都恨不得抽死他!”

    曹八妹道:“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你要是去看梅兒姑姑了,你就不忍說出這些話了、”

    “上晝我們幾個去探望梅兒姑姑了,姑姑都起不來牀,人也脫了幾層皮似的,大白要是再找不回來,姑姑八成都活不下去了。”

    楊永進也是滿臉鬱悶,“生兒子有啥用?討債的!”

    曹八妹道:“那你也別稀罕你兒子?”

    楊永進道:“那不一樣,我兒子我打小就得好好的教導,堅決不讓他長成大白那種臭德性!”

    楊華忠很快就召集了老楊家的老少爺們,大家夥兒兵分好幾路出去接着尋大白。

    冬日裏晝短夜長,晌午出去的,尋了一圈回來天色便已擦黑了。

    大家夥兒在楊華忠家碰頭,皆一無所獲。

    王洪全也過來了,聽到這邊也沒收穫,王洪全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難看很難看,幾乎是癱坐在楊華忠家的凳子上,整個人都不說話了。

    老楊頭道:“這熊哈子到底是跑哪去了啊?真是急死人了!”

    楊華忠他們在那裏大口的喝着茶,歇口氣,打算等會夜裏再去接着找。

    老楊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跟楊華忠這道:“老三啊,我記得上回找那木偶,是晴兒把那條大泰迪牽過來幫忙找到的,要不,你去駱家再把那條狗給牽過來試試?”

    聽到這話,其他人的腦子也都動了起來,目光齊刷刷看向楊華忠。

    楊華忠想了下,如實道:“這麼說吧,那泰迪聰明是真的聰明,可上回是晴兒在家,她能跟那泰迪說話,讓泰迪聽她話的。我不行啊,我說話那泰迪不聽啊!”

    “啊?這樣啊?那要不牽過來我來試試,看我行不行?”老楊頭又道。

    楊華忠還沒來得及給出態度,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太嘎公,你也不行!”

    老楊頭一看,是小花跟駱寶寶手挽手從後院過來了,而說話的人,正是駱寶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哪個行啊?”老楊頭一籌莫展。

    駱寶寶雙手背在身後,揚脣一笑:“除了我娘,自然還有行的人啊,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呢!”

    近在眼前?

    老楊頭狐疑的打量着駱寶寶,心道這丫頭十一歲還不到,她能?

    “你?你當真行?”老楊頭忍不住問。

    駱寶寶得意一笑,仰起腦袋,“太嘎公可別忘了,泰迪是我養的狗,它做的那些事兒都是我一手訓練出來的,這屋裏我不行,還有哪個行?”

    一番話,把老楊頭給問住了。

    邊上,楊永智道:“我相信寶寶,那泰迪確實是她一手帶大的,上回我去駱家還眼前看到他們玩丟球接球的遊戲呢,可有意思了。”

    一聽這話,老楊頭方纔的那一絲質疑頓時煙消雲散。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駱寶寶,急切道:“寶寶啊,你大白叔叔不見了,你能不能讓你的泰迪狗幫着咱找找啊?你看,這天寒地凍的,要是不趕緊找回來,會凍死的,你幫幫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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