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上玉 >第四十七章 很熟嗎
    文玉兒臉上的胭脂,是由系統提供的,特殊材料製成的,水洗不掉。

    當文玉兒問怎麼辦時,那貨回答道,“這還用問?你在原來的世界不塗指甲油的嗎?塗了指甲油,不想要的時候是不是得用卸甲油?”

    “我這胭脂當然得用,另一種特殊材料製成的卸妝油啦!”

    這廝真是笨的可以,自己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就碰上這隻死耗子的。

    文玉兒素手一伸,“拿來!”

    這個時候系統又抽風,“沒有!”

    回答的叫一個乾脆利落。

    我去!

    這貨典型的管挖不管埋呀!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得給我把那個卸妝油拿出!”

    無計可施的文玉兒,只得使出最無賴的手段。

    她根本就不相信系統會沒有卸妝油,毒草的不遠處還站着解藥呢!

    沒有卸妝油,這貨會把胭脂給她用?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可能。

    果然那坑貨就開口了,“想什麼美事呢?不做任務,哪來的獎勵?”

    “別忘了,你還欠着我兩個任務呢,去給這倆丫頭做一盤水晶馬蹄糕,外帶兩杯果茶,一應用具本系統提供。”

    溪竹、墨菊正爲紅斑去不掉而發愁呢,只見文玉兒突然竄了出去。

    兩丫頭嚇了一跳,相互對望了一眼,拔腿追了出去。

    姑娘喂!其實那紅斑不醜的,不要想不開啊!

    哪知人家並沒有跳樓,而是蹬蹬的跑到樓下,把她倆關在外頭,一個人在屋裏乒乒乓乓。

    不會是自殘吧?

    用刀割臉?

    兩丫頭想着那血淋淋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不約而同的撲到門上咚咚的敲起門來。

    “姑娘,你在裏面幹什麼呢,快出來吧,那個紅斑其實挺好看的,真的,快出來吧!”

    門突然吱呀一聲打開了,兩人收不住勁,噗的一聲撲倒在地上,只看到一雙男人的黑色皁靴。

    擡頭往上,一風度翩翩的美少年,挑着眉居高臨下的瞧着她們。

    兩人嗖的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裙上的灰塵,“姑娘,你的臉……”

    文玉兒擡手一人一個爆慄,“想什麼呢,本公子有這麼脆弱嗎?”

    “不過是洗個臉而已,大驚小怪!”

    她一手背在身後,一手隨意往梨花木桌子一指,“順便給你們帶了些喫食,今天委屈你了。”

    爲了保險起見,文玉兒把這兩丫頭留在了寒梅閣。

    變回“宋玉”的文玉兒,抄近路混在了男賓之中,隨着人流一起上到聽松樓二樓。

    一陣環佩叮噹,丫鬟僕婦們穿着一式的服裝,託着美酒佳餚上來了。

    這也是文月兒的主意,下人們服飾統一,賓客一看就知道是文府的下人,有什麼需要一看就知道該找誰。

    一罈美酒被放到了冠軍侯面前,壇蓋打開,濃郁的酒香撲鼻而出

    冠軍侯眼睛一亮,也不用丫鬟倒酒,直接拎過罈子,猛灌一口。

    好酒,帶勁!

    冠軍侯連着猛灌幾口,似乎身體裏的血液都跟着燃燒起來,感覺自己瞬間力大如牛,一拳可以打死一頭虎。

    說不出的酣暢淋漓!

    奶奶個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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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喝了今天這酒,感覺以往喝的那些都成了馬尿。

    這讓人以後還能不能好好喝酒了?

    不行,待會兒得找宋玉那小子,討個幾壇回去。

    說起宋玉那小子,似乎進門以後再沒看到他。

    不過現在他暫時沒空管他了,喝酒要緊。

    “宋玉”原本想坐在文老爺旁邊那桌,因爲待會兒還得給文老爺作詩。

    而文老爺坐的那桌主桌,她是不敢坐的。

    皇帝在這兒,誰敢與他平起平坐?

    文老爺也是的了特許的。

    可高臨卻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拎着他的後領把他拖到角落。

    不懷好意的眼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不知宋大人適才到哪裏去了?請來本王喝酒卻躲起來是何道理?”

    文玉兒瞬間有一種,被餓狼盯上的感覺,後背的汗毛根根豎起。

    她嚥了口吐沫強笑道,“這不是賓客多嘛,玉擔心酒水不夠,去看了看。”

    天地良心,她真的是去看酒了,至於後來又去做了一點別的事情,那就另當別論了。

    “是嗎!”高臨眯眼着問道?

    “當然!”文玉兒幾乎不假思索。

    高臨看了她一刻,“這樣最好!”

    當文玉兒提着的心終於放下,他忽然又來了一句,“本王怎麼感覺,宋大人在文家像在自己家裏一樣!”

    他不是在問“宋玉”,而是肯定。

    文玉兒剛剛服帖下來的汗毛又豎了起來。

    來到這裏小半年時間,還沒有誰讓她產生過忌憚,就連在時刻能要了她腦袋的皇帝面前,也是輕鬆自如,遊刃有餘。

    可是這個高臨卻讓她深深的忌憚,這種忌憚並不來自於,系統提示的謀逆之心,而是他這個人。

    這個人凌厲時猶如一把出鞘的寶劍見血封喉。

    清冷時就像臥榻之側盤踞的毒蛇,冷不防的就噴你一點毒液。

    慵懶時就像陽光下眯眼的獅子,隨時能跳起來撓你一爪子。

    對於這種高危的危險品,她只想一遁三千里,可是很不幸,偏偏倒黴催的總撞槍口上。

    “王爺說笑了!”

    文玉兒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讓了讓,“玉不過跟文老爺談得來而已!”

    文玉兒偷偷抹了把汗水,岔開話題,“王爺您看菜都上來了,咱們入席吧!”

    說着可憐兮兮的望着某人,“我餓了!”

    某人看着他那蠢樣,沒來由的想起小時候養的一隻狸花貓。

    每當他給它餵食的時候,總是這樣蹭着他的褲管。

    呸!

    這貨不過是一隻小耗子,哪裏配跟他的貓相提並論。

    “入席!”高臨一甩袖子,寒着臉粗聲粗氣的說道。

    文玉兒不知道自己,又哪裏得罪了這貨,不過只要這貨,不像餓狼一樣緊緊的盯着她,就燒高香了,其他的事不理也罷。

    或許用一句話來總結更貼切:蝨子多了不怕癢。

    衆人已經入席,也就主桌上孤零零的坐了皇帝和文老爺。

    高臨也不知咋想的,拎了文玉兒一屁股坐到了皇帝對面,順手把她按坐在自己身邊。

    皇帝不懷好意的掃了兩人一眼,挑了挑眉腳,下意識的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宋卿和我皇弟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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