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倏然眯眼,大手已四處點起火來:“阿白,這個時候,不是談這話的時候。”
小白的神志完全是拉不回來的節奏,還在那神遊太虛,暢想未來:“也不知道她和我們睡,會不會哭啊,沒事沒事,哭也沒事,大不了我整夜不睡,伺候她唄,呵呵呵,我年輕,熬幾個夜晚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往常這個時候,他的大手摸到不該摸的地方時,嬌口今聲早就囈出紅脣了,可今天,她竟一點反應都沒有,夜墨心中警鈴大作,又是一個來分寵的,而且來勢洶洶,實力強勁,他竟落了下風。
怎麼能甘心?
他將她雙手鉗制住推高至頭頂,俯首,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那人的眼神才終於聚焦到他幽深黑眸裏,哦,幽深黑眸裏已經涌滿了不甘的谷欠火了。
往常的小白,一看這眼神,就明瞭了,今晚牀上要激烈了。
但這會兒,她的一顆心全牽掛到她那輾轉好不容易回到她身邊的女兒身上了,她對那雙充滿谷欠火的深情雙眸選擇視而不見,或者說是,壓根沒看出裏面有火。
她微一笑:“你說,小姑娘的小名叫小茉莉,可好?”
夜墨身下漲疼得厲害,身下的人還在顧左右言它,他耐着性子,手指捏上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的雙眸:“我見你這會兒挺像小茉莉的,一朵含苞待放,嬌豔欲滴又清純可人的小茉莉。”
畢竟,指望夜墨取名字,那肯定是指望不上的,所以,她也就是隨口一說,這重擔果然還是要落到她身上的。
所以,夜墨封堵住她的脣時,她想着,要麼在各類水果中挑一個做小名?小蘋果?小櫻桃?小橘子?
不行不行,怎麼的這小姑娘也是夜家這一輩的長公主了,這名字,聽着就不穩重,而且弟弟的琰兒聽起來大氣莊重,她配一個小蘋果,長大了怕是會覺得父母對她的名字不重視呢。
夜墨溼漉漉的脣舌來到她脖頸的時候,她想着,男從楚辭,女從詩經,要麼,就摘詩經中優美的字眼作名字?
逃之夭夭灼灼其華,夭兒?不行,太妖了。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呦呦?有那麼點意思了,還差點。
雖則如雲,匪我思存,匪兒?嗯,可以的可以的,文學意境有的,可以作小名,也可作大名,夜匪,好聽也好記,果然是個不錯的名字。
她亮着眼睛看夜墨,笑意盈盈道:“女兒就叫夜匪,匪我思存的匪,你覺得怎麼樣?”
唔,她只覺胸口一涼,這當口了,夜墨哪裏有心思和她談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