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容煙脣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他手指輕輕一摁,刺耳的鳴笛聲響起。
海棠恨意悠悠,凝視與自己只隔着一層前擋玻璃的男人。
他一動不動,深深回望着她。
“君靖離,閃開!”簡容煙不耐煩地吼起來。
“海棠,下來!否則,就從我身上碾過去!”他沒有躲的意向。
簡容煙啓動車子,右腳踩到油門處。
君靖離的目光好像一道X射線,狠狠刺在海棠身上。
海棠就這麼沉默地與他對望。
“操!”
簡容煙一踩油門——
車子朝前駛去。
“不要!”海棠捂住雙眼,大叫。
“嘎!”
一個急剎車。
海棠整個身子往前一衝,“咚”的一聲撞在擋風玻璃。
君靖離已經飛快拉開車門,把海棠扯下去。
“放手!”
海棠和簡容煙的聲音同時響起。
君靖離長臂擁住海棠纖細的身子,恨意十足,“還沒離婚呢,就飢不擇食找了個野男人!”
“你個混蛋!”簡容煙右拳揮出,君靖離靈巧避開。
“住手!”海棠吼起來。
兩個男人登時安靜下來。
海棠掃了眼身側兩個摩拳擦掌的男人。
“簡容煙,今天謝謝你。你回吧。君靖離,有話,等到明天辦離婚手續的時候再說吧!”
“你現在還是我君靖離的法定妻子,跟我走!”他一把抱起她,塞進布加迪的後車座。
接着,車鎖落下。
簡容煙冷笑,“君靖離,你黔驢技窮!我會耐心地等,等到你們離婚爲止。”
“離婚?哈哈哈,你永遠也等不到那一天!”君靖離憤然上了自己的車。
君靖離坐到海棠身側,司機朝紫荊苑方向開去。
“你什麼意思,君靖離?”
“沒什麼意思,也就提醒你,該履行妻子的義務了。”他笑容肆意。
她打了個冷顫,裹緊身上的大衣。
“你以爲,我還會像以前那麼賤?君靖離,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右手捏住她的下巴,“高估還是低估,待會兒就知道了。”
車子進入紫荊苑。
一番撕扯,君靖離總算把海棠從車裏弄回了房間。
海棠站立在門口,望着眼前熟悉入骨的一切,思緒翻滾如潮。
“咔噠”一聲,君靖離已經落了指紋鎖。
沒有他,她是出不去的。
“丫頭。”
低沉的嗓音忽然出現在她耳邊,帶着他體溫的肌膚,觸手可及。
他的脣已經嫺熟地吻住了她的耳垂,大手飛速解掉她的大衣和毛衣。
海棠雙目緊閉,彷彿又回到了昔日的時光。
這裏的每一處,都有她與他歡愛的痕跡。
忽然,她又想起海若連躺在靈牀上那具殘破的身子。
她揚起手掌狠狠打向他的臉。
“當真這麼狠?”他一把反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摁在牀上。
撕開她最後一層衣物。
“君靖離,如果你敢碰我,我就......讓你不得好死!”不知何時,她手中已經握了一把水果刀。
他的脣沿着她的脣一路往下,沒有停下的意思。
“丫頭,這是心臟,朝這兒捅。”
他把她拿着水果刀的手,放到自己心臟。
海棠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你的親生父親就是被眼前的男人害死的,如果你的身子再讓他睡,你就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父親!
他的吻還在繼續。
“君靖離,別以爲我不捨得!”她把水果刀移到他的小腹,眸子裏帶着毀天滅地的恨。
“丫頭,如果你捅不死我,我就要跟你做,至死方休。”他笑容灩瀲,褪下她的小褲。
他欣賞着眼前白皙修長的身子。
“又瘦了?怪我這些天沒能餵飽你!”
他的手放到她平坦的小腹,“說,你的心得有多狠,才捨得弄掉我的孩子!”
她蜷縮着,“不許碰我,我還沒足月!”
“足月?”他大笑,狠狠挺進,“你還在乎這個?”
她痛的叫出聲來,“去死吧,君靖離!”
手中的刀刺了進去。
他眸子立馬變色,右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左腹。
海棠手中沾了血的水果刀落地。
她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她還是捅了他!
“你,好樣的!朝這兒捅下去,就給海若連報仇了!”他撿起地上的刀,踉蹌着塞到她手中。
“來,丫頭,我欠你的,今兒一併還了!”
“君靖離,放我走!”
“等我身上的血流乾。”他趴在地上望着她,笑容駭人,“今兒誰都不許打120!”
他的小腹已經被血染透。
&nb
sp; 海棠知道,只有自己出去,他才能得到救治。
她心一橫,把水果刀放到左腕。
“開門,否則我就劃開我的大動脈,讓你後悔一輩子!”
“不要!”他臉色大變,緊張到無以復加,“我,開門——”
他的手顫顫巍巍放到門鎖。
“咔噠”一聲,門就開了。
海棠隨手把門鎖卡死,進了電梯立馬撥打120。
就算再恨君靖離,她也不想讓他死。
何況,她現在的手上還沾染着他的血,她不能揹負一個殺人犯的罪名!
從紫荊苑回到學校,海棠的心裏跟貓抓一樣,難受。
她總想知道現在的君靖離怎麼樣了?
可是她又打不出那個電話。
思前想後,她把小泥鰍找來,委婉表達了自己的心思。
小泥鰍很聰明,立刻給安南風打電話。
還沒來得東扯西扯,安南風就回了句“靖離在醫院,我待會兒打給你。”
他在醫院,就能得到救治。
海棠的心總算放下。
“海棠,我覺得你太狠了點兒。”
“我也不想這樣。”海棠蹲在地上,雙手捂臉,“一想到他害死我爸爸,還要跟我上牀,我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