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箭又密又多一波接着一婆,寬闊的院子裏很快血流成河,抵擋不住的將士很快退到了大殿裏。
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剛剛修建完成的太子府氣派大門應聲倒地。
一身輕甲的“宋玉”意氣風發的領着士兵闖了進來。
六皇子臉色一變,“宋玉這不可能”
宛若銅牆鐵壁的層層護衛,宋玉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逃得出去可這個人卻真真切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怎麼做到的
很快他就收起臉上的異色,“宋玉,你真的要摻和到我們流月國的事情裏頭來麼”
陸康把流月國三個字咬的特別的重,似在提醒着誰。
文玉兒知他打什麼主意,水靈靈的大眼睛淺淺一笑,勾起兩道彎眉,“你們流月國的紛爭與我無關,本是打算袖手旁觀的,可是六皇子非要把本人牽扯進來,爲了自保只能出手了。”
六皇子胸口一滯,“本皇子着人好生伺候着大人,可沒一點惡意。”
文玉兒點點頭,“謝六皇子的好意,可我這人有個怪癖,不喜歡受制於人。”
六皇子:“”
當金色的陽光再次灑滿大地,擔驚受怕了一夜的民衆們發現果然變天了,六皇子、七皇子昨個逼宮了。
德妃、七皇子身死,六皇子終身監禁,老皇帝心恢意冷讓位太子,改新的年號啓,裝飾一新的太子府一天未住,兩們主子就入主了皇宮。
除了參與篡位的德妃孃家滿門抄斬,受到波及的大臣也不在少數,朝堂之上換了一大波新面孔。
三天之後,田月鳳給文玉兒等人送行,來時快三百人的隊伍,回程只有不到十人。
那些跟着來果然都如願博得了好前程。
“一路保重啊”田月鳳眉眼彎彎。
文玉兒瞧着光彩照人與從前判若兩人的田月鳳道,有些感慨。
沒想到原本以爲簡單的一趟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有空我會來看你的”她難得感性的說道。
“可別”田月鳳揶揄道,“你這人吧,像個死神似的,走到哪哪裏死一片,還是別來了”
文玉兒:“”好想踢死這貨怎麼辦
一擡眸瞧見縮在送行人羣最後頭的雪尚公主,一下子失去了兩個最親的人,從前在宮裏又跋扈慣,這往後從前被她欺負過的文玉兒搖了搖頭。
接觸到文玉兒的目光,雪尚公主瑟縮了下立即垂下眼簾,一夜之間她的親人都成了亂臣賊子,答應好的婚事自然也就被她父皇給遺忘了,當然就算她父皇不忘,大約宋玉也不會娶她,亂臣賊子之女,流月恐怕也沒誰願娶,更何況天人之姿的宋玉
當初之所以敢打他的主意,也是料定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宋玉無力反抗罷了,今天他就要走了,她想再看他一眼,把他的樣子永遠的印刻在腦海中。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雙黑色的輕便小皮靴停在她的眼前。
雪尚忽然發現自己其實對宋玉一點都不瞭解,有的只是對他美貌的狂熱。
“公主,臨走之前我想跟你說件事。”說着,她回頭望了望高臨,“你們不是一直想不通,如此武藝高強的侍衛,卻願意屈居在小小的從五品身邊嗎,因爲我不喜女子,你明白了吧”
雪山公主臉色一白,宋玉這是什麼意思轉念一想忽然就明白了。
她和宋玉的婚事,雖然只是私底下德妃和皇帝談過,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新皇登基那些急着投靠,還不把老底都給託了出來。
他這是在隱晦的告訴她,沒有和他結成親,其實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吧
雪尚望着他的背影,這個人還真是
文玉兒再沒回頭,快步的走回馬車扶着高臨的手鑽了進去。
一行人穿過邊界,不幾日回到遼城,在這裏,他們見到了真正的哲佳郡主,哦不,現在應該叫高佩瑤纔是。
瑞王妃以乾女兒的身份把她嫁到了田家,婚禮將在幾天後舉行,秦氏遺憾於不能親眼看着田不夜,也就是高臨,不能看他成親,高臨就商量了文玉兒,能不能先在遼城成一次親
於是兩天後,高珏留下來參加高佩瑤的婚禮,“宋玉”一行回京覆命。
就在“宋玉”離開不久,田家老二田不夜帶着一小娘子回來成親,歡喜的秦氏把他們的婚禮,和田不白放在了同一天,雙喜臨門。
也是到這一天,高佩瑤才知道,“宋玉”原來正是她的好朋友文玉兒。
田府盛大豪華的婚禮,整個遼城萬人空巷,全部跑到大街觀看新郎迎親,當然大多數人是衝着田不白來的,那個田老二太醜
不過醜人有醜福,聽說新娘子美若天仙呢,只可惜坐在花轎裏蓋着蓋頭他們看不着。
一個月之後回到安陽城,皇帝給出遠門辛苦了的宋玉,放了半個月假。
對,皇帝只給他放了假,卻沒提升官的事,就連他發明的那些厲害武器,皇帝也沒誇上一句。
皇帝貼身內侍給出的理由是,“麗妃娘娘薨逝,皇上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文玉兒勾了勾嘴脣,只怕是做夢都快笑醒了吧,還心情不好
金鑾殿上皇帝神采奕奕,神清氣爽,可沒半點心情不好的模樣。
很快就到了她和高臨的婚期,婚禮的前一晚,出嫁的姐妹們都回來了,就連在宮中的文姝兒都來了。
原先關係不太好的五姐妹,第一次系在一張鋪上,嘰嘰喳喳的說到半夜,要不是顧忌着文玉兒第二天的婚禮,只怕說到天亮也說不完。
第二天天不亮文玉兒就被催了起來,絞面上妝一整套的程序下來,雖然已經是第二次做這種事,還是差點讓她累趴下,一陣鞭炮十里紅妝,文家醜女終成秦王妃,妒紅了多少小娘子的眼。
三日回門之後,宮中突然傳出皇帝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