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激動,不要這麼大聲,耳朵痛。
安意伸手,將剩下的半個兔子饅頭塞進了春江的嘴巴里。
“噗嗤。”蕙草拿着鍋鏟笑問道,“你幹什麼呢,你瞧瞧,娃娃都嫌棄你了。”
“唔唔”春江指了指安意,兩口將饅頭吞了,“蕙草,娃娃剛纔開口喊人了她會說話了”
“真的”蕙草大喜,立即放下鍋鏟,手往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捏了捏安意的臉,“娃娃,你第一句喊了什麼,是不是孃親快,喊一句聽聽。”
安意晃了晃腦袋,拯救自己的臉。
“春江,娃娃第一句是喊的孃親吧”見安意根本不開口,蕙草問春江。
春江的臉色這才猛地的一僵。
蕙草眯了眯眼:“不是”說着怒道,“你剛纔是不是偷偷教她喊爹爹”
“沒有。”春江的臉色有些古怪,“娃娃不是喊的爹爹,是是我的名字。”
蕙草一愣:“哈”
春江抓了抓腦袋:“就是喊的春江”。
“什麼”蕙草反應過來,無語,“你沒逗我吧”
“沒有。”春江說着去戳安意的臉,期待道,“娃娃,喊一句爹爹。”
蕙草立即道:“不行,喊孃親”
安意板着臉,左邊臉被戳了一下,右邊臉又被戳了一下,知道今天不喊,難逃這對夫妻的魔爪了。
“快叫孃親。”蕙草都不管鍋里正燒着菜的事,堅持要安意開口。
安意無奈,只能妥協:“蕙草。”
安意以爲她也不信,又叫了一句:“蕙草”
“啊啊啊啊,她在叫我啊”蕙草扯了扯衣服,又順了順頭髮,吧唧親了安意一口。
春江看着蕙草,笑得很是幸福。
這反應太蠢了。
安意看着他們的模樣,決定沒事都不喊了。
蕙草樂了一會,又慢慢收了笑容:“不對啊,她爲什麼喊名字”
春江:“平時聽我們喊,學會了”
“那也不能喊名字啊。”蕙草果斷不幹了,捏着安意的手誘哄着,“娃娃,不是蕙草,是孃親,孃親,跟我喊,孃親來,喊一句。喊了晚上就衝羊奶給你喝。”
安意扭過頭,腦袋靠在春江的胸膛,睡覺。
“”蕙草,“要睡了”
春江:“應該是困了。”
蕙草泄氣道:“好吧,能開口已經很好了,這個稱呼以後慢慢教吧。”
春江笑着點頭:“對,慢慢會改過來的。”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這對夫妻空閒時又有事做了。
嗯,對,就是堅持不懈地想讓安意改口喊爹孃。
然而,一直到三歲,很少說話的安意,開口還是春江蕙草的直接叫名字。
春江和蕙草很是無奈,但是也沒有辦法,怎麼教,安意就是不改口。
蕙草嘆着氣道:“春江啊,她是不是知道我們不是她的爹孃,所以不肯改口哦。”
春江:“別胡說,我們怎麼不是她的爹孃了,這孩子只是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