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跨進家門,可跨進去的一瞬,我不由渾身打了個冷戰,感覺有陰風四面八方吹來,而媳婦姐姐也彷彿拉了我一下。
不過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外婆去世,給她上香是必要的,我義無反顧在棺材前面跪下,點燃了四根香火。
甩滅後,在前面灰盆裏上了三根,後面的灰盆上了一根。
沒有異常。
我鬆了口氣,婦姐姐也不是全對的,我這不是沒有出事?
我起身後,選了棺材左邊的草蓆坐下,而鬱小雪左右,見我坐下後,縮了縮脖子也走了進來,然後坐在了棺材的右邊。
雖然沒有直接戴孝,不過鬱小雪和我一起守靈並沒有不妥,以前鄰居的老人去世,我們也會偶爾和事主好友坐在棺材旁聊天。
況且她家和我們家的關係不錯,我不在的時候,鬱小雪常常纏着外婆,叫她‘婆婆’,因爲外婆家從來不缺糖和餅乾,鬱小雪是個小喫貨,偷喫外婆供奉神靈的祭品也就是常有的事了。
外婆的去世,讓我倆心裏空洞洞的,一下子就失去了主心骨,雖然好久不見,可也沒有能說上話的事。
裏面外面都安靜得可怕,我能感覺陰氣一點點的聚攏過來,所以就準備要說點什麼打破沉默。
可兀然,我面的三根香菸氣絮亂起來,我皺了皺眉頭。
三根香燃燒得很不規則,左邊長,右邊短,而中間燒得卻最快,我它是最短的,心裏立即涌現了‘惡事香’三字,覺得要出事了。
棺材並沒有打上釘子。
冰冷,怵然的感覺從裏面襲來,讓我心臟突突的猛跳,爲什麼沒有上釘子?難道是主持葬禮的人忘記了?
“天哥……我有點害怕……我想坐到你旁邊……”鬱小雪害怕的說道。
“嗯,那你過來吧。”我強自鎮定,別說鬱小雪了,我心臟也打鼓一樣響個不停,感覺周圍的陰氣也過於濃烈了。
棺材兩天了居然還沒上釘,房子周圍也一個人都沒有,就像大家都不知道外婆去世一樣。
往年其他老人去世,絕對不會這麼冷清的,怎麼都應該有人操持葬禮。
我還注意到,附近也沒有人煮大鍋飯的痕跡,難道外婆去世從來沒有人來?住歡團號。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我小雪朝我走來,我的心一下子就收緊了,畢竟我給媳婦姐姐都警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
不過好在這次媳婦姐姐沒有拉我的衣角,鬱小雪對我似乎沒什麼危險。
“雪,其他人都去哪了?”我左右,四周都貼上了白色的紙,把大廳弄得悽悽慘慘的。
嘭!
沒等鬱小雪回答我,兩扇老舊的門突然的被風吹得撞到了一起,不但我嚇了一跳,鬱小雪更是跳了起來,驚得叫了一聲抱住了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