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聽趙又添說煞風景的話了,所以薄脣一刻不停地侵犯着他,讓趙又添根本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與此同時,她用左手去解趙又添睡衣的鈕釦,因爲並不順手,所以費了好大的勁兒。
該死的,他怎麼不在衣服鈕釦上按個密碼鎖,好讓破解個三天三夜。睡衣不就是爲了穿脫方便嗎爲什麼鈕釦會那麼緊。
哪個牌子的,改明兒她要打電話去投訴。
不過解開了一顆之後,李加岑似乎尋到了技巧,成功解開了三顆之後,她的手便毫無阻礙地探了進去,觸摸到他一片彈性十足的胸膛。
當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開始跳躍的時候,趙又添渾身一顫,緊接着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起來了。
趙又添的反應,讓李加岑初嘗甜頭。
但顯然她還覺得不夠,她的手繼續作亂,一把抓住了趙又添最要命的部位,那裏已經變成了她想要的狀態。
沒有開過葷的趙又添哪能經得住李加岑這樣的“欺負”,他瞬間寒毛聳立,血液逆流。
趙又添亂了。
呼吸亂了,心跳亂了,意識亂了
他的體感溫度向來要比別人偏低一些,但現在他卻感覺自己的體溫正在“蹭蹭”往上漲,他感覺自己要發高燒了,不,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燒壞掉了。
否則,他怎麼會一點都不想要阻止李加岑,反而願意跟她繼續沉淪下去
這一切的發生對於趙又添來說太過突然,以至於他都來不及做出正常的反應。
但眼下的情況對於李加岑來說又何嘗不是一場意外。
她根本沒有做足準備。
不是她期待中的氛圍,也不是她預想中的地方,甚至連過程都是雜亂無章的,因爲趙又添的不配合,她只能強行開始,那麼倉促。
李加岑覺得言情小說裏都是騙人的,毫無美妙可言。
她體驗到的是忙碌,此刻她嘴和手需要兼顧。
李加岑的呼吸越發沉重和急促,而這對於趙又添來說無異於是打了一劑強行鍼,更是助長了他剛剛被喚起的慾念。
意識支配着體內的細胞開始造反,理智早已一敗塗地。
趙又添有力的手掌捏住了她作亂的柔荑,另一手捏住了她漂亮的下巴,咬牙切齒地低吼道:“這就是你想要的”
臥室的燈沒有熄滅,照亮了李加岑倔強而精緻的面龐,她的臉蛋漲成了一片緋色,璞玉般的眸子此刻婆娑着,趙又添手上確實下了力道,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她喘了喘氣,漸漸安分下來,而後斬釘截鐵地開口:“是”
她要這一場儀式
她要他
趙又添墨色的眸子裏風起雲涌,錚錚地睨着她,渾身都瀰漫着陰森可怖的味道,數秒後,他篤氣一般地怒聲道:“好,我成全你”
話音剛落,李加岑便覺得一陣莫大的力道把自己撈了起來,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
李加岑完全失去了主動權。
這樣的趙又添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也讓她有些惶恐。
她微微退縮了一下。
但趙又添根本不給她反抗的機會,他箍着她的手,密密麻麻的吻如同疾風驟雨,落在她的臉頰、她的鼻尖、她的下巴、她的脣上
李加岑渾身顫慄着,她幾乎要懷疑這個與她親密無間的男人是不是趙又添。
她分明感覺到趙又添怒了。
但那又怎樣,她還怒火中燒呢
無法相濡以沫,她也不要相忘於江湖,她寧願換一場相互折磨。至少這證明她的這一場拼命追逐是有意義的,她不想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這一場愛戀了無痕跡。
偶然擡眸間,李加岑剛好望入趙又添的眸子裏,只見那裏燒成了一片灰燼,看得人觸目驚心。
在這場篤氣的博弈中,李加岑完全沒有享受到什麼妙不可言的感覺,無盡的悲哀自她的心底蔓延開來,她眼底的熱情也漸漸被荒涼所取代。
難道這真的就是一場儀式
可是她卻連基本的儀式感都沒有感受到。
直到趙又添悶哼着沉入她的身體,一種疼痛瞬間貫穿了四肢百骸,似乎是對李加岑的這場任性做出的懲罰。
“靠”她疼得叫出聲來,聲音沙啞而痛苦。李加岑攥緊了十指。
與她十指相扣的趙又添也感受到了指骨的疼痛。
說好的“痛並快樂着”呢,快樂個毛線
“趙又添,你混蛋”李加岑謾罵着,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連續不斷地滾落下來。
“這是你要的。”趙又添聲音冷厲着。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不止一次地給她適可而止的機會,可她執意如此。現在她知道後果了
“你滾開,現在我不要了”太特麼疼了李加岑感覺自己有可能會疼痛致死。她的思緒陡然跳脫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方式死去,她會不會登上社會版新聞
趙又添深邃的眸底越來越冰冷,“已經晚了。”
這個時候叫停,不可能
這本就是一場一旦開始就無法喊停的遊戲。
誰都不能提前離場。
聽趙又添的語氣,彷彿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被激怒的惡魔,但是他的動作卻開始變得溫柔起來。
“你畜生”李加岑也被激怒了,她覺得趙又添純粹是在羞辱她。
趙又添活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罵的這麼慘烈。換一句話說,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罵他。只是他所做的都是在應她的要求,最後卻反而遭來她的謾罵。
趙又添本想以一場殘痛的體驗從此斷了李加岑的念想,可是看着李加岑難過氣憤的樣子,趙又添卻情不自禁地放輕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