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人,你可來晚了。上午的比賽已經結束。”身後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我回頭一看是趙匡胤,習慣性地掏出根菸遞給趙匡胤,然後幫他點上。
趙匡胤學着我的樣子狠狠地嘬了一大口,頓時咳嗽起來,煙從他的鼻子和嘴巴里滋了出來。
趙匡胤幾次把煙拿起放下,道:“這個跟香火的味道比起來,味道太勁了!”
我因爲心心念念着朱元璋的事,碰巧遇上老朱的同行,趕緊問道:“趙哥,你們當皇上的是不是死了就特別不甘心?”
“是挺不甘心的,你說我打死打活的才得了這江山,結果一朝身死,什麼都是生前身後事了。是吧?”
“趙哥,我看你現在調整的挺好的呀!”
“想了十幾年纔想開的,哈哈!現在想想也是好玩。”趙匡胤稍稍適應了香菸味,於是又嘬了一口。吐出一團煙霧繼續道:“說到底,功名利祿過眼雲煙。有時候還是一家的親情最重要。你想想,兩個陌生人得投多少回胎才能投在同一家?”
我笑道:“趙哥,你可想得真開呀!要是朱元璋也這麼想就好了。趙哥,你認識朱元璋那貨嗎?”
“認識,關係還不錯。”
“你們都當皇帝,不是應該針鋒相對的嗎?”
“誰和你說的?說實話,我還挺感激他的,我老趙家的子孫不孝,讓人搶了江山,好歹他也算是給我們家報仇了。”
談話間,三三兩兩的將領們開始進場,準備進行下午的比試。
相對於之前的第一場,明顯第二場要正規的多。賈懷仁抱着一疊厚厚的對戰表,上了主席臺開始宣讀對戰名單。
過了好一會兒,賈懷仁宣讀完畢。下主席臺時,他看到我向我招招手,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小雞,抽着呢?給我也來一根。”
我提了根過去,嘴巴上毫不留情地說:“你家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麼天天跟我這蹭煙抽?”
“別提這茬,想想都煩。媽的,老子還活着的時候怎樣怎樣的,死了過年過節連個燒香的都沒有!”
趙匡胤見我和賈懷仁聊上了,拱手作別。
我見邊上的人們都向擂臺聚集去了,悄悄問賈懷仁:“兄弟,幫我個忙。這事成了,你黑我的那筆錢一筆勾銷,絕不算後賬,怎麼樣?”
“說說吧!”
“還是朱元璋的事,我和吳用想了兩天琢磨出一個計劃。我問你啊,朱元璋原來招的那批人在哪裏?”
“那批人都散了呀!主謀朱元璋被抓,他們這羣孫子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早沒影了。”
“那你能幫我找批人,人數跟朱元璋招的那批差不多,最好是能歌善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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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你想要幹嘛?先說好對地府有害的事我一律不幹,不然我祖宗非得抽死我不可。”
賈懷仁斜睥了我一樣:“你有病吧?好端端的搞什麼文工團下鄉慰問義演,這個腦殘的武道會還沒結束呢?想要政績也不是這麼要的呀,活動搞多了就是勞民傷財了。”
“沒辦法!都是爲了救朱元璋,你考慮清楚了,要是常遇春知道你處處阻撓我們救他家皇帝,後果會怎麼樣?”
賈懷仁縮了縮脖子,四顧一圈發現常遇春等人還離着老遠,問道:“那你搞個文工團出來就能救了?”
“地府是對朱元璋拉起隊伍準備造反的行爲不滿,我們只要把隊伍的行動目標換成造反以外,至於是唱歌跳舞還是書友會,都行!我們只要釋放出一個我們是無害的,甚至我們是爲了地府建設而自願集結在一起的志願者組織的信號就行。這個時候只要不要提放了我們的精神頭領朱元璋的事,地府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把他給放出來的。”我複述了吳用說的那段話。
賈懷仁一拍腦門,和我異口同聲道:“媽的,讀書人還真特麼黑!”
下午比賽才過一半,賈懷仁匆匆忙忙地跑回來,道:“人搞定了,各個能歌善舞,包你滿意!”
“吳用剛跟我說了,這批人趕緊洗腦……培訓咳……培訓,讓他們堅定地相信自己是環保主義者,然後等武道會一結束,先當做慶功表演的團隊上臺演出,我要慢慢地把這批人送到大家的眼睛裏。”
“那待會我帶人到你的小院裏集合!裏面有幾個妹子是真心漂亮!”賈懷仁淫笑着搓搓手。
比賽一結束,我還等宣佈結果就逃了出來,回到小院。
三十來號人東一簇西一簇地正擠在院子裏聊閒天,院子站不下的就在門口。三十多人說多也不多,可就是把我擋住了。我愣住了,我去你們這麼站着,我特麼怎麼進去啊?
這時,一個明眸皓齒的漂亮姑娘款款走來:“你也是賈少爺招過來?”
“啊?”
“別啊了,趕緊過來吧!你肯定是今天最後一個到的。”
我鬼迷心竅地跟着這姑娘站在小院的一個角落裏。姑娘自我介紹:“你好,我叫何靜。”然後她又指了指我身後的牆道:“這是千靈。”我回頭一看只見一隻金黃金黃的小猴子正站在我家院牆上呢。聽到何靜叫它,它興奮地吱了一聲然後一個飛身從院牆上竄下來,在我的頭頂一點,穩穩地站在了何靜的肩頭。
“你叫什麼名字啊?”何靜笑着問我。
“我叫……”
“童子鵬!我說半天沒看見你,趕緊給我過來!就缺你這個正主了。”賈懷仁推開房門,看見我大叫道。
我對着何靜笑笑:“我叫童子鵬。”
“啊?你就是賈少爺說的童大人?”
“別啊了,趕緊站好,我要上去訓話了。”
看着何靜窘迫地紅着臉,我嘿嘿一笑,向賈懷仁的位置擠過去:“都讓讓,我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