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三個人已踏入義莊內。
不用說,這就是桑無痕,水笙和聶如風了。
屋內很大,雖說現在是白天,但是光線較暗,四面都點着蠟燭,中間擺放了不少廉價棺材,紙錢香味瀰漫了整個空間。
老者見他們到來。
“官爺,是查今天運來的麼?”
“是的。”聶如風走近那擺放整齊的屍骨。
“大人,這全部都是大趙門的死者。”
桑無痕和水笙一看,真的喫驚,正如聶捕頭在大趙門所說,每具都變成了骷髏,身穿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樣子很是嚇人。
他俯下身,仔細看了看,只見他們頭部骨都呈現黑色。
“看來這是中毒現象,是什麼毒可以讓人的肌膚瞬間腐爛而變成骨頭?半路遭截殺的葉掌門他們五人死法和大趙門一樣,兇手是一個人還是有幾個?是用暗器使用,還是有其它方法?”桑無痕心想。
“無痕大哥,看出什麼沒有?”
“暫時沒什麼頭緒,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兇手的殺人工具,沾有巨毒。”
“是暗器麼?”水笙問道。
“不知道。”
“又是什麼樣的巨毒呢?”
“這可能是某一個人,現在研製的一種新型物品,我破案無數,像這樣的毒,一瞬間讓人肌膚腐爛化骨,還沒見過。”桑無痕嘆了一口氣。”
“無痕大哥,看來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
“是的。”
“要怎樣查呢?”
“一步一步來,既然這裏找不出什麼線索,我們可以去找葉問天的師弟,說不定在那裏有意外收穫。”桑無痕說道。
“對呀,葉問天就是去師弟那兒返回遇害的。”水笙驚喜地說道。
“你們現在就去嗎?”這時,聶如風問道。
“事不宜遲,越快越好,聶捕頭,你知不知道他住哪裏?”桑無痕問道。
“大概位置知道,在離這裏一百多裏地的新口鎮,他叫墨子。”
“謝了,聶捕頭,你回衙門吧,新口你就不用去了”
“是,大人。”聶如風轉身離去。
“水笙,看來我不能陪你去鹽水鎮了。”桑無痕略帶歉意地說道。
“無痕大哥,自責幹嘛呢?你先去新口鎮,我拜祭爹後再去,記得在那裏等我就是了。”水笙一臉嬌笑。
“好,不在墨子家,就在客棧。萬一我有什麼急事離開,會一路用手刻畫樹葉暗記。”
“好的,無痕大哥,我會盡快與你會合。”
桑無痕知道水笙說這話不虛,鹽水鎮離新口大概二百多裏,憑藉“清風醉”的輕功,半天之內趕到,絕非難事。
新口小鎮。
清晨。
墨子屋內。
此刻,他正在收拾包裹,準備前往大趙門,兌現對師兄的承諾。
他並不知道,昨日葉問天擔心的事已經成爲事實。
其實,家裏要帶的東西不多。
墨子很快就打理好,用手掂量了一下包裹,感覺不重。
他稍一用力就背了起來,然後,一扭身就向屋外走去。
突然,一個青年人毫無聲息地站在了大門口,臉上掛着笑容,雙手交叉,顯得一副傲慢無理的模樣。
“哈哈,你是墨子麼?”青年人沒有絲毫讓步的意思,身子一點都沒動。
“對,我是。”墨子答道,隨後即問:“閣下擋住在下去路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猜的不錯,墨子兄一定是去大趙門了。”青年人笑着說。
“我去哪裏關你何事。”墨子有點不高興,可能嫌對方管事太多。
“哈哈,如果你是去那裏的話,我奉勸一句,還是不去爲好。”
“爲什麼?”
“因爲大趙門已經不存在了。”青年人笑了笑,極爲輕鬆地說道。
“你亂說,詛咒我大趙門。”墨子大怒,手一揚,三顆“雪線釘”如流星飛向青年人。
相距甚近,去勢之急。
誰能避的過?
哪知,青年人微微一笑,右手驀地一橫掃。
三顆“雪線釘”竟已不知去向。
墨子一驚愕。
就見青年人把手一伸開,三顆釘赫然在掌心。
由於,墨子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所以根本沒拿出自己絕學“星無語”。打出“雪線釘”只想給一點警告,但是對方身手委實讓人喫驚。在他出道以來,真的很少看見有人能空手接“雪線釘”。
“墨子兄的脾氣真大,我只不過說了事實而己。”
“真的?那你到底是誰?”
“在下桑無痕,今天特意前來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你是桑無痕,“京都第一神捕”?”墨子見對方亮出身份,語氣稍軟。
心想:“難怪能空手接我“雪線釘”,江湖傳言此人功力,堪稱天下第一,果然不假。”
&nb
sp;“是的。”
“那桑大人找敝人何事?”
“能不能在你屋裏坐下詳談。”
“好,請進。”墨子放下包裹,客氣了很多。
兩人坐定後。
“桑大人,你能不能給我說說,大趙門究竟是怎麼回事。”
桑無痕見墨子問,只好把這慘案,一古腦的全部告訴了他。
墨子邊聽邊流淚,最後說道:“師父,我對不起您,辛辛苦苦建立的基業,現在竟毀於一旦。”
然後站起來對桑無痕一字一字說道:“大人,我知道這案子是誰做的。”
“啊。”桑無痕大感意外,“你知道?”
“對,我昨日聽師兄講,“一點水”寧曉丹曾放狂言,要殺絕我大趙門。”
“寧曉丹?是誰?”
“是江湖上新出的人物,他的暗器“笑憐花”比羅門“幻花指”還厲害。師兄前來就是讓我重回大趙門,想用師父的絕學“星無語”來對付他,沒想到……。”
““笑憐花”?”桑無痕一臉迷惑,“寧曉丹和大趙門有仇麼?”
“沒有。”
“那會不會是受人指使。還是另有內情?”桑無痕道。
“桑大人的疑問,真的是一針見血。”
“你認不認識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