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男一女出現在他面前,男的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女的年輕,容顏似花。
高大捕快盯着他們看了一下。
“是你們扔的飯糰?”
“是啊,對不起,剛纔不小心扔進你嘴裏了。”女子嬌笑而說。
“你不怕爺爺我發……”
這個“發”剛出口,臉色瞬間慘白。
原來,他看見了那個男人手中拿着一張令牌。什麼令牌呢?“京都第一神捕桑無痕。”
“大,大人,小,小的有,有眼無珠。”說完,雙膝一跪。
然後,對其餘的捕快叫道:“還不跪下,給桑大人請安。”
這時,喫飯的人不明是怎麼回事,眼光紛紛投向這裏。
有的竊竊私語,有的乾脆圍了過來。
“起來吧,知道你們辦案辛苦,但是,這絕對不是欺壓百姓的理由。今天我不懲罰你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桑無痕說道。
“是,是,桑大人教訓的對,小人下次不敢了。”高個捕快站起身子連聲說道。
“今天,我看見整個城內都有捕快身影,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桑無痕問道。
高個漢子剛想回答。
正在這時,外面又進來一個捕快。
只見來人走到他面前說道:“秋兄,謝大人有命,用完餐後,還要去大趙門保護現場。”說完。用眼看了一下秋捕快身邊的桑無痕和水笙。
“這兩位是?”
“聶捕頭,快拜見大人,這是“京都第一神捕”桑大人和隨僕水笙。“
“啊。桑大人?”聶捕頭聞言很是喫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又由不得自己不信。
“在下聶如風,叩見大人。”聶如風雙手一抱,朴刀平胸,身子微躬,說道。
“不必行禮,聶捕頭。”桑無痕說完,看了一下其餘捕快。
然後又說道:“你們去用餐吧,我想找聶捕頭問一點事。“
“是,大人。”幾位捕快如獲赦令,慌忙讓站在身邊的掌櫃,爲他們選好一張桌子,準備上菜。
“桑大人,您有什麼事問我,請說。”聶捕頭似乎有點受寵若驚。
“本來,我是想問秋捕快的,現在問你也是一樣的。”桑無痕稍一停頓,話峯一轉,問道:“荊州城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回稟大人,昨夜荊州的確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事,大趙門一百多人幾乎全部遭人暗算。”
“你是說,暗器名家大趙門?”
“是的,一夜之間,大趙門八十多人喪命,活口僅僅只有二十幾人。並且,每個死者都只剩下骨架,現場相當悽慘。”聶捕頭說道。
桑無痕心裏一凜,用眼看了看水笙。
“無痕大哥,我們此次來這裏是拜祭我爹的,既然遇上了就去大趙門看看吧”水笙知道桑無痕是在徵求她的意見。也知道遇到如此大案,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原來,水笑花在“春來福”死後,由於漂泊江湖,居無定所,所以就地掩埋了。
水笙有時很思念爹,趁着寒食節(清明節),就想到鹽水鎮墳前拜祭。
孝義是中國傳統美德,桑無痕知道她孝心一片,於是兩人從京都結伴而來。
“好的,大人。”
大趙門。
離“萬福酒樓”不遠,大概二三里路,位置在城北以東,跟繁華地段比,較偏僻。
聶捕頭帶着桑無痕,水笙很快就到了這裏。
院前站滿捕快,神色嚴肅,如臨大敵。
他們見聶如風到來,有的打招呼,有的自覺靠一邊。
“大人,你在這裏稍等,我去通報一下,好讓謝大人來迎接你。”聶如風站在門口,小聲說道。
“不必了,一起進去吧。”
當桑無痕和水笙踏進院內,就感嘆大趙門不愧爲江湖有名門派,整個空地寬敞,面積很大,乾淨,沒有任何裝飾,看來,這個院內就是弟子們專門練功的地方。
空地盡頭是一整排廂房,廂房中間夾着一幢高大氣派的閣樓。
聶如風領着桑無痕和水笙快速直奔中間閣樓。
一進大廳,就見裏面有很多捕快,謝知府正坐在一把雕花太師椅上,低着頭看着前面一個女人,一個正在哭泣,楚楚動人,貌如豔花的女子。
在她的身旁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此刻,她正怯怯地看着這羣陌生人。
“謝大人。”聶捕頭叫了一聲。
謝知府擡頭一看,剛想說一句:“你來了”之類的話,卻見後面有兩位陌生人。
“這二位是?”因爲這裏是辦案重地,絕對不會有閒雜人的,所以有點詫異。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京都第一神捕桑無痕和隨僕水笙。”聶捕頭說道。
“什麼?”謝知府大感意外,站了起來。
桑無痕見對方一臉疑惑,便拿出令牌。
“下官不知神捕大人和水笙姑娘駕臨,未有遠迎,失禮,失禮。”謝知府見後,身子一躬,慌忙說道。因爲他的前任周於歡就是桑無痕的一封信,而撤了職。
滿屋的捕快見此,也是單膝往地一跪,雙拳一抱,說道:“大人,小的給您請安。”
“大人和各位兄弟不必如此客氣。”桑無痕說道:“此次來荊州本是自己私人事情,沒想到,在酒樓聽聶捕頭說大趙門發生了極其奇怪的案子,所以來看看。”
“大人來的正好,免得下官准備上奏刑部尚書府。”
“爲什麼?”
“這是荊州有史以來發生的最大命案,我想應該讓刑部派人來協查。”
“大人對自己捉拿兇犯沒信心?”
“真的沒有,敢做這麼一個大案子的絕非一般人物。”
“大人這句話說的有道理,不知現在查到什麼線索沒有?”
“回大人,還沒有?”謝知府回答道。
“不知這位是不是大趙門的倖存者?”桑無痕指了指那個正在哭泣的女子。
“是的,民女是葉掌門的遺孀趙綠華,大人。”那個叫趙綠華的女子說。
“你說你夫君也死了?”
“是的,我夫君是去師弟墨子那裏,返回的途中遇害的。”趙綠華哽咽而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桑無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