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因爲衛金雪溶的不辭而別。
“你究竟說了什麼?”
海棠一臉不忿。
“跟她聊天的全程,我嘴巴還沒張開,只有聽她說的份兒!我倒想問問你,當着她的面是怎麼詆譭我的!”
他冷冷望定她,“我詆譭你?我在你心裏就是這般不堪?”
不是嗎?
海棠眼神裏帶着恨和不屑。
殊不知,這種表情令君靖離很抓狂。
“海棠,我們談談。”
“那天不是談過了!我們現在分居,等考慮成熟就辦離婚手續!”
他雙手一伸,想去抱她,卻僵在原處。
“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是不是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是你的。看看你現在的生活狀態就知道,每天早出晚歸,就算在外面恣意胡作非爲也沒人管!”
他冷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當真不知道麼?”
海棠怎麼會不知道,她的阿靖平素爲人。
可是兩人冷戰這陣子,她神經異常敏感,尤其是孩子失去後,她獨自舔舐心裏的傷口,面子更是大過天。
她潛意識需要的是他的軟言溫語,可他現在對她只有冷漠忽視。
她的心早就失去了平衡。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公司一遇到瓶頸就跟霍氏合作,你總用霍妙媛扎我的心!”
“海棠,如果不選擇跟霍氏合作,我在北城還有其他選擇嗎?”
他放緩語速,已經斂去剛纔的鋒芒。
此話不假,主宰北城經濟命脈的是簡氏,霍氏,君氏和宮氏四大家族。
這些年,宮氏旗下產業一分爲二,給了宮之修和宮之言兩兄弟。
他們兩兄弟的發展,君靖離還入不了眼。
所以,在北城,君靖離的合作伙伴只有一個霍氏!
“君靖離,這就是我跟簡容煙合作的原因!我壓根不想讓你再跟霍妙媛合作!”
他眸子裏盡是憤怒,抓住她的胳膊。
“你和簡容煙到底達成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普通的商業合作,合作書在我電腦裏,你可以去看。”她避過他。
“別騙我!在北城商圈一手遮天的簡氏,憑什麼要跟你合作?你私下跟他做了什麼交易?”
他再也冷靜不下來。
這個時候,她也不打算再瞞了。
“我跟他合作,他停止操作念慕股票。”
他笑出聲,“這麼低級的玩笑,你當我是傻子!”
“可他真的這麼做了,合作書一簽,念慕的股票就停止了下跌!”
“你就這麼相信簡容煙?”
他口氣充滿濃濃的鄙夷,“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是你什麼人?”
“君靖離,他不是我什麼人!最起碼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
這句話讓他更加憤怒。
但他還是控制住自己情緒。
再這麼吵下去,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無法收拾。
“海棠,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
海棠卻冷靜不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君靖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一次次跟霍妙媛合作,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他冷笑一聲,“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你爲的是簡容煙!”
“你胡說!”
“海棠,如果我現在讓你取消跟簡容煙的合作,你會嗎?”
海棠愣住。
當時跟簡容煙籤合同,簡容煙特地在合同上加了一條:
如果在合作中,任意一方中止合作,將要付給對方合作以來銷售額的十倍罰款。
當時的她根本沒想到,簡容煙會那麼賣力在自己酒店推介“萊茵”。
短短一個半月,她的紅酒已經在簡容煙的酒店賣了兩百多萬。
如果合作戛然而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君靖離,我和他的合作只有一年。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把執行權交給了夏子闌,我很少跟簡容煙碰面。我和他根本就沒什麼!”
“海棠,你給我掰着手指頭算一算,從你跟簡容煙相識,你們被人偷拍過多少次!酒店那次,你忘了,我可都記着!”
海棠語塞。
她跟君靖離,簡容煙三人之間的是是非非,現在連她自己都不能理出頭緒。
“君靖離,再給我點時間,等合作期一到,我就跟他徹底劃清界限。”
“如果要違約金,我拿!”
他拿?
海棠心裏百轉千回。
一下子扔給簡容煙兩千萬,然後再讓他跟霍氏合作?
那還不如現在這個樣子。
她搖頭。
他拂袖而去。
她坐在地上,淚流滿面。
哭累了,海棠想起明天要去京城。
忙打電話通知小愛安排此行要跟她去京城的員工。
隨後,她又在網上訂了飛機票。
問過小丫頭,她欣然答應。
收拾完小丫頭和自己的行李,她就睡下。
迷迷糊糊中,一雙有力的手臂緊緊抱住她。
濃濃的酒精味
把她薰醒。
“丫頭,爲什麼不聽我的話?”
是阿靖!
他終於來找她了!
君靖離甚少喝酒,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見他醉的這麼厲害。
這是兩人冷戰以來,第一次肌膚接觸。
她身體異常敏感,久違的渴望一觸待發。
“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試圖推開他,掩飾自己內心的慾望。
豈料,他的呼吸越來約急促。
“丫頭,我不喝水,我只要你!”
她的衣衫在他手中落盡。
這次,她沒有推拒,沒有難爲情。
沉浸在她渴求已久的霸道里。
強勢的霸道慢慢就變成了繾綣的纏綿。
一番天荒地老的淋漓盡致。
一覺醒來,海棠發現君靖離已經不在身側。
昨晚,忽然而至的他帶給她一場震撼的感官享受。
如果不是自己渾身的痠痛,和房間裏濃濃的酒精味,她都懷疑那是一場春夢。
阿靖的確來了。
一次又一次要個不停。
一想到昨晚,她臉頰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