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你這輩子都休想從我這裏拿到!有本事你就折騰,我一定奉陪。”
海棠忍住搖搖欲墜的眼淚,轉身去收拾自己東西。
在紫荊苑,她的行李也就幾件現穿的衣物和一些洗漱用品。
臨出門,她把紫荊苑的鑰匙放到桌上。
君靖離雙目緊緊盯着她。
她剛打開房門,就被他一把抱住。
“不許走,丫頭......”
他嗓音竟然帶着濃郁的哭腔。
“無論離婚證辦沒辦,我們都已經結束了。君先生,請放我走。”她故作堅強。
他的脣徑直壓下來。
她被抵在地毯,衣衫在他手中落盡。
“滾,滾開!”她雙手護住自己。
“你是我的。”
不得不承認,他真是這方面的天才。
她爲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
閉上雙目,一動不動。
“丫頭,讓我們跟以前一樣,好不好?”他緊緊握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這次,她沒有一絲愉悅。
他剛起身,她就甩他一句,“趕緊去參加酒會吧,霍妙媛等着你呢!”
“喫醋了?”他笑意輕揚,托起她的下巴,“這輩子,我只要你一個。”
她覺得下身有股疼痛襲來。
這種撕裂的感覺已經很陌生了。
甩掉他的手,她緩緩起身。
“君靖離,這個婚我離定了!”
他笑聲很淺,“隨你折騰。”
忽然間,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又出現在她胃裏。
她乾嘔陣陣。
“沒這麼誇張,丫頭。你的身體可是最喜歡我。”他捧住她的臉,撬開她的脣。
“唔唔唔......現在的你只會讓我噁心......”
她用力,狠狠咬了他的脣。
他一把推開她,擦掉嘴角的血跡。
“海棠,給你兩條路。戴上我的戒指,我們回到以前。”他雙目泛起寒霜,“走出這扇門,我們......”
他話未說完,她就已經摔門而去。
他重重閉上雙目,聽着她遠去的腳步聲。
此刻,他的生命好像被什麼抽離。
竟然那麼痛,那麼深刻。
海棠緩緩走在街頭。
天色已然擦黑,冬日的風正如她的心情一般,涼,無比的涼。
身後有轎車的鳴笛聲,她看都沒看,徑直往右側靠了靠。
“海棠。”
一個高挺的男人追上她,竟然是簡容煙。
她沒有止步的打算。
“我們談談。”他二話不說把她拽進自己車內。
“去前面的咖啡館。”
“簡少有話儘管說,我沒時間去咖啡館。”她知道,簡容煙這個時候出現,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純良動機。
他鎖上車門,深望着她,“海棠,我可以出資讓海氏起死回生。”
海棠臉上沒有一絲歡喜,“你直接說出你的條件吧,簡少?”
他目光癡迷,一直緊隨着她。
“嫁給我。”
海棠愣住。
她還以爲,他會提出讓她陪他一年,兩年......
海棠的臉頰距他也就十幾釐米,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清晰可聞。
其實,放眼北城,現在能跟君靖離抗衡的,怕只有一個簡容煙!
簡氏集團是四大家族之首,經濟實力早就富可敵國。
“簡少,你就不嫌我髒?”她把目光移到窗外,“我早就跟了君靖離,如果讓簡少砸巨資,我會寢食難安。”
“海棠。”他忽然握住她一隻手,“你說的那種髒,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以後的生活有沒有我。其實,如果說髒,我比你髒得更狠......”
海棠的手任他握着,眼窩一酸。
她現在根本就懶得想,面前的男人在雪中送炭,還是趁火打劫。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他有讓海氏起死回生的本事。
只是,她這具殘破的身子值這個價嗎?
“簡少,你當真不在乎我跟過君靖離?”
他堅定搖頭,“我只要你的現在和以後。”
海棠的心已經亂成一團麻。
君靖離根本就沒有讓步的可能,她要不要選擇簡容煙?
“對不起,我要好好考慮一下。”她抽回自己的手,捂住紅腫的雙目。
“海棠,你要麼答應,要麼拒絕。我不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他冷笑。
“我已經跟君靖離領過結婚證。”她嗓音很小,他卻聽的無比清楚。
他望向車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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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跟君靖離的關係,還是超出了他的計劃。
“如果你同意,我就幫你打離婚官司。”
“好。”
這個字一出口,海棠的淚水就不受控制地落下。
她已經沒了選擇的權利。
如果今天向她提出這個要求的是個矮胖地中海老頭子,她也會答應。
因爲,她的選擇權已經被君靖離給剝奪了。
人,總要有所取捨。
只要自己覺得值,就夠了。
君靖離收到離婚律師函的時候,還是非常震驚。
這麼快,她就傍上了簡容煙!
強烈的獨佔欲在他心中肆虐,一直被他控制在股掌的女孩,好像要滾出他的世界了!
他不許!
敲門聲響起。
“進來。”他目光一直在那張律師函,頭都沒擡一下。
“君總,這是你要的文件。”助理簡卉熙笑容甜美,聲音脆如琳琅。
“嗯。”他右手一揮,示意她離開。
“君總,對不起。”她沒有走的跡象。
“哦?”君靖離很詫異,擡眸道“你哪裏對不起我?”
“我哥一直在幫海氏,擺明了在跟你作對。”簡卉熙燦然一笑。
“其實我哥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一心爲了我那個小嫂子。小嫂子畢竟是海家的人。君總,你莫把我哥的賬算到我頭上!”
“小嫂子”三個字讓君靖離的臉搜變了色。
“說說你哥,跟你這個......小嫂子?”他推開手中成山的文件,點燃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