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上玉 >第三十三章 叫姐大哥
    “不過怎樣?”

    不知爲什麼平陽世子,竟然覺得自己有一絲的緊張。

    “不過,如果你輸了,我不要你的五萬兩銀子,只要叫我一聲大哥就可以了,當然……”

    她指了指爐子上的湯藥,“五千兩的材料費還是要付的,我的這些材料可不容易找。”

    幾百年的山楂呀,多毛組合的雞內金啊!

    想想就心疼。

    哎!說老實話,要不是系統佈置的任務,別說五千兩,就是五萬兩,這些材料都捨不得賣。

    “一言爲定。”

    平陽侯世子一口答應下來,他就不信什麼神奇的湯藥能夠堪比九龍水。

    這麼想似乎也不對,好像盼着自己老爹死似的。

    山楂湯被平陽侯夫人貼身的丫鬟,用包銀的食盒小心翼翼的提着走進平陽侯的房間。

    聽到風聲的衆子女都趕了過來。

    不過到底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看美男的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平陽侯世子一錯不錯的盯着文玉兒,心裏還很得意。

    水米不進,看你怎麼喂!

    咦,他似乎又盼着自己老爹翹翹了!

    平陽侯世子突然發現自己好邪惡。

    文玉兒卻沒有動手,而是從袖中拿出一物遞給丫鬟。

    “掰開嘴把細的那頭塞進去。”

    丫鬟看了眼平陽侯夫人,見她點頭之後,接過奇型怪狀的物體,按照文玉兒的指示,慢慢開始往平陽侯口中塞。

    “咦,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要幹什麼?”

    “那管子怎麼那麼長?”人能受得住不?

    衆人瞧着丫鬟動作,好奇的低聲交頭接耳,卻沒人提出質疑。

    兩個當家人都在這兒呢,哪裏輪得上他們閒操心。

    就在這時,平陽侯世子突然跑過去,一把推開那丫鬟把剛剛塞進口的導食管給拔了出來。

    “宋玉你想卡死我父親!”

    “還治不治了?”

    文玉兒沒理這個夯貨,只沉着臉問平陽侯夫人。

    “治治治!”平陽侯夫人疊聲說着,眼睛瞄到靠平陽侯最近的兩人,“老二、老五快把你大哥拉開。”

    “你們敢!”平陽侯世子厲聲喝道。

    這老二、老五都是庶子,兩邊都得罪不得。

    頭都大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們怎麼這麼倒黴?早知道不站這麼前了。

    “世子這是輸不起麼?”文玉兒淡淡的說道。

    “不過一聲大哥而已,本世子怕你?”平陽侯世子被激怒了。

    “那就請讓開吧!”文玉兒說着做了個請的姿勢。

    平陽侯世子一甩袖子讓到一邊。

    死麪首,先讓你得意會,看本世子一會怎麼收拾你。

    丫鬟只得重新來過,把管子一點點都塞了進去,只露出喇叭形的口子在外面。

    這時文玉兒才讓她把那碗湯藥,對準喇叭口慢慢的灌了下去。

    這樣行麼?

    會不會直接死翹翹了?

    衆人都伸長了脖子各懷心事。

    丫鬟灌完藥按照文玉兒的指示拔下導食管。

    牀上的人打了個長長的飽嗝,片刻之後虛弱着聲音道,“我餓了,想喫銀絲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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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好了,好了,真好了!”

    “真是神醫啊!”

    “太醫都說只能等死,一碗湯藥居然好了,真不敢相信呀!”

    衆人歡欣鼓舞,女孩子們更是,趁機肆無忌憚的盯着“宋玉”猛瞧。

    平陽侯世子更是心中激盪又慶幸。

    真的好了呀,這……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平陽侯夫人喜極而泣,忙不迭聲的吩咐下去,讓廚房炸了銀絲捲送過來。

    “不行!”文玉兒搖搖頭道,“平陽侯現在還不適宜喫這些油膩膩的東西,給他熬些粥吧,再弄幾個小菜,清淡些不要太油膩。”

    丫鬟又看向平陽侯夫人,平陽侯夫人忙道,“聽宋大人的,聽宋大人的,快去。”

    讓人把“導食管”洗乾淨了,文玉兒把它收進袖子裏。

    平陽侯世子如約捧上五千兩,想想自己三十多歲快全壽的人,要喊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爲大哥。

    憋紅着一張臉,怎麼也喊不出口。

    文玉兒也不在意,收了銀子就走,她要的就是結這個緣。

    至於叫不叫哥,姐不在乎!

    到是平陽侯世子,對自己先前的無禮過意不去,一直把文玉兒送到大門口,眼瞅着實在拖不下去了,紅着臉聲如蚊吶的喊了一聲“大哥”,立即轉過身,像身後有人追似的急急忙忙的跑了。

    以至於跑的太急,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雪地上。

    臉更紅了,“這院子是哪個婆子管着的?地上的雪也不掃掃,等着發賣出去是吧!”

    他虛張聲勢的叫罵着走遠了。

    文玉兒搖了搖頭,微微一笑,緊緊領口掀了簾子坐上馬車。

    半路上雪又開始紛紛揚揚下了起來,等馬車進了二門,那雪已經飄得有鵝毛般大小。

    等在垂花門邊的溪竹掀開車簾,撐上油紙傘,把文玉兒從車上扶了下來。

    “姑娘老爺來了,一直在等您。”

    想想又補充道,“您剛走,他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

    “知道什麼事嗎?”文玉兒問道。

    她這個爹回來後,要麼走親訪友,要麼邀請生意夥伴喝酒聽戲,這樣長時間的呆在家裏,還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老爺不說,奴婢也不好問,不過看着似乎不咋開心。”

    兩人走上抄手遊廊,溪竹收了油紙傘,墨菊上前解了她的斗篷。

    文玉兒拐了個彎走進書房,文老爺正站在一株文竹前翻看着書卷。

    “父親!”文玉兒施禮道。

    “玉兒回來啦!”文老爺放下書卷,“快,先到炭盆這邊暖和暖和。”

    也不知道是炭盆的原因,還是文老爺的話,文玉兒覺得適才還有些涼意的手腳,變得暖烘烘的。

    喝完墨菊送上的碧螺春,文玉兒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爹,您找我有事?”

    相比於叫父親,文玉兒還是覺得爹比較親切。

    “沒事,沒事。”文老爺連忙否認。

    “真沒事?”文玉兒疑狐道。

    “真沒事,爹就是過來看看你!”文老爺摸摸鼻子不自然的說道。

    還是有事!

    文玉兒瞭然。

    “沒事那我走啦!”文玉兒站起來假裝要走。

    “哎,哎,你別走,有一點點小事。”

    文老爺期期艾艾。

    “你是不是給你大嫂的祖母送過一幅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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