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連腳步都亂了,踉踉蹌蹌地逃回了臥室裏,一頭撞進了等在門口的夜墨的懷裏,夜墨拿過她手裏捧着的花,拖着她的手往裏走:“叫你去拿一盆梅花,怎麼倒拿了百合回來?”
小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噓!夜墨,如果有人問起來今晚你讓我拿什麼花,你就說沒有指定什麼花,知道嗎?”
夜墨皺了眉看她:“怎麼了你?”
小白覺得把自己心裏的猜想說出來並不好,因爲畢竟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小叔跟夜墨三姐究竟是什麼關係,她不習慣在別人身後論長短,她只說:“你記着就是了,嗯?”
夜墨拉着她坐在地毯上,地暖很足,房間裏穿着一件毛衣也絲毫不覺得冷,夜墨神色不悅,微眯了眼看她:“不許有事隱瞞我。”
小白給夜墨倒了杯酒塞進他手裏:“哎呀,我不會瞞你什麼重要的事的,都是一些你壓根都懶得知道的小事。”
夜墨挑了眉,映着盈盈白雪和嬌色的百合,俊逸得像是傾瀉而下的白月光,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最好是這樣。”
夜墨興致很好,加上桂花酒度數不高,入口甘甜,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幾杯之後,他就微醺了,看着小白的眼神也變得迷離了起來。
夜墨神色微變,眼神有那麼一秒重回清明,繼而又垂了眼:“你想知道什麼?”
小白又給夜墨倒了一杯酒,那人靠在落地窗上,雪花紛紛揚揚落在他身後,他雙頰上現出淡色紅暈來,雙眸微閉,似乎認真聽小白說話,小白小心翼翼地問道:“從前你三姐在的時候,在這個家裏,她跟誰的感情最好啊?”
夜墨似乎陷入了回憶,神色有些痛苦:“在這個家裏,我三姐自然跟我的感情最深厚,因爲我們年紀相仿,又都是在英國留學的,所以經歷相似,我們見面的時候會說很多話。”
他身上又被孤單籠罩了,讓小白覺得心疼,不想再繼續問下去了。
夜墨倏然睜開眼,眼底悲哀一覽無遺:“我三姐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只一樣,她究竟愛上了誰,我一無所知,她將那個人保護的很好,我們無從得知他究竟是誰,我找人查了,一無所獲,就好像,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那個人一樣。”
小白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似乎有些於心不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提起了你的傷心事,我以後再也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