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斯大林同志。”朱可夫連忙滿口答道。“待會兒我就向羅科索夫斯基他們正式宣佈這件事情。”
斯大林緩緩地點點頭,目光望着我,問道:“麗達,你對這樣的安排,沒有異議吧?”
異議?!我敢對他老人家的安排有異議纔怪了。我連忙裝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回答說:“沒有異議,斯大林同志,我堅決服從您的安排!”
對於我恭謹的態度,斯大林感到很滿意,他又轉頭望向赫魯廖夫,對他說道:“後勤部長同志,美援的物資分配,您要儘快做一個方案出來。”
赫魯廖夫聞聲點頭答應着,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又站起來說道:“斯大林同志,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要向您反映。”
“什麼重要的事兒啊?”斯大林有點摸不着頭腦地反問道:“沒有事先在電報裏,向我進行通報嗎?”
“沒有的,斯大林同志。”赫魯廖夫如實地回答說:“我說的事情和太平洋艦隊有關係。”
“太平洋艦隊?”朱可夫聽赫魯廖夫這麼說,不禁也蹙起了眉頭,不滿地問道:“後勤部長同志,不知道艦隊司令員尤馬舍夫將軍向您發了什麼牢騷?”
“朱可夫同志,”赫魯廖夫聽到朱可夫說話了,連忙把目光從斯大林那裏移了過來,目視對方說道:“尤馬舍夫將軍並沒有向我發什麼牢騷,而是提到了一些太平洋艦隊所面臨的困境。”接着,他便將我們在符拉迪沃斯託克時,所瞭解的一切。詳詳細細地向斯大林和朱可夫他們彙報了一遍。
作爲旁聽者的烏斯季諾夫聽完後,詫異地說:“赫魯廖夫將軍,您所說的都是真的嗎?太平洋艦隊居然會因爲補給缺乏,而導致部隊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是的。人民委員同志,我說的都是實情。”赫魯廖夫對於烏斯季諾夫的疑問,很肯定地回答說:“當我們的飛機被倭國戰機擊落後,來營救我們的海軍陸戰隊,算是太平洋艦隊的精銳之一。可是指戰員手裏拿的還是一戰時用的老式武器。用來威懾一下遠東的白俄還可以,一旦和倭國開戰,我們裝備落後的部隊,是擋不住敵人猛攻的。”
聽到事情這麼嚴重,烏斯季諾夫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他扭頭望向斯大林說:“斯大林同志,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對武器彈藥的分配方案,就要做出相應的調整。不能因爲遠東的部隊是戰略預備隊,就減少他們應有的補給。”
“烏斯季諾夫同志。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們目前和德國人的戰爭,已進入了關鍵的時刻,遠東方向是絕對不能出問題的。對了,倭國大使昨晚來拜會過我,就他們誤擊你座機的事件,向我們表示了正式的歉意。”
“什麼,我們的座機最後被倭國戰機擊落,他們居然想用一句簡單的道歉,就把這事敷衍過去。”如果前面的話不是斯大林說出口的。沒準赫魯廖夫會大發雷霆,不過就算如此,他的語氣中也充滿了火藥味。“那是不是說,我們的轟炸機去轟炸倭國本土後。向他們道聲歉,說飛行員喝醉了酒,把炸彈扔錯了地方,就可以不了了之?”
朱可夫帶着我離開了克里姆林宮,來到了他的指揮部。真的如斯大林所猜測的那樣,羅科索夫斯基和瓦圖京這兩位方面軍的司令員,都坐在辦公室裏,和兩名將軍在喝茶。見到朱可夫進門,兩人連忙站了起來,挺直腰板和朱可夫打招呼:“元帥同志,您回來了。”
“你們都還在啊?!”朱可夫一邊脫身上的軍大衣,一邊對兩人說道:“我正好有事情要對你們,既然你們都在,那就不用再專門給你們打電話了。”
我接過朱可夫脫下的大衣,往衣帽架上掛的時候,我聽到羅科索夫斯基在問朱可夫:“元帥同志,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指示?”
“諾,”朱可夫朝剛掛好了衣服的我這邊努了努嘴,說道:“斯大林同志任命麗達爲大本營的特派員,前往你們兩個方面軍的防禦地帶,監督檢查你們的防禦工事修築情況。”
“歡迎,真是太歡迎了!”羅科索夫斯基聽朱可夫這麼說,頓時面露喜色地說:“麗達和我們中央方面軍的不少指揮員都認識,相信她在開展工作時,不會遇到什麼阻礙。”
“元帥同志,我們沃羅涅日方面軍的情況也一樣。”瓦圖京接着說:“要知道奧夏寧娜將軍原來的第79步兵軍,以前還曾經歸我指揮過。她到我們方面軍轄區視察時,我一定讓下面的指戰員爲她提供足夠的便利。”
朱可夫站在掛在牆上的地圖前,轉身朝我招了招手,“麗達,到我這裏來,給我們說說你是如何考慮的。”
我站在地圖前,快速地查看着庫爾斯克附近的諸多地名。看着一個個熟悉的地名,我腦子裏對庫爾斯克會戰那模糊的記憶,一點點地變得清晰起來。
可能是看到我臉上露出的微笑,朱可夫率先問道:“麗達,我看着你這麼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該把什麼地段作爲防禦重點嗎?”
“是的,元帥同志。”我禮貌地回答了朱可夫一句後,隨手點在了那個爆發了最大規模坦克會戰的地方,信心十足地說:“就在這裏。普羅霍洛夫卡。”
“什麼,普羅霍洛夫卡?!”沒等朱可夫或羅科索夫斯基說話,瓦圖京已搶先說道:“奧夏寧娜同志,您所說的地方,可是在沃羅涅日方面軍的防禦地帶。”
“是的。大將同志。”我笑
着對瓦圖京說道:“據我判斷,如果德軍要對我軍防線發起新攻勢的話,那麼普羅霍洛夫卡地區就將成爲德軍的首要攻擊目標。”
聽了我的話以後,別說瓦圖京疑惑不解,就連羅科索夫斯基也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問道:“麗達,我想你這次可能搞錯了。南面是曼斯坦因的部隊,他們在經過和我軍的連番戰鬥後,已經被大大地削弱了,我認爲他們率先發起攻擊的可能不大。相反在我們中央方面軍西面。盤踞在奧廖爾的德軍中央集團軍羣,倒有可能率先向我們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