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看了一眼廣場中心的喵喵,心裏隱隱有幾分猜測。
獅非明道:“聽聞血玫瑰這祕藥最開始的作用並不是用來毒殺血族的,而是一位癡情的血族專研出來留住他所愛之人的法子,在歡愉情濃時喂對方服下此藥,同時在對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成功後,被標記的人便是無慾無求也會受主人的情慾影響,無法抗拒。”
安意的臉色有點冷:“主人?”
“血玫瑰最初名爲纏情,這東西曾一度在血族中流傳,被用來豢養玩物,將人完全掌控在慾望之下,單方面成爲別人的禁臠,這種情況哪還有公平可言,可不就是主人了,只是濫用得太厲害無意中被發現這藥竟有反噬血族的作用,這才被血族列爲禁藥,嚴格管理。”
說到這裏,獅非明感嘆道:“想來最初那位血族在控制對方的同時也有把自己的命交給對方的意思,彼此控制,不離不棄,所以纔有纏情這麼溫柔浪漫的名字。”
一旁有聽八卦的人接了一句:“現在這藥出現在公衆眼裏,血玫瑰是毒纔是最讓人重視的,畢竟纏情這功能,再怎麼說也是私底下的風月,怎好公之於衆。”
有人贊同:“是啊,到底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
獅非明道:“聽說這嫌疑人曾多次來往交易閣最後到手的就是這血玫瑰了。”
所以,喵喵就是因爲這祕藥獲罪?
獅非明摺扇敲着手心,看着安意,終於問出了最重點的話:“聽聞這嫌疑人出自冥界,實乃三生君座下?”
“正是。”安意朝獅非明致謝,“多謝公子提供的消息。”
安意沒理他,轉頭看向廣場中心的喵喵。
吱吱小聲道:“安意,崑崙仙境規矩不多,但一旦犯規是一點也不容情,現在無冥王庇護,你可不要亂來啊。”
安意心不在焉點頭:“嗯,我知道。”
過了一會,吱吱又道:“一定不要亂來。”
安意:“嗯。”
又過了一會,吱吱:“不要亂來。”
安意:“嗯。”
“……”吱吱,“你在想辦法嗎?”
安意沒回答。
廣場四周修者議論紛紛,原先不知道的,知道的,這會基本都瞭解了事情的始末了,不少人或直接或間接的把目光投向了安意。
吱吱忍不住扯了扯安意的袖子:“你想到方法救喵喵了嗎?”
安意搖頭。
吱吱這會是真有點急了:“那怎麼辦?”
安意沉默了一下,才道:“他有辦法自救。”
只要喵喵向崑崙使者說出他得到的祕藥用在了哪裏,他自然就能自證清白了。
吱吱啊了一聲:“那他怎麼還被關着?”
是啊,爲什麼還被關着?
爲什麼不說?
難道還在等她的允許?
還是,等着她自己說出來?
這種事,能做出來說不出來?
崑崙使者靜立一旁,等候着有無辯解,也等着時間的結束。
安意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任何變化,長嘆一聲,邁開步子,沿着玉階一級級往廣場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