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抗日小山傳奇 >第一百零一章 慕容沛的悄然變化(二)
    至於慕容沛那位老師雖有刺化卻無人敢動,一方面是由於她的存在也類似於魯迅一樣在社會上威望很高,另一方面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國民政府出於裝點門面粉溼太平的需要。

    在慕容沛看來,自己的小山子不喜歡政治卻並不等於他沒有頭腦(在和霍小山一路同行到現在,慕容沛嘴上沒說心裏卻已經認定了他是自己的小山子,就象霍小山喜歡稱呼她爲咱家丫丫一樣)

    雖然校方在軍校裏以RB軍隊爲假想敵也在搞各種各樣的有針對性的訓練,但是,慕容沛相信自家的小山子——這個只是掛了個名的軍校旁聽生都知道那只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那位校長對抗日並無太大的興趣,否則也不會有東北軍的不戰而退,不會有對所謂的華北五省自治的軟弱了。

    既然蔣校長不想抗日,那麼霍小山註定不會站到同一陣營之中,至少目前肻定是這樣,所以,小山子是應當不會加入所謂的民族復興社的。

    自己可不能和小山子走到對立面去,慕容沛默默地想着。

    雖然霍小山和慕容沛雖然走的不快,但此時已將南京軍校拋到了身後。

    街上的行人絡繹不絕,慕容沛看着默默走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霍小山,看着霍小山那讓自己並不習慣的近似於光頭的短髮覺得很醜但是很親切。

    她突然很想讓他來拉自己的手,就象在山林裏被鬼子在身後趕着逃命時那樣,也很想讓他揹着自己,就象他那回揹着自己過河時那樣,就象自己受傷他揹着自己趕山路時那樣,但她知道在這大街上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把這種衝動藏在了心裏。

    “丫丫。”霍小山說。

    “嗯。”慕容沛應。

    兩個人這一叫一答很默契,他們這樣叫是在回到南京後。

    當時是在見到宋子君之後,宋子君自然也喜歡上漂亮溫柔的慕容沛。

    但叫她慕容沛顯得太正式,叫沛沛又實在有點拗口,當時霍小山還打岔說“叫沛沛多好,以後我就喊慕容‘呸呸’,多響亮”!

    慕容沛當然聽明白了霍小山的玩笑話,她在狠狠剜了霍小山一眼的同時才頭一回發現原來讓他很有安全感覺得很踏實的小山子竟然在見到他孃的時候才顯出了他性格調皮淘氣的一面。

    於是慕容沛就讓宋子君以後喊自己的小名“丫丫”了,霍小山也才知道丫頭的小名叫丫丫。

    “我覺得你和原來有點不一樣了。”霍小山說道。

    “哪不一樣了?”慕容沛卻被霍小山的這句話嚇了一大跳,因爲慕容沛自己知道自己可是偷着在文萱老師那裏偷着看了不少禁書,這種禁書被當局抓到輕則入獄重則可是要殺頭的。

    霍小山依然沒有看慕容沛,但他卻感覺到了慕容沛加劇的心跳。

    霍小山是誰?本就是一個外表平靜無波而感覺極其敏銳的人,而慕容沛又是自己的什麼人,是和自己在一個馬

    車上睡過覺的女孩,慕容沛的變化能瞞過別人卻瞞不過霍小山。

    霍小山看了一眼似乎表面還很鎮定的慕容沛,不易察覺地笑了一下,嘴裏卻說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說你更喜歡周大哥還是趙司令。”

    慕容沛撩起眼神看了一眼霍小山不知道霍小山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問。

    霍小山沒等慕容沛回答,自顧自說道:“周大哥和趙司令都打RB鬼子。周大哥現在是軍校步兵總隊的隊長,我覺得他可敬的地方多點。而雖然和趙司令只見了那一面,可是我覺得他更親切一點,和咱家那裏的人很象,說話直筒子,如果讓我選的話,我還是喜歡回家鄉和他一起打鬼子。”

    霍小山雖然隱約記得那回見趙尚志時知道他是黃埔軍校畢業的,可是當自己見到檔案室中歷屆學員名冊中有趙尚志的名字的時候還是相當震驚的。

    原來趙司令趙大哥竟然也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而自己竟成爲了他編外的師弟。

    ***和共產黨的區別是什麼?三民主義與共產主義的區別是什麼?爲什麼趙尚志所在的共產黨被稱爲匪?爲什麼很多人在同樣一所軍校畢業在同一個屋裏睡覺在同一個窗口下學習,最後卻一個爲官一個爲匪?這一切都引起了霍小山的思考。

    “你可千萬別對外人說咱們認識趙司令。”慕容沛提醒道。

    霍小山笑了,很陽光也很有些高深莫測地味道。

    慕容沛此時方纔捕捉到了霍小山的一點心思,八成是小山子感覺到自己有點****的嫌疑了,

    看着路邊已經有些泛黃的落葉,霍小山說道:“丫丫知道禪嗎?”

    “知道,不就是和佛有關的禪嗎?”慕容沛搞不清霍小山爲什麼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他的思維跳躍總是太快,有種天馬行空的感覺。

    “呵呵,你知道自然禪嗎?”霍小山接着問。

    “什麼是自然禪?沒聽說過。”慕容沛搖頭。

    “你看這天空,一會狂風暴雨,一會雨過天晴又是一片瓦藍。夏天白雲朵朵冬天又飄起雪花……可天空依舊是天空,這就是自然的禪。”霍小山看慕容沛露出迷惘的神色,就又說道,“就象一個人,會哭會笑會開心會難過,卻能做到天空那樣嗎,心無掛礙。”

    “可人是有心事的,天空是沒有心事的。”慕容沛想了想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心事的呢,你是怎麼知道自己在笑在哭的呢?變化中總有不變的,不變的冷眼旁觀着所變的,這就是禪心。發現了自己的禪心就會寵辱不驚,就不會再擔心什麼了,對外的時候反而最自然。”霍小山依舊耐心着解釋着他自認爲的禪,眼睛裏卻又止不住地笑意看着慕容沛。

    慕容沛看着霍小山的另有用意的眼神眼下恍然大悟,原來小山子早就看出自己布爾什克化了,這是告訴自己要學會掩飾呀。慕容沛有點小心虛後笑了,笑得很燦爛,小山子是誰,我的小山子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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