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簡容煙沒有向她解釋的慾望。
“海棠,我先回,有事打我電話。”簡容煙再無綺思,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離開。
海棠躺在牀上,想着公司開班後,該朝哪個方向努力。
當務之急是招兵買馬,把實體店給開起來。
她打開手機,就收到幾個昔日同學和下屬給她發來的祝福短信。
她一一回復。
然後在北城人才招聘網發佈了幾條招聘信息。
隨即她就發現,她和簡容煙訂婚的事情已經成了今日頭條。
簡容煙在訂婚儀式上,給各路媒體派發的紅包已經起到了作用。
他們不吝讚美之詞,表達着對簡容煙和她這對兒璧人的祝福。
這些東西,讓她渾身不舒服。
他,也會看到吧?
忽然而至的手機來電打斷了她的思緒。
竟然是君靖離!
她脣邊勾起一抹冷笑,沒有接。
他的來電鈴音響了三次後,小泥鰍又打過來。
“海棠,一笑知道你急着用,把店鋪的鑰匙給了我。我給你送過去吧?”
“小泥鰍,我正要去步行街那邊看看,順帶去清水莊園拿鑰匙好了。”
“好呀,我等你。我剛給你準備了一份賀禮呢!”
海棠放下手機,穿上大衣下樓。
今天是大年初二,四年前的自己在這一天被關進派出所,掉進季水河,四年後的今天,自己跟一個並不喜歡的男人訂婚。
真是嘲諷!
因爲過年的原因,停車場空蕩蕩的。
海棠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車。
還未打開車門,她就發現一個高頃的男人正倚在一輛車前望着她。
那冷冽的眼神,舉止透着的清貴,不是君靖離,還能是誰?
海棠蒼白的臉頰浮起一抹鄙夷的笑容。
君靖離這個時候出現,什麼意思?
她的目光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剛打開車門,他就大步走來,一把把她扯進自己車內。
“桃源裏。”
他朝前面的司機喊,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
“你誰啊?”海棠陰陽怪氣地嗆他。
他放開她不安分的身子,“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你可真是健忘。不過無妨,我會讓你記得我是誰。”
“君靖離。”她咯咯笑起來,“你把我帶回桃源裏,要跟我上牀麼?”
“你可說對了。”他牙縫裏崩出幾個字。
“你就不怕被簡大小姐知道?”她的身子故意靠近他,神情有些輕佻。
“丫頭,記得嗎,我說過,君靖離這輩子誰都不怕,只怕你一個。”
她聽到“丫頭”二字,已經死去的心,忽然有些飄飄然。
從他們相識以來,他就“丫頭,丫頭”的喊她。
她的思緒又飄到了以前與他在一起的旖旎時光。
他摟她入懷,左手摁了一個按鈕,一道車簾緩緩落下,後車座立馬跟前面隔成了兩個世界。
他急切的吻從她雙脣開始,往下……
她有些抗拒,“君靖離,這樣好麼?我可剛跟簡容煙訂婚!”
“你個混蛋!”海棠低聲罵他。
這個時候想起我了!
“不許碰我,別忘了,我早就被簡容煙給碰了!”
她澆他一頭冷水。
他咬住她耳垂,“丫頭,你知道嗎,沒人能替代你。”
她厭惡地在他身上捏了一把,“也沒人能替代你,那麼讓人噁心,倒胃口!”
他笑聲喑啞,緊緊摟着她妖嬈的身子,雙手已經滑過曼妙的溝溝壑壑。
她的身子不可控制地輕顫。
她剛低吟一聲,就被他封了口。
淺吻,變成了深吻。
理智告訴她,必須一腳踹開身上的男人,可惜,她好貪戀這種蝕骨銷魂的感覺。
什麼顧慮,道德,都滾邊去吧!
她只知道,自己骨子裏愛眼前這個令她瘋魔的男人!
她的頭抵在他的胸膛,任他抱着走進桃源裏,上樓。
臥室的門“咔噠”關上。
昔日的纏綿捲土重來。
她一次次在他身下沉淪。
他的狠,瘋狂,都用在了她身上,她雖然痛苦,但心間卻開出一朵花來。
風停,雨息。
“君靖離,你明明嫌棄我被簡容煙碰過,卻又一次次的跟我上牀,我都有些看不起你了!”
她緩緩穿衣,渾身帶着春風拂過的慵懶。
“我也想找個能替代你的女人,哪怕僅僅是身體也行,可惜……”他玩味兒十足地凝視着她。
“你一跟簡容煙訂婚我就後悔了。你說我該怎麼做?”
她不可置信地大笑,淚花從眼中流出,朝他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已經太遲了!”
她飛快打開臥室的門,跑出桃源裏。
剛纔還旖旎萬分的房間,因爲她的離開而顯得冷清。
他走到窗前,看着那抹纖細妖
嬈的背影漸行漸遠。
他只是放出要跟簡卉熙訂婚的消息,她就迫不及待地跟簡容煙訂了婚。
整整一個上午,他的人和心都沉浸在無間地獄。
他才知道,自己在乎的不單單是她的身子。
她的心如果真的離他遠去,那他活着就真的生不如死。
就算與簡容煙訂婚又如何?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他走到大牀對面的五斗櫥,擰了幾下,取出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機,脣邊揚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這個年,簡少過得無比舒服熨帖。
愛了四年的女人,終於成了自己的未婚妻。
他做了多年的夢,已經圓了。
在他而言,目前兩人雖沒有突破那層界限,但也不遠了。
訂了婚,她對他依舊不冷不淡,甚至連個電話都沒主動給他打過。
但他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被冠上他的姓氏,成爲他名副其實的太太。
他拿出手機,撥出那個能倒背如流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