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這個問題問的太好了。
說實話,他肯定受不了。
不說實話,她也不會編呢。
“你就別問了,這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我不記得了。”她企圖矇混過關。
夜辰會相信纔怪,她剛纔明明說得信誓旦旦,不肯說肯定是有理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康一大神混久了,竟然生出了一份推理機能。
“他的性格不太好,喜歡強取豪奪”
“呃”妖嬈震驚了,他他這是在分析嗎
“既然是欠我,就說明前世你本來想給的人就是我。”
神準啊
妖嬈抖了抖,放在兩側的拳頭捏了捏。
倏地,他冷了臉,房內的氣溫跟着驟降。
“他是不是”藍色的眸子陰冷無比,殘暴而駭人。
“打住”妖嬈趕忙喊停,這件事真的不適合深究,時過境遷,重新再提及對她和他都不好,“你想多了,我真的記不得了,你別瞎猜”
他不信,還在那揣摩。
她頭皮發麻道:“我沒騙你,真的不記得了,你逼我也沒用。莫非你還想讓人去查上輩子的事,那可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骨灰都成大地的養分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而我們要把握的就是現在。”
“你真的沒騙我”
“沒有我發誓如果我騙你,我就”
他俯首親上她的脣瓣,不許她將那些惡毒的話說出來。
兩人脣舌糾纏,耳鬢摩挲了好一會兒,算是將這個話題揭過去了,但夜辰心裏仍就有根刺。
真的有前世嗎
還是她用來安慰他的
三十五歲
還有十八年
他擁緊她,身體發着顫。
妖嬈纖柔的小手貼上他的胸膛,感覺着他的心跳聲,她其實清楚那番解釋根本消弭不了他心裏的害怕和擔憂,不過時間會證明一切的,等到那時他就會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夜辰覆住胸膛上的那隻小手,由於擔憂和害怕,仍就顫着。
她心疼地想撫平他緊皺的眉頭,手溫柔地貼上他的臉,說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全信,但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能喫能睡,能跑能跳,時時不與你分開,就是要死,也早着呢,你現在擔心也是白擔心,何況今天不知明天的事,應該及時行樂纔對。還有十幾年呢,很漫長的,說不定過幾年你就厭倦我了”
他猛的掐住她的腰,一雙眼狠狠瞪着她。
她嘶了一聲,“疼”
“不準再說這種話”
“我就是順口一說嘛,你看你不是一樣對未來的事說的很篤定嗎同樣的,我說三十五歲的時候不會死,也很篤定。和你一樣篤定。”
“這不是一件事”
她惱道:“什麼都是你說的對,偏我說的就不對,什麼道理嗎”
她生氣了,作勢下牀,卻被他拖了回來。
“放開我”
“不許動”他兇她。
她撅起嘴,將頭別了過去,別看她平時對任何事都很恬淡,真鬧起脾氣來,也是拗極了的。
“走開”她還在生氣呢。
他不許她亂動,衣襬撩開後,果然細嫩白皙的腰上多了一枚紅色的指印,他臉頓時一黑。
身體還沒好,手指難免有些冰涼,觸及到她細膩的肌膚時,她顫了一下,“好冷”
他看看自己的手,對着哈了一口氣,又搓了搓,等暖和了又撫了上去。
雖然腰不是什麼重點部位,也不算春光,但兩人已是夫妻,還是那種沒圓房的夫妻,任何肌膚的相觸都是很容易引火上身的。
夜辰眸中閃過一絲波動,指尖摩挲到的皮膚就像絲綢一樣,他有點坐不住了,撫着撫着就多了份侵略的意圖。
女人天生對這種事就敏感,不用看,光是感覺就能察到他心裏滋生出來的貪婪。
她細膩滑潤的皮膚清涼如水,在他滿是厚繭的掌間來回摩挲,氣氛頓時有些曖昧。
兩兩相望,兩人都沒了話,這曖昧就更濃郁了。
不過理性告訴她,這裏是病房,而且他剛吐過血,剛做過搶救,不合時宜啊。他卻一把摟緊她,將她困在懷中,視線捕捉着她每一個表情。
她羞澀的嬌顏白裏透紅,黑色的眸子晶燦無比,在燈光下更像閃爍的星子,誘惑着他。
“妖嬈”
她剛失去鳳炁,無力反抗地被困了個正着,屬於男人的陽麝氣息,從四面八方直躥入她的毛孔,引得她一陣戰慄。
他現在就是頭野獸,瞬間就能將她吞入腹中。
但是不合時宜啊
地點也不對啊
在病房裏搞那種事,她的皮可沒那麼厚。
“你你起來”
他不放,伸手撥弄着她的一簇秀髮,眸色裏充滿了對她的珍惜。
氣氛是越來越曖昧了,她有點慌。
“辰,你的身體”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他置若罔聞,忽然道:“沐風告訴我”
“嗯”她不慌了,開始緊張了,“他還說了什麼”
“等你死後,他會殉葬”
她震了一下,若不是他說,她都不知道沐風會有這種打算。
“我可沒有讓他這麼做你別胡思亂想”
“他很愛你”
一個男人願意爲女人殉葬,已經足夠可以說明了。
“那不是愛,是奴性。他以爲是愛”如果可以,她真想鑿開沐風的腦袋,幫他理清楚這條病態的感情線。
夜辰喫味道:“你呢”
“我我對他沒有男女之情,最多就是當他是哥哥。”
“真的”
“真的”
“但若是你沒遇到我會嫁給他對嗎”
“呃”她縮了縮脖子,像蚊子似的叫了一聲,“嗯”
“他倒是衆望所歸”夜辰的眼裏滿是苦澀。
“你這樣就不對了啊,我現在都嫁給你了”
“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資格進入夜家的墓地,若然你真的走了,我連祭拜你的資格都沒有”
她怒了,該死的沐風都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