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捕無痕 >第七章:驚
    …桑無痕和夏一刀還有飄兒剛踏進木門內。

    就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室內溫度起碼有三十幾攝氏度。

    桑無痕很是疑惑,雖說已是深冬,但這種室內溫度還是非常令人不解的。

    疑惑是疑惑,他始終沒有問出聲來,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個人工鑿出來的石洞。

    洞內不寬也不高,僅容兩個人並排前行,看樣子,離夏一刀師叔的住地有點遠,令人奇怪的是,每隔二米距離,就有一個鐵盆,上面放滿正在燃燒的木碳。

    石洞溫度之高,就是這些木碳引起的。

    “大人,是不是感覺怪怪的。”

    夏一刀問話正中桑無痕的疑問。

    “有點。”

    “你看見我師叔就知道了。”夏一刀笑了笑。

    腳步依然沒停歇。

    大約行走二十米後,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寬場且又一點明亮的地方。

    桑無痕看了看洞頂,原來,是有幾個很小的通風口。

    再往下看,只見一張石牀上,睡着一個老者。

    “祖師爺,門主到了。”那少年走到老者的石牀邊說道。

    那老者年約六十幾歲,臉上很是憔悴,慢慢坐了起來,向三人用眼光掃了一下。

    “師叔,現在好點麼?”夏一刀輕聲問道。

    “還是老樣子,能保住這條命已經很不錯了。”老者說道。

    “祖師爺,侄孫女也來看你來了。”飄兒揖了一個萬福。

    “好,好。”老者看了一眼桑無痕:“請問這位是…?”

    “師叔,忘了介紹,這位是京都第一名捕桑無痕,剛認識的朋友。”

    “在下見過前輩。”桑無痕雙手一抱,說道。

    “你是桑無痕?”老者睜着一雙很大的眼睛,有點不相信地問道。

    “是的。”

    “聽聞說桑神捕武功絕卓,才華過人,並且辦過無數詭異之奇案。”老者這時咳嗽了一聲,接着說道:“今日夏古風能見,幸會,幸會。”

    “前輩過獎,我只不過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年輕人,有你如此謙虛,放眼天下,恐怕也沒幾人。”夏古風說完。又咳嗽了幾聲。

    桑無痕聽到這話,竟無言以對。

    “侄兒,你今前來,是找我有事麼?”

    “師叔,沒事,只是想看看您好沒有,您差不多在這兒靜養已經半年了,侄兒很是掛念。”夏一刀說道。

    “唉,知道你有孝心。這種病看樣子很難好了。”

    “不知前輩得的是什麼病?晚輩能幫的上忙麼?”桑無痕聽他們談話,很是不解。

    夏古風擺了擺手,說道:“這種病,天下無藥可治。”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病,前輩能說說麼?”

    “大人,你這問題正是我讓你進來的原因。”夏一刀低低地對桑無痕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師叔到底有什麼病,只是知道半年前,師叔和我爹去了一趟冷劍山莊,不知什麼原因,爹卻暴斃,而師叔他一回來就像身懷重病。”

    “冷劍山莊”。桑無痕聽到這四字一怔,小輕說道:“你沒查看你爹是否有傷麼?”

    “查了,全身沒有一點傷痕,好像真的如師叔說的,我爹是突然窒息而亡的,你再問他別的,卻什麼也不說,自己就一直在這石屋治療。”

    “如果,我猜的不錯,在冷劍山莊你爹和你師叔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到冷劍山莊查問過,冷嘯天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來,就是想讓他告訴我,事件的真相。”

    看來,夏一刀不知道冷劍山莊全體人失蹤的事。

    夏古風看他們倆人竊竊私語。

    突然發出一聲長嘆:“神捕大人,侄兒,不是我不想說,實則是有些事說了對你們沒好處。”

    桑無痕和夏一刀一聽,滿是狐疑。

    “師叔,你也知道,爹和你是親生兄弟,難道他死了,你連真相都不想告訴他後人?”

    “你真的要我說麼?”

    “是,師叔,侄兒想知道。”

    “好,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不要去追查此事。”夏古風臉色稍沉說道。

    “爲什麼?”

    “其實,我一直不說的原因就在於此,怕你出事。”夏古風緩緩說道,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有神捕大人在,我的心是可以稍稍寬慰一些的。”

    “不知前輩什麼意思?能詳細一點麼?”

