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東目光從張謙身上收回,旋即看向金水湖,神識擴散而出,緊接着朝岸邊走過去。
一邊走着,葉東神識一邊向湖中心處蔓延而去,化作無形波紋。水面上每一朵荷花都是出現在葉東腦海,枝幹、荷葉、水珠清晰可見,仿若在水面有一臺高速移動的攝像機。
“哼,沒大沒小,老夫和你這小兒說話,你這小兒居然敢無視老夫,不知禮數!”張謙氣的鼻子抽動一下。
一旁看着邵強滿臉尷尬,賠笑道:“張大師,這位董野神醫醫術驚世駭俗,和你一樣也是高人,有些傲氣自然正常。”
“哼!他那是傲氣嗎?他那就是目中無人,不通禮數!”張謙斜睨一眼葉東背影:“再說,這種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兒,醫術能高到哪裏去?配得上和我一樣,稱作高人?”
“額……”
邵強搖搖頭,不知如何言語,只能賠笑。
張謙從搖椅上站起來,不再看葉東,而是從背後拿出羅盤,看向金水湖,沉聲道:
“邵書記,今日老夫且施展神通,幫你解決這金水湖荷花問題!”
“好,那就勞煩張大師出手了!”張謙大喜過望:“若是張大師解決這金水湖,大師一定能名震天京城,到時候你的名字在大衆口中,耳熟能詳啊!”
“這種虛名老夫不在乎,老夫比較低調!老夫此舉,只爲天京城人民作出自己的貢獻!”張謙擺擺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厲害啊,沒想到張大師不但神通廣大,而且還是淡泊名利之人!”
“彼棄我取,人如其名,佩服佩服!”
周圍那些院士、教授聽到這話,都是讚歎起來。
對於這些讚歎之話,張謙聽得滿臉紅光,又是擺擺手道:“哪裏哪裏,諸位謬讚了!”
說完之後,他便拿着羅盤在岸邊走動,盯着羅盤上指針,口中唸唸有詞,面色凝重。
衆人都是安靜看着,大氣不敢喘,生怕打擾了張謙。
足足過了五分鐘,張謙收回羅盤,自信開口:“邵書記,諸位,老夫已經查出這金水湖出現問題的原因了。”
“哦?是何原因?”邵強立刻問道。
張謙朗聲道:“風水之法,得水爲上,藏風次之。這金水湖北面靠山,山主貴、水主富,此地地勢風水肯定沒有問題。而金水湖的荷花卻遲遲不開,而且還枯萎,主要原因是因爲一個字,氣!”
“氣?還請大師詳細到來,這金水湖的氣哪裏出問題了。”邵強一怔,隨後問道。
衆人也都是看着張謙,面帶好奇之色。
張謙點點頭,繼續道:“地有吉氣,土隨而起。氣乘風散,脈遇水止。氣有生氣、煞氣、死氣等。而金水湖問題,則是因爲此湖每年荷花盛開,數量極多,長年累積下來,導致生氣不足,這纔出現問題。荷花不開,荷葉枯萎!”
這些道理衆人還第一次聽到,雖然很多字眼都不能理解,但從張謙的口中說出,給人一種足以信服的感覺。
&
nbsp;“那張大師,這問題該如何解決?”邵強也是聽的一頭霧水,但還是問道。
“厲害啊,不愧是大師,幾分鐘看出問題根源,然後拿出解決辦法!”
“佩服佩服,張大師果然是得道之人!”
衆人讚歎連連。
“胡說八道!”
忽然,一道聲音傳過來,很不合時宜。
這話一說出,衆人都是看了過去,一陣譁然,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正是葉東!
一個白髮蒼蒼的農科院教授眉頭一皺:“小子莫要譁衆取寵,居然敢說張大師胡說八道!你知不知道張大師在華北風水界,可是神一般的人物!”
“是啊,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麼嘴!”有個中科院男子說道。
“丟人現眼,你這話就是在否定張大師,要負責任的,你知道嗎?現在的年輕人,唉……喜歡出風頭!”一個水生植物專家嘆息。
邵強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沒想到葉東忽然開口,而且一出口就是叫板張大師。
“無妨!”
張謙則是擺擺手,道:“老夫看這位小友剛纔在岸邊走動,觀察金水湖情況,想來也是我風水界中人。既是如此,小友有何高見,只管暢所欲言!”
“老夫雖說在華北一代的風水界有些名聲,打小學習風水。但對於風水一道,老夫終究未能融會貫通,許多地方也是知之甚少。”
“泰而不驕,張大師果然是風水界的泰山北斗,佩服佩服!”
“黃公好謙啊!我這老傢伙可沒有張大師的心態!若是我的話,肯定訓斥這種小輩了!”
張謙話一說完,立刻有人撫掌讚歎,議論紛紛。
“張大師對於這種人,無須理會!”水生植物專家說道:
“這金水湖問題,我們這些專家、教授、院士多次開會討論,都沒討論出所以然來,摸不清出根源。這小兒年紀輕輕,二十歲都不到,怎麼可能有什麼高見?他若是有高見,豈不是說我們這些老一輩專家教授,連一個毛頭小兒都比不上?”
“是啊,張大師無須理會這種人,不過是個譁衆取寵的小輩罷了!”
一旁看着的邵強尷尬無比,他沒想到轉瞬間葉東一下子成爲衆矢之的,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他,要知道他從出現到現在也只說了一句話而已。
“唉,董野神醫醫術高超,是高人,有傲氣正常。但你也不能和張大師叫板啊,張大師是風水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你們完全不是一個行業的,說剛纔的話,不會真的只是譁衆取寵吧!”邵強心中輕嘆。
張謙則是繼續看着葉東,笑眯眯問道:“小友剛纔說老夫胡說八道,那就說說老夫哪裏錯了吧!有什麼高見,小友只管說!”
“哪裏錯了?”葉東看了張謙一眼,負手而立,淡淡說道:
“你從頭到尾都是錯的,沒有一句話正確!錯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