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到念慕來一趟,胡德韓律師在我辦公室。”
一聽到胡德韓的名字,海棠二話沒說就下樓。
海棠敲開君靖離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正襟危坐,跟君靖離說話。
“丫頭,來了。”
君靖離起身,“這是胡德韓律師。”
“你好,海棠女士。”
胡德韓禮貌地招呼海棠。
“你好。”
海棠的手與他握在一處。
胡德韓五十歲上下,中人之姿,一雙眼睛不大,但精光四射。
“丫頭,你母親當年留給你的遺產,多虧胡律師替你保全。”君靖離的笑容難得帶着幾分真誠。
“海棠女士,徐青攖女士當年爲你留的兩千萬遺產,投在了一個教育基金。算上投資分紅和利息,扣除這些年的管理費,落到你手中是三千一百九十三萬四千八百元。”
胡德韓遞過來一疊文件。
海棠翻開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簽字。
“簽字後24小時就具有法律效力。徐青攖女士的遺產就屬於海棠女士了。”胡德韓把文件小心地放進文件箱,鎖好。
如此順利就拿到了母親留下的錢,海棠知道是君靖離的功勞。
胡德韓又跟君靖離聊了幾句,就告辭。
辦公室門鎖一落,海棠就耐不住心裏的好奇,問,“你幫我擺平了胡德韓?”
“不是我,還能有誰?”君靖離笑吟吟從她身後摟住她。
“告訴我,砸的是錢還是······其他?”
“你只負責領你那三千萬就行,其他的不要管。”他的手已經來的她毛衣裏面,隔着一層襯衣,輕挑慢攏。
她身上的癢,很快就蔓延到骨子裏。
“阿靖,不要。”
“要。”
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挑開她的衣衫。
“丫頭,抽個時間把婚禮給辦了,我要北城人都知道你是我君靖離的女人。”
“阿靖,我好像有婚禮恐懼症,一說辦婚禮我就怕。其實我們這樣相處也很好。”她倚在他懷中,嗓音說不出的柔膩。
“我們的女兒都恁大了,你就不想要應有的名份嗎?”
她圈住他的脖子,“我只想要你。”
一番春暖花開。
她還沒把衣服穿好,敲門聲就響。
“進來。”
君靖離整了整衣衫,立馬恢復一副高冷禁慾模樣。
他的首席祕書琳達進來,“君總,簡卉熙小姐要見您。”
“不見,就說我在忙。”
君靖離朝琳達揮手。
琳達躬身離開。
海棠一聽到簡卉熙三個字,臉立馬變色。
“怎麼,醋上了?”他笑着摸了下她的小臉。
“我馬上走,給你們騰地方。”
她甩開他,臉上的怒火已經不言而喻。
“簡小姐,君總不在,請你去會客室等。”
門外是琳達急切的聲音。
“我就知道他在裏面。”
高跟鞋聲越來越近。
海棠不想見簡卉熙,現在出去勢必要碰到一起,靈機一動,蹲到君靖離辦公桌下面。
辦公室的門被撞開了!
“靖離,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簡卉熙的嗓音比平時高了許多。
此刻的海棠穿着十釐米的高跟鞋,蹲在辦公桌下,雙腳已經痠痛無比。
君靖離板着臉坐到老闆椅上,似笑非笑地掃了海棠一眼。
海棠趕緊把上半身放到他膝蓋上。
這樣,她身上多半的重量就被君靖離分擔,她的雙腿總算舒服了那麼一點兒。
“簡卉熙,請你止步。我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多有不妥。”他往前探下身子,恰好把海棠抵在辦公桌下面的縫隙。
“靖離,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君靖離笑起來,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對面的簡卉熙。
“你這個問題何其可笑!要我說,你哪裏都不如她。”
下面的海棠對他這句話,很滿意,小手慢慢滑過他的大腿,輕輕畫着圈圈。
他大腿有些癢。
滿眼寵溺地盯着下面正含情脈脈的女人。
兩人的目光旁若無人地糾纏在一起。
忽然,海棠的惡趣味上頭,手悄悄伸到他腰際。
“君靖離,我站在你面前,你一個眼神都不給我!”
簡卉熙滿是怒火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旖旎。
“有事快說,兩分鐘後我還有個會。”他十分不耐煩。
“君靖離,別再跟我哥爭那塊地了,你們如此任性,只能把地價擡得虛高,讓外人得利!”
簡卉熙朝君靖離更進一步,“何苦呢!”
“哦,謝謝你的提醒,我馬上收手,放棄那塊地,但是簡容煙已經騎虎難下,只能
讓他掏腰包了。”君靖離笑意滿面,摁了桌上的一個按鈴。
其實,他就是要掉簡容煙的胃口。
那塊地,根本不值現在這個價,既然簡容煙想要,就讓他破費吧!
很快,琳達就立在門口。
“琳達,告訴投資部,撤掉青雲山所有的投資計劃。”他眼睛的餘光瞥了眼身下的海棠。
海棠輕輕在他腰際捏了把,朝他嘟嘴——
簡卉熙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個賤人!
他右手伸到海棠衣領中,緩緩往下。
海棠給他甩了一記眼刀。
他正襟危坐,留給對面簡卉熙一個冷峻的臉孔,右手在下面與海棠的互動已經如火如荼。
“靖離,我要做你的女人。”
簡卉熙的話如同一枚炸彈,讓海棠很不舒服,她昂首緊盯君靖離的表情。
君靖離依舊是冰冷的死人臉。
這還差不多!
“我不要名分,不要任何東西,我只想變成你的女人。靖離——”
整個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海棠精力高度集中。
一陣窸窸窣窣。
好像是脫衣服的聲音。
君靖離再也坐不住,起身。
“簡卉熙,限你三秒鐘穿上衣服,滾出這裏!”
“靖離,你看着我,我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你。”
簡卉熙的喘息聲越發濃郁,海棠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