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人聽到她的心聲。
安意還不能哭鬧,怕打擾人家好事,畢竟安意忽然想到,人家新婚燕爾的,把她抱回來後晚上基本就橫着一個她了。
於是安意努力讓自己非禮勿聽。
不過,怎麼恍惚,怎麼不聽,還是免不了聽到一些什麼。再說,她身體小,但是思想很不純潔。
咳,如果她能看,沒準還會捂住眼睛,然後從手指縫裏偷偷瞄兩眼。
不過,出於尊重,安意還是努力屏蔽聲音。
只是,腦子開始亂想了。
魚水之歡,應該是不一樣的吧。
春江蕙草平時感情很好,一言一舉都十分恩愛,簡直是膠漆相投。
同是寬衣解帶,顛龍倒鳳,他們是于飛之樂,而她不論是和天喜還是和桃顏,做着這樣親密的事情,爲的是什麼就不好說了。
啊,是了,交易,一個又一個的交易。
爲了屏蔽房中的聲音,安意又努力讓自己去想想每次都是爲什麼交易。
但是想來想去,記憶一團糟,只能想起那些混亂的,破碎的,荒唐畫面。
話說回來,不知道桃顏這關會不會來
等等,好好的,這個時候想他做什麼
真是太無語了。
安意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肯定是環境不對,不然她不能這麼沒用。
換換東西想,想想喵喵。
哦,說到喵喵,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她離開了,誰家會接受脾氣這麼古怪的喵喵。
不對,擔心什麼呢,那是隻臭貓她被關着的時候就剛開始去看看她,後來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安意晃了晃手腕。
不知道這關阿鈺會不會來找她。
鬼差還真是忙啊,自從那次被帶出冥府,阿鈺見她醒後離開就再也沒見到了。
工作忙啊,要是一直忙再也不來倒也是好事,只是如果要來如果來,如果來
安意晃了晃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要什麼。
安意就這麼東想西想,總算是將牀那邊的聲音給屏蔽了。
等那邊的事完,安意被抱回了牀上。
“等天氣暖和了,晚上娃娃放在搖籃上就不怕她自己睡着冷了。”蕙草捏着她的手指,懶洋洋道。
離得太近,安意睜着眼,就算燈光昏暗,蕙草脖子下的一片斑斕也十分有存在感。安意默默轉開視線。
“嗯,再等一個月吧。”春江戳了戳安意的臉。
春江特別喜歡戳她的臉,安意知道爲什麼,因爲他上次一邊戳一邊嘀咕:“聽村裏的老人說,小時候戳一戳,會戳出酒窩。”
安意沒法開口用科學知識給他好好講講道理,只能任由他戳。
春江啊,你不能因爲蕙草有酒窩,就想手動讓我也有酒窩好嗎你們有這個基因,自己生啊
蕙草道:“明天白天不幹活,我們抱着娃娃在村裏到處轉轉吧。”
安意:“”不要一出去就要被別人抱,被別人親信不信我全程哭給你們看啊
春江唯妻命是從:“好。”
安意:“”我一定哭給你們看
總之,安意對這對小夫妻那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期待着等新鮮勁過了,這對小夫妻能不這麼時刻惦記着她
問題是,這樣的日子度日如年,甚是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