    “我不想讓侄兒去查,但可以委

    託你,因爲你是名捕。”

    “好,前輩放心,在下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請儘管說。”

    夏古風的目光看了一眼夏一刀,發現他欲言又止。

    “侄兒,我今拜託神捕大人,實在是不想你枉送性命。”

    “侄兒知道,謹尊師叔教誨。”夏一刀雖心裏不認同,但嘴上卻不得不這樣說。

    “這件事發生在半年前,我和你爹受冷嘯天之邀,去參加冷風的訂婚儀式。本來在冷家沒有發生任何事,誰知……”夏古風說到這裏,再次咳嗽了幾聲。

    接着說道:“誰知,在回來經過一片小樹林時,我和你爹卻被一個蒙面女子攔住了去路。”

    “女子?”桑無痕問道:“前輩,你能確定是女人麼?”

    “當然可以確定她是女子,這個蒙面人身材嬌小,說話細氣細語,不是女子又是什麼?”

    桑無痕不再插話,繼續聽夏古風講了下去。

    “只記得,那天是晚上,在小樹林裏。我們被蒙面女子擋住了去路。你爹十分喫驚,問她是什麼意思,而她卻要我們先回答一個十分奇怪問題。”

    “什麼問題?”夏一刀忍不住好奇,插話問道。

    其實,桑無痕更好奇,一個女子在深更半夜要陌生人回答問題,腦子是不是有病?

    夏古風看了一眼夏一刀,接着說道:“她的問題是:我和你爹還有冷嘯天,三個人哪個武功高。”

    “真的是好奇怪的問題。”桑無痕心想。

    “我一怔,然後笑了笑,說道:“應該不分伯仲。”那女子聽後,好像很滿意,說了一聲:“好”。好字剛說完,就見對方手一動,我突然感覺心被一股巨大的寒氣封住,這股寒氣像冰,然後全身越來越冷,隨後瞟了一眼你爹,看見你爹雙手捂住前胸,身子慢慢往下墜。我瞬間明白了,我和你爹心口已經中招,致於對方使的什麼招數,竟然一無所知。“

    桑無痕和夏一刀聽到這裏,心裏駭然。是什麼人,可以用一招令兩大高手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飄兒更爲驚駭,一雙眼晴睜的特圓,特圓。

    “後來呢?”明知結果,但飄兒還是問了。

    “我發現情況極爲不利,暗裏猛地運功,用“陽光明媚”心法相抗衡,這是一種至陽內功,當時心想,一定可以化解心裏的這股寒氣。但是,這股寒氣不管你怎樣,它始終不散開。我怕蒙面女子再下殺手,於是,身子假裝一歪,就倒在地下裝死。”

    “後來,你騙過了她?”

    桑無痕問道。

    “是的,總算撿了這條命。”

    “現在明白了,難怪在室內你用碳火來調節溫度,原來是療傷,想用內功將體內寒氣逼出來?”

    ”桑無痕果然是桑無痕,一點就透。”

    夏古風讚道。

    “可惜,這股寒氣還是沒有散開。”

    “是的。”

    “前輩,我能看看你胸口麼?”桑無痕說道。

    “好吧。”

    夏古風一把拉開胸前上衣,桑無痕上前一看。就見他胸前滿是青色。

    夏一刀發現桑無痕臉色大變。

    “大人,怎麼了?”

    “這應該是失傳一百多年的“虐心”劍法,所留下的傷痕。”

    ““虐心”劍法。“夏古風和夏一刀一聲驚呼。因爲這劍法名字從來就沒聽說過。

    ”不錯,“虐心”劍法在一百多年前由一個叫寒梅子所創,其劍法之陰毒,超越了所有邪派武器,當時在邪派有“毒冠絕”的美譽。凡中招者,首先是寒氣封心,然後再冰凍心,最後造成心臟萎縮,呼吸困難,窒息而死,沒有哪一個能倖免於難。此劍招和“悲情”公子,”忘憂”公子劍招一樣,都是用詞演變而來。”

    “桑大人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夏一刀問道。

    “一百多年前,寒梅子用“虐心”劍法濫殺無辜,終於激起武林正派人士公憤,於是武當掌門人華生組織了幾十個江湖武林好手,開始追殺她。我的祖祖父桑葉正好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結果怎樣了?”夏古風,夏一刀,和飄兒幾乎同聲問道。

    “結果就是一直把她追到了大漠,在滿天飛沙的空氣中,進行了一次慘絕人寰的廝殺。武當掌門和江湖幾十個好手被“虐心”劍法相繼殺死,不過,寒梅子也身受重傷。後來,我祖祖父用“追魂掌”的“末路”絕殺之技,終於將她打死,她死之後,“虐心”劍法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桑無痕說到這裏,長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沒想到,一百多年之後,這劍法居然會再次出現。“

    “桑大人,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夏一刀說道。

    “你說。”

    ”既然大人說中“虐心”劍法的人絕無生還,爲什麼我師叔沒死?”

    ”因爲,兇手的“虐心”劍法還沒練到火候,否則,你十幾個師叔都會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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