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宮歡 >402 各取所需
    “什麼?他可是姓謝啊,他對我毫無怨言不成?”姜嶲越有些疑惑問道。

    “他姓謝沒錯,不過他這庶子一向受謝君麟的打壓,空有一身本事,沒什麼作爲。對謝君麟沒什麼情分,這一點我可以斷定。太子可記得早些時候謝君麟的獨子圍殺孟氏時,這謝懷瀝故意挑撥他那堂哥去送死。

    他本就憎恨謝君麟,所以他姓不姓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他心中沒有謝氏,只有榮華富貴。最重要的一點是,謝懷瀝有的是錢,他那父親對他言聽計從,早就將自己手底下的生意交給他打理,若是得到他相助,以後需要用錢的地方自然好說話,他要權位,太子辦事需要錢打點,各取所需,何樂不爲?”

    姜妘己深夜來訪是爲謝懷瀝討個一官半職,也是爲了讓謝懷瀝保命護身,此時謝懷瀝被姜嶲越的人不知捉到什麼地方,不知所蹤,她怕謝懷瀝挨不過今晚,這才深夜過來找姜嶲越。

    而她又不能貿然開口替謝懷瀝求情,只能走迂迴的戰術,她剛纔這一番說辭,姜嶲越儼然是心動了。

    他細細思忖之後問道:“妹妹確定這謝懷瀝不會替謝氏報仇?與我們一條心,他肯相助我們銀錢?”

    “當然,我與他相識不是一日兩日,之前他就與我有過合作,我們一同鬥垮孟氏,算計姜楠康,我對他這人的脾性還算了解,我敢替他擔保,他絕不會有別的心思。”姜妘己爲了讓姜嶲越點頭,只好拍着胸口保證。

    “好,那他就交由你聯繫。”姜嶲越立即做出決定。

    畢竟白得一個錢袋子,他不傻,也不會放過。

    “好。只是...”姜妘己爲難道。

    “只是什麼?有話不妨直說。”姜嶲越面上一急問道。

    “他被太子的人抓走了,不知所蹤,還得勞煩太子問問手底下的人,將他弄到哪裏去了,可別弄出人命,那就糟了!”姜妘己神色慌張道。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姜嶲越驚奇道。

    要是他手下的人傷了謝懷瀝這錢袋子,讓他死了,拿不到他的錢,那不是虧大發了!

    “是妹妹糊塗。”姜妘己只好認錯。

    “來人。”姜嶲越馬上喚來宮監。

    然後,他命令宮監傳他的命令讓手底下的人將謝懷瀝帶進宮來見他。

    姜妘己這才放下心來,本來謝懷瀝不會落在姜嶲越的人手中,哪知,謝懷瀝一日得罪了姜嶲越手底下的小人物,他就懷恨在心,直接帶人殺進姜嶲越的府中,將他薰暈劫走。

    這件事姜嶲越也尚不知道,姜妘己也是聽謝懷瀝身旁的人通風報喜求救才知道,也算是誤打誤撞。

    不過也不排除是謝懷瀝故意爲之,因爲謝懷瀝不傻,他精明着呢,不然他閒來無事去招惹姜嶲越的人幹什麼。

    姜妘己先行回宮。次日一早,宮外傳信來,謝懷瀝已經安然回府。信是謝懷瀝親筆,果然如姜妘己所料一般,他是怕忽然投靠姜嶲越,姜嶲越對他疑心太重,纔會裝作莽撞的衝撞他的人,給姜嶲越留下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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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這樣一來,姜嶲越對他的戒備心不會那麼重,做起事來方便一些,不過,在姜妘己看來,謝懷瀝這是多此一舉。

    姜嶲越根本不會讓謝懷瀝知道絕密之事,不過是看上他的錢罷了。當然這些話,她不會告訴謝懷瀝,謝懷瀝之所以冒着被謝氏人指責唾罵的罪名倒戈姜妘己,也全是姜妘己授意。

    本來謝懷瀝可以在暗處,可姜妘己偏偏讓他站在明處。她要的就是讓天下人看看,識時務者爲俊傑,謝懷瀝是她的人。

    此後,謝懷瀝掛名在姜嶲越的太子殿下做事,有目共睹。

    莊氏在謝君麟癱瘓後,一直沒什麼動靜,關鍵是莊兮顏的肚子沒什麼動靜,他們也不敢動,時機未到罷了。

    姜妘己瞅準時機,將爨寶煦不知不覺的安排進宮,嘗羌是默許的。

    嘗羌知道莊氏的人在圖謀什麼,讓他坐臥難安,只得與姜妘己、姜嶲越。爨龍顏凝成一條繩。

    他也知道莊氏在三十年前釀成大滇政變,對莊氏一直有些害怕,說到底還是怕他過分打壓莊氏,莊氏直接說出他身世的祕密,那他這王上也就當到頭了。

    說到底還不是爲了自己的私慾。

    今夜,風輕雲淡,月色尤美,她打算出宮一趟。

    當她來到謝懷瀝的府中時,謝懷瀝有些意外。他前些日子受了點傷,姜妘己來看看他。

    謝懷瀝的傷不重,早已經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許久未見姜妘己,聽聞她一來,他心情大好,忙招呼進去。

    姜妘己取下身上的披風和緩道“傷好了?”

    “一點小傷,勞煩公主惦記。”謝懷瀝忙把姜妘己讓到主位坐下。

    “早就勸你別與太子糾纏,你不聽,這下喫苦頭了罷?”姜妘己端起茶桌上的茶飲了一口嗔怪道。

    “我不過是藉此試試他,看他究竟對我如何利用。”謝懷瀝滿不在乎道。

    “他自然看重的是你錢,你還指望他能讓你升官發財不成?”姜妘己瞅他一眼笑道。

    “在他們這些人眼中,我只怕除了有錢,別的也沒什麼用,他們根本不關心我在想什麼,我要做什麼,我想要什麼。這宮裏的人向來如此,我算是明白了。”謝懷瀝這話說的有幾分傷感。

    他這話聽在姜妘己的耳朵裏,有另外一個意思,他在怪她。

    “有話直說,怎麼學會繞彎子了?”姜妘己拿眼掃他。

    “我在你心裏還不是一樣,若是我沒有那些銀錢,只怕你也不會搭理我。”謝懷瀝越發氣憤道。

    “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姜妘己有些生氣道。

    “自然沒忘,在莊府,莊婉姣的葬禮上結識。”謝懷瀝歷歷在目。

    他怎麼會忘了他們相識那一天呢。

    “那天是你故意接近我,我本與你沒有什麼交集的,是你一直想法設法的靠近我,讓我帶你玩的。”這裏的玩自然不是指玩耍,而是指宮裏的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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