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養鬼爲禍 >第六百一十四章:天符
    “一蛋,你在這幹什麼?你想嚇死我呀?”我不禁有些惱了。 的背影,也沒準備走近,因爲我感覺到前方似乎有什麼東西,是我本能裏不想靠近的。

    而媳婦姐姐的手彷彿也在後面拉着我,只是我知道就算猛然回頭,也不會。

    “是天哥麼……天哥……你別回去了。”

    張一蛋拖着顫抖的聲音和我說話,他沒有轉過身來,背影裏,他穿着髒兮兮的衣服。像是泡過泥水一樣,而鞋子是紙糊的。

    我聽着他的聲音不大對頭,臉色有些難小子,沒事打算扮鬼嚇我麼?

    尋着人影,我真想踹他一腳,好讓他下次晚上別***嚇人,不過等我想要靠近時,一陣陰冷的風好巧不巧就在眼前刮過,霧氣瞬間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立即停住了腳步,而等到霧氣散開,哪裏還有張一蛋的影子?

    我低頭沉思,該不會是我產生幻覺了吧,還是張一蛋近些日子天天蹲附近抓田鼠,趕巧捉弄着我玩兒?

    感覺離小義村不過還有小多半的路程,雖然我覺得剛纔的事情有些靈異。不過,我沒有打算返回扛龍村,因爲我轉身時,我再次察覺到有東西拉我的衣角,而且比回小義屯的方向更加強烈。

    就算能夠知道危險的存在,但有時候我也不得不在兩個危險裏選擇其中一個相對較小的。

    所以,我只能硬着頭皮回小義屯。

    站在原來張一蛋站過的地方,那裏是一灘溼漉漉的黃水,我不知道還算乾燥的路上水是哪裏來的,腥臭味有些刺鼻,一蛋這貨沒準掉臭水溝裏心情不爽。要拿我來開涮呢。

    媳婦姐姐的警告,張一蛋詭異的消失,讓我對這次的夜路生出了不詳預兆,一路走下去,我開始注意起周邊的環境。

    不過再走了半個小時,詭異的事情就再也沒發現了。我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眼前,濃霧漸漸的顯現出了兩米寬石橋的樣子,我心中本來提着的大石終於放下。

    那是叫‘思橋’的古橋,聽村裏老人講,小義屯建起來時它就已經存在了,他們都說那是建國之前,我覺得,那應該是小義屯還是義莊的時候。

    不過不管它年代幾許。橋的另一端就是村子,我能隱約子昏暗的燈火。

    我撫摸古橋,猶記小時候,我就是和張一蛋還有其他小夥伴在橋下的河流游泳,那時小溪河水清澈,能底的鵝卵石。

    就着夜光,我懷念的朝着橋下這一讓我寒毛都炸了起來!

    橋底下,一羣僧人打扮的人拿着竹竿往岸上撈着屍體,而幾個孩童排着隊,蹦蹦跳跳的念着童謠跑過河邊。

    “千朵花,萬朵花,飄飄飄,灑灑灑,堆呀堆,堆雪人,不怕冷,不怕凍……”

    這些屍體有兒童的,有婦女的,也有老人的,他們在水裏泡得有些發白,甚至有的臉上都爬滿了蛆蟲,不斷蠕動的死狀十分可怖,撈上來後,僧人把她們疊成了小山,由另一羣僧人做法事,灑符水,再埋起來。

    後面媳婦姐姐猛地在拉我的衣角,原本想要走近的我一下子就止住了腳步,我驚得動彈不得。

    一陣冰冷的水霧刮過,我再次往橋下觀發現什麼都沒有了!

    水還是潺潺流過小橋,那些僧人孩童也像從來不存在一樣,我狐疑極了,難道是因爲我太累了產生了幻覺?還是大霧生出了傳說中的海市蜃樓?

    可童謠是怎麼回事,這海市蜃樓還能傳音千里?

    “天哥!你怎麼還站那,快回村吧。”

    正在我糾結橋底異象時,少女的聲音在橋的另一頭喊着我。

    我被喊聲嚇了一跳,我猛的轉過頭,鬆了口氣,原來是兒時的跟屁蟲鬱小雪。

    當年還是個掛着鼻涕的女娃,而現在已經有了漂亮少女的模樣,如果我沒記錯,她今年應該有十六七歲了,之前她還來信和我說想去廣東打工,被我以她年齡不夠沒有身份證爲由制止了,畢竟我不能讓屯裏僅剩的‘碩果’出去讓壞**害了。

    我正發怵,卻發現她家門口還站着她的父親,那是鬱根叔,根叔目光呆滯的,沒有說話。

    小義屯在外婆到來的時候還是個荒地,數十年裏陸陸續續纔有了人氣,所以外姓人很多,來自五湖四海。

    “你怎麼來了。”我打着招呼,朝着她們家門口走去,想和根叔打聲招呼。

    小雪卻跑了過來,難過的跟我說:“天哥,你怎麼纔回來啊,婆婆都走了兩天了,我們還是去婆婆那吧。”

    聽了這話,我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外婆真的是去了。

    眼睛有些控制不住的要流下眼淚,不過很快我捏了捏眉心掩飾了過去,覺得要哭還是在靈堂裏哭罷。

    根叔沒有和我們一起走,只是默默無語的站在遠遠的地方,我不知道原本對我噓寒問暖的根叔怎麼會變得沉默寡言。

    天色徹底的暗了下來,路過時,我發現家家戶戶的電燈早早就亮着了,但仍然大門緊閉,這倒也不奇怪,因爲村裏沒有路燈,天黑下來後基本就沒人願意走動了。

    不過除了根叔,我還發現其他鄰居都遠遠站在門口村,我離着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也就沒去打招呼,心想你們倒是能知道我回來了。

    我匆匆的走到了外婆的家門前,門口已經掛了白,靈堂也佈置好了,門口是紙紮的馬,還有一男一女的紙人。

    除此之外,卻沒有一個人在附近,如果是往常的規矩,應該會擺上三五桌,親戚鄰居聚在一起說說話,喝喝茶什麼的。

    不過我想,外婆是受四鄰尊敬的神婆,去世或許也會有別他人。

    兩扇門各自貼着兩張外婆畫的門神,樣子七擰八扭的,不過落筆非常的蒼勁有力,門柱上還有寫着外婆的姓氏,名字,生卒年月時間的白紙,我只眼,就發現那也是外婆自己寫的,字跡潦草之極。

    她預知自己大限的事情是真的。

    大廳裏,一口紅紙糊着的棺材安靜的躺着,那是正常去世的老人才會有的待遇。

    裏面沒有人守靈,棺材前面的香也燒完了,還沒來得及難過的我心中咯噔一跳,守靈香是不能斷的,難道沒有人來上香?

    我鬱小雪,她搖了搖頭,臉色有些蒼白:“天哥,剛纔……不是,就幾分鐘前我纔剛點的,在村口才去接了你,這怎麼又沒了?”

    外婆的房子屬於村子裏較高的位置,旁邊也沒有緊挨着的鄰居,所以能夠口,鬱小雪發現我回家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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