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看,他們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被記者猝不及防的拍到!
再配上醒目的大標題“簡少攜新歡現身修羅山”,讓人想不浮想聯翩都難!
君靖離臉上的憤怒漸漸被平靜替代。
簡容煙黔驢技窮,再折騰也就這麼幾下子!
他看了眼身旁的趙一,“現在能否確定簡容煙的位置?”
“稍等——”
趙一拿出手機,飛快撥出一個號碼。
“先生,簡容煙的車三分鐘前出現在中心廣場。”
他立馬轉身,直奔自己的座駕。
海棠極不情願跟着簡容煙來到一家高檔的中餐館。
“想喫什麼,自己點!”
他扔給她一份精緻的菜譜。
“簡容煙,什麼時候送我回桃源裏?”她沒有點餐的慾望。
因爲,她還未從剛纔那羣記者圍堵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簡容煙親自給她斟了一盞茶,“喫完飯就送你回去。”
“我不想喫。”
剛出事時,她就記得一個簡容煙。
她唯一相信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但與君靖離相處這些天,她心裏的信任漸漸移到了君靖離身上。
天色已黑,她心底生出莫名的恐懼。
很快,服務生魚貫而入,一道道精美的飯菜端上飯桌。
兩人都沒有動筷子。
簡容煙深深凝視着她。
“海棠,相識四年,我們在一起喫飯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垂眸,坐立不安。
“天快黑了,能不能讓我給君靖離打個電話?”
他冷笑,“抱歉,我沒帶手機。”
她再也坐不住了,起身。
“我還是搭車回桃源裏吧!”
他一把抓住她胳膊,長腿一勾,把包間的門給關上。
“陪我喫頓飯,就這麼難?”
“簡容煙,你這麼咄咄逼人,我很不習慣。”
她用力掰着他的手,“不許碰我!”
他右臂一彎,把她的身子貼向自己。
他的脣落到她額頭那個紅腫的包。
無比輕柔,繾綣。
海棠瞬間失神。
他的脣,已經沿着她的臉頰來到那片好看的櫻脣。
海棠身體輕顫,當她意識到不妥,開始推他時,她的整個人已經完全被他主導。
他急促的喘息聲令她害怕。
她撕扯着他的衣服,他動作卻如火如荼。
她絕望地哭起來。
“我一靠近你,你就哭!如果我的心早就對你硬起來,現在成雙成對的是我們,而不是你和君靖離!”
看到她流淚那一刻,他多年愛而不得的憤怒,終於再也壓不住了。
“四年前,四年後,失憶前,失憶後,海棠,你都給過我什麼?”
她痛苦搖頭。
“我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君靖離少!爲什麼我就只能仰望你的身影?我這些年對你一次次的不捨,都得到了什麼?”
她身子蜷縮在地上,掩面而泣,“對不起,簡容煙,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我跟君靖離本來就是夫妻,還有一個孩子。你讓我再給你機會?簡直妄想!我雖然沒有記憶,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簡容煙好看的脣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別忘了,是君靖離逼死了你的父親。”
她拼命搖頭,“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他滿臉失望,緩緩放開她。
整個包房只有她的低泣聲。
“砰”一聲,門被踹開。
一身黑衣的君靖離大步進來。
海棠尖叫着,“君靖離!”
他抱起地上的她,滿目疼惜,“丫頭,我來遲了。”
“不要說了,我們走。”
她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無助,痛苦。
君靖離滿是厲光的深眸,從簡容煙身上滑過。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火。
君靖離狠狠嚥下盤踞在心頭的氣憤。
抱着她,離開包房。
海棠緊緊依偎在他懷中,好像只有靠近他,纔有安全感。
走進桃源裏,她的心總算纔回歸原來的位置。
“洗澡。”
他把她帶進盥洗室,放進浴池,打開水管。
“我自己來。”
她雙手抱肩,依舊心有餘悸。
“君靖離,剛纔簡容煙帶我去了修羅山,遇到一羣記者,他們一個勁兒給我們拍照,是不是有什麼居心?”
“你覺得呢,丫頭?”
他幫她解開頭上的髮卡。
及腰的微卷長髮鋪散開來。
“爲了刺激你!我覺得,簡容煙對我······有野心。我以後不會再見他了。”
她隱隱約約猜到一些,但還不敢確定。
“丫頭,你總算聰明瞭一回。”
“在超市裏,我去給念念買髮卡,發現找不到你了,恰好遇到簡容煙,他說你有急事離開超市,讓我跟他回桃源裏。誰知,他把我帶去了修羅山。”
她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跟他解釋。
“我們被簡容煙鑽了空子。還好,他沒傷害到你。丫頭,記住,以後不許輕易相信簡容煙的話。”
他把她的長髮浸在水中,輕輕揉着,“我來幫你洗頭。”
“好。”
不知爲什麼,他的靠近,令她發自肺腑的開心。
他手上的力度拿捏的輕重適度。
“閉上眼睛,丫頭。”
跟着簡容煙在修羅山晃盪一下午,她確實累了。
合上雙目,整個人無比輕鬆。
她的發被他纏繞在手心,洗髮水的泡沫在他手中隨着水流,快速流去。
忽然,她覺得他的脣壓在了自己脖頸上。
癢。
她內心竄出一股深深的期盼。
好想讓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他脣上的力度,從輕變重。
喘息聲出賣了一臉無知的她。
他輕車熟路。
那具熟悉的身體出現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