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法醫狂妃 >第1279章 不明覺厲,柳蔚下井。
    第1279章 不明覺厲,柳蔚下井。

    柳蔚把李玉兒帶回客棧時,李玉兒已經開始嚴重發燒,整個人迷迷濛濛的,連眼睛都睜不開。

    柳蔚給她把脈後,先給她換了衣服,通了氣,再用雲席的銀針給她紮了鍼灸,這纔算把人緩好了。

    房間外站着很多人,雲家四個兄弟姐妹,並着小黎都在。

    經過這陣子的相處,所有人對李玉兒都有了感情,李玉兒其實要說是傻子,更不如說是小孩脾性,做事沒有章法,想一出是一出,帶着她就跟帶個孩子似的。

    雲想和雲楚兩個姑娘就不說了,本來就是愛心氾濫的年紀,就連雲席和雲覓這兩個不太情緒外露的男子,都對這傻姑娘有了好感。

    因此,出去一趟再回來,李玉兒就成了這樣,大家都着急。

    最着急的還是小黎,哪怕一開始李玉兒只是無意中救了他一次,但從那天開始,他就是真心待這個傻姐姐好,想法子爲她治病,給她找喫的,能帶着她的地方,都帶着她去,李玉兒一不好,他比所有人都擔心。

    “孃親……到底出了什麼事?”

    柳蔚擡手,示意大家到屋裏再說。

    到了容棱的屋裏,容棱一臉嚴肅的抱着醜醜,像兩個湊熱鬧的局外人。

    柳蔚把之前的事跟大家說了。

    小黎很納悶:“萬氏?玉兒姐爲何會對着萬氏哭?”

    雲想也道:“哭也就罷了,怎會哭得這麼激烈?這種反應,聽着像是……”

    她頓了一下,沒有往後再說。

    雲席卻替她補了:“受驚過度。”

    雲想沉下眸子,道:“太奇怪了,李姑娘雖說有些傻頭傻腦,但這陣子住在客棧裏,見多了人來人往,她已經不怕生了,按理說,不可能見到不認識的人就嚎啕大哭,況且還哭得這麼……”

    “受驚過度是對的。”柳蔚此時道:“不知二位可還記得,之前我就說,李玉兒的傻病,應當是缺魂症。”

    “你的意思是……”雲席倏地眉頭緊鎖。

    柳蔚點頭:“缺魂症的主因,正是由於過度驚嚇,恐懼使人大腦混亂,再逐漸到神志不清,瘋瘋癲癲……因此,我懷疑,李玉兒曾經受到的那個驚嚇,說不定,就與萬氏有關。”

    雲想道:“可是容大嫂你不是說,那位萬氏,是孫家的大少夫人嗎?還是亭江州府尹的千金?她這種身份的人,怎可能與李姑娘有關係?”

    “那就要問李玉兒了。”柳蔚擡起眸:“等她醒來再看看,說不定,她已經能想起什麼了。”

    ……

    李玉兒是在第二日臨近中午才醒來的,剛醒時她還有些迷糊,困惑的坐在牀上呆了好一陣。

    正好這時雲楚進房,見狀忙撲過去問:“玉兒姐,你醒了?你想起什麼沒有?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

    李玉兒疑惑的看着她,愣了好一會兒,突然咧着嘴,大笑起來,拉着雲楚的手叫喚:“楚,楚……楚楚……”

    李玉兒平日也叫雲楚“楚楚”,雲楚聽習慣了,

    再看李玉兒這個表情動作,與往日一般無異,她知道,李玉兒這是忘了昨晚的事了,更別說什麼想起更早的事了。

    失望的嘆了口氣,她安撫了李玉兒一會兒,去叫了她四姐。

    雲想過來後,就給李玉兒先探了脈。

    昨天回來,李玉兒是發燒了,但柳蔚治療及時,因此一夜過後,李玉兒並無大礙,只是臉色還有些憔悴。

    探脈之後,確定她沒有大礙,雲想又讓她喝了粥,用了點清淡的早飯後,喫飽喝足的李玉兒滿血復活,嘻嘻哈哈的又開始到處跑。

    而此時,柳蔚已經站在了孫家染布坊後院的天井下頭。

    柳蔚今日起來得依舊很早,早早出門後,她沒有去縣衙門,沒有去孫家,而是帶着兒子去了染布坊附近的民居。

    她探聽到了不少消息。

    最重要的,當然就是關於這口井的。

    昨夜與容棱交談後,柳蔚知道了“鑿庫”這個詞,她今日就是想同附近的百姓打聽打聽,他們這邊的井道,最近一次“鑿庫”是在什麼時候。

    可年輕的百姓卻並不懂什麼叫“鑿庫”。

    反而說:“我們這是地下河,接的都是下頭的正河水,不是以前老輩兒們用的泥井道,也不是後頭新井慣用的圓管道,我們用的是直打水。”

    柳蔚懵了一下:“請問這三者,有何區別?”

    百姓講不清楚,索性喚來家裏的老人,老人以前就是縣城裏的泥瓦工,這麼多年,打的井無數,什麼門道區別都知道。

    那老人就道;“你說的那得是一百多年前了,我小時候那會兒,就沒人用連通所有人家的井道了,更別說鑿庫了。”

    柳蔚想到容棱昨晚的話。

    容棱估計也沒算好年份,他說早年的老井都是那種連通的,估計那真的是很早很早了。

    而老人的話,更是驗證了這一事實:“你下到井底就知道了,我們這裏除開新修的井道,前面的井,都是用的直打水,從井口是能下去的,下面是一條河,那河是更早的人挖了很多路,引進水庫的嫁接河,不過是和大河連通的,水質很好,人能喝。”

    柳蔚驚訝:“還能直接下去?”

    老人笑了:“你別看那是一口井,水桶扔下去,其實是扔到下面的河裏,打的是河水,中間有懸空,當然就可以下去,就我小時候,還愛和人下井道里玩,不淹人,兩邊還有石頭岸,能踩着走出去,順着往後走,能直接走到山上的大河口,那邊修了水庫,有了緩衝,水勢也不猛,死不了人。”

    之後那老人又說了一些話,說他們這種臨海的縣城,打井是最不能馬虎的,因爲你要是打錯了地方,不是沒水,就是不小心接了海水滲進來,那海水,哪裏能喝?

    柳蔚不明覺厲的連連點頭,纏着那位老人問了一上午,臨近中午才終於放過人家,帶着小黎,偷偷摸摸的再次爬進了趙五那個院子。

    柳蔚手邊放了一大捆繩子,把繩子綁好,這就要下去看看。

    如果那位老人說的是對的,這井道里,水桶豎下去打到的都是河水,而河水又是活水,那這口井,就更不可能會堵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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