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睜着眼,看着晃動的珠子,就是不抓。
“抓一個嘛。”春江堅持在她面前晃着撥浪鼓下面吊的珠子。
無不無聊,這樣真的好玩嗎
因爲珠子晃的人眼睛暈,安意擡起手,瞅着珠子,不耐煩的拍打了一下。
“唉,終於有反應了”春江朝經過門口的蕙草喊了一句,“蕙草,娃娃剛纔願意動手了。”
蕙草手裏還拿着一個引火的草把就跑了進來:“唉,真的,不只是傻笑了”
安意伸出去還沒收回來的手在空中僵住,隨後慢慢縮回去。
傻笑幾個意思
春江獻寶似的招呼蕙草來看:“你看看,她剛纔想抓珠子玩。”
安意:“”我是想推開。
蕙草:“真的,再抓一下”
安意:“”我不。
春江晃着撥浪鼓,十分鼓勵似的語氣:“娃娃,再抓一個。”
安意:“”我就不
蕙草嘀咕:“你看眼花了吧,娃娃這幾天除了笑,都懶洋洋的不動彈。”
“她剛纔真的抓了。”春江戳了戳安意的臉,“娃娃,再抓一個嘛,不然蕙草該說我騙她了。”
安意板着臉。嘖嘖,就是不抓。
蕙草果然道:“春江啊,你騙我哦。”
春江急了:“沒有沒有。”
看對方侷促的模樣,安意很想雙手叉腰哈哈大笑。
而實際上,爲了避免春江這死心眼再堅持不懈逗她,安意還是勉爲其難擡起手,抓住了在眼前晃悠悠的珠子。
春江頓時高興了:“蕙草,你看你看,娃娃真的抓了。”
春江眉開眼笑,握着安意的手晃來晃去,低聲道:“娃娃,你說蕙草會不會也給我生一個白胖胖的娃娃,嗯,你是想要弟弟還是妹妹我想要兩個,一男一女最好。”他這麼說着,臉已經紅了。
不是已經結婚了麼,竟然還動不動就臉紅。安意十分無語。
“娃娃,再笑一笑唄,看着你笑,我和蕙草都特別開心。”春江又道。
安意覺得,不是春江在陪她玩,是她在陪他玩。
再強調一遍,她根本不需要人陪着玩。
陪着玩了一會,蕙草的熱水已經燒好了喊春江去洗,安意得了空,終於清閒了一會。
清閒了的安意沒有睡覺,而是趁着清閒的時候發了一會呆,順便哀悼一下悲慘的生活。
“蕙草,娃娃怎麼辦”
“就放在房間吧,不放在身邊不放心。”
“嗯這樣真的好嗎”
“不好那就不了”
“可是”
“嗯,你想怎麼樣”
“我都洗澡了娃娃暫時就放在搖籃裏,我們小聲點好不好”
洗澡,什麼小聲點那兩人又在商量着玩什麼
安意支着耳朵聽。
隨後就聽得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是脫衣服的聲音
他們要睡覺了
哎今天不帶着她睡了
真好
每天睡在他們中間,提心吊膽好怕他們一個翻身壓着她
只是,越聽越不對勁,直到聽到可疑的喘氣聲和壓抑的呻吟聲時安意先是愣了愣,隨後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