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能在外面放了一次風,回來之後,江修如同往日一樣修煉,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更何況,攔在江修跟前的是鐵欄杆。

    雖然他醉心修煉,但在資源被限制後,只品自身,想要進步實在有些難了,這麼多天下來,出了天風法則摸到了門欄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在經歷過地球上難以寸進的情況,如果的局面可遠比當時要好的多,而江修心有所持,故而他依舊淡然自若。

    深夜時分,執法的弟子早已經深水,入秋後的天行宗有些寒冷,雖不至於像冬季那麼難以忍受,但縮進了被窩也實在不願意起來,門外一陣微風吹來,門窗微微晃動,發出了吱吱聲響,執法弟子腦袋往邊上傾斜,暈厥了過去。

    隨即,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監牢院前,此身影十分的高大,披着長滿黑色羽毛的外衣,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

    鎖鏈掛在門上,這一推就叮鈴鈴作響,動靜不大,但在寂靜的夜裏份外的響亮,江修自然會驚醒,睜開雙眼,看到了那個男子緩緩走來,江修第一反應是殺手:“什麼人”

    對方的氣息非常的強大,強大的讓現在江修感到害怕,這是仙王的強大氣息,若然是江修鼎盛時期當然是不怕,可現在,他還只是天神,人家動一動手指就能殺了你。

    “是古德千”

    江修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他,殺子之仇不共戴天。警惕頓生,他現在只能依賴時靈時不靈的小命運術了。

    “不,不是他”

    來人的身材要比古德千要高大很多,而且,來人的身上有一股霸氣,古德千要內斂很多,不是他。

    慢慢的,人影走進了昏暗的燭光之下,江修看清楚了模樣,對方的面容剛毅,長着一張威嚴十足的國字臉,雙眼注視着江修,就像野獸盯住了獵物。

    江修心裏一動,差點失聲說是你,但他立刻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一說就會露餡:“你是誰”

    他說:“不認識我”

    “不認識也沒有關係,當你要知道,本尊是來救你的。”

    江修說:“救我”

    “對,跟本尊走吧,你所期望的天行宗的長老斗不過紀道宗的,紀道宗背後可站着太華宗,而紀道宗也不想跟長老們鬥,兩撥人只會忍下去,而你則會成爲被遺忘的棋子。”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江修曾經的老友偃龍月。

    他的話讓江修心中一驚,所謂旁觀者清,偃龍月在局外看得很清楚,的確,他說的這種可能性很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何況,我又不認識你。”

    他說:“蒼州偃國,偃龍月。”

    仙王無一不是站在金字塔頂上的大人物,每一位都是仙武傳名,聞之讓人心驚,尤其是那種獨霸一方的人物。

    偃龍月就是這樣一位強者。

    誰聽到都會有種如雷貫耳的感覺。

    江修驚愕:“你是偃龍月”

    偃龍月輕輕一笑說:“怎麼,本尊看着不像,你就算愚鈍,也能感覺到本尊身上的強大的仙王的氣息。”

    “我沒有懷疑你的身份”江修擡頭望去,在昏暗的燭火下,他的面龐被映照的有些發紅:“而是好奇,你爲什麼來”

    偃龍月說:“本尊惜你是人才,想救你出去。”

    江修笑了起來,很多時候,救你就是害你,偃龍月的話很誘人,聽起來無懈可擊,但是江修卻知道眼前這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知道我從這座監牢裏面逃出去,是什麼後果嗎”

    偃龍月說:“成爲我偃國的座上賓,位極人臣,擁有無盡的榮華富貴,還有,你神修的資源本尊會幫你,可以助你成爲江落下那樣的人。”

    江修搖頭。

    “你不信

    ”

    江修說:“我一旦從這裏逃了出去,明明是紀宗主徇私枉法,卻就成了我畏罪潛逃,從此以後就是天行宗,太華宗的逃犯,你一位一個小小的偃國能護得了我周全”

    偃龍月說:“富貴險中求,今日你不跟本尊走,那就就會永遠的留在這裏,漸漸的被人遺忘,最後化成一堆白骨,蹉跎了一生。”

    “你敢反了紀道宗,難道就沒有勇氣闖出天行宗”

    江修說:“我從不會讓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我也絕不會在這裏呆一輩子。”

    偃龍月說:“你這麼自信”

    江修的眼眸冰冷的掃去:“你會來到我這裏,就是我最大的自信。”

    偃龍月的臉上一僵,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莫名的驚亂,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心裏的某一個深藏的着的祕密對方是知道的一般,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心中震驚,難怪天行宗那麼多人會明知道眼前之人不是江落下,還是會疑心是他。

    這一刻,他也感覺眼前所站立的人就是江落下。

    卻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動靜,有人來了,而且從火光的明亮程度,應該來了好多人,偃龍月說:“那你就好自爲之吧。”

    話音落盡,他的長滿黑羽的外衣一抖,整個人換成了黑煙飄散開去,不見了蹤跡。

    “偃龍月”

    卻是門外一道強烈的劍光飛射而來,但還是慢了,偃龍月已經先先一步離開了,隨着劍光,執法長老夏瞬出現在了江修的跟前,他面上帶着可怕的怒氣,眼眸猛然向江修掃了過來。

    江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本來,他跟偃龍月毫無關係,可現在,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更麻煩的一件事,他江修是怎麼認識偃龍月的,這位蒼州的強者可是前任宗主江落下的好友,他這一趟來天行宗也是以江落下的故友來的。

    被坑了。

    面對着夏長老的充滿着質問還有憤怒的目光,江修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是沒用的,只能說,誰被坑誰清楚。

    可是更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執法長老並沒有詢問他,他認定了這件事,看着江修的目光漸漸的變了。

    本來就覺得他像江落下,接着江落下屍體不在,現在江落下的故友又來救他,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江修。

    “你想逃”

    江修說:“想逃已經逃了。”

    “再說,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雖然知道解釋沒有用,但是江修還是很不甘心,必須要解釋,不然都會被認爲是默認。

    夏瞬望着江修,沉吟着,江修不知道他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此人他以前接觸的可不少,是他討厭的幾個人當中的一個,當年的江落下在天行宗,他說一句放屁全天行宗的人都要脫褲子,但眼前的這位老兄會脫一半,另外一半是被他的所謂的天行宗的規矩律法拉着。

    “那他來幹什麼”

    江修直言說:“他想要帶我走。”他只能如是相告,不然編任何的理由都是愚蠢的。

    “那你爲什麼不走。”

    江修說:“明明是紀宗主徇私枉法,爲何我要成爲畏罪潛逃的叛徒。”

    “放肆”

    夏瞬臉色一變怒聲呵斥:“宗主豈是你一個弟子可以非議的”但他也只是訓斥了一句,並沒有下文。

    最後看了江修一眼,轉身離去。

    江修有些慼慼然,隨即笑了笑,由衷的說了一句,誰先炸誰sb,這顯然是紀道宗先出了牌了,這邊的長老們不知道會不會處,反正江修拿着王炸,不等到他實力回到巔峯時,絕對不出。

    偃龍月

    當年的事情跟偃國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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