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傻眼了。
“思齊幫代表也挺好的。其實別人也不關心他說了什麼，只要他站在那，就跟定海神針一樣，讓人安心多了。”
王老師對自己的得意門生可是相當看好的。
“我再想想吧。”
趙慧也有些苦惱，仔細思考了一陣還是想不出好主意。
“思齊，你出來一下。”
季思齊放下筆，走了出去。
“趙老師。”
趙慧看着面前漸漸長得比自己高的俊秀男孩，尤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對方倔強稚嫩的樣子。
“思齊啊，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下，主要吧，也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來，我們去那邊說吧。”
趙慧說着，主動往花壇的方向走去。
季思齊有點摸不清趙老師找自己有什麼事，但他什麼都沒問，也跟着走了過去。
“還有十幾天就要考試了，緊張嗎？”
“還好。”
“還好就行，也不要太緊張了，其實這個時候心態纔是最重要的。只有心態好了，才能真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老師是相信你的，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趙慧點點頭，想起之前跟人提起的事，說道：“你真的不打算試試市一中嗎？”
自舟安鎮中學建校起，就沒人考上過市一中。其實別說是市一中，就連縣一中，都是近幾年才漸漸開始零突破。
現在，學校裏的老師，都是以縣一中爲目標，沒人會想到市一中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往年的情況看，考的最好的一個學生，是前年一個男生，考了630分，超過縣一中近三十分。這已經是建校以來的最好成績了。然而，距離市一中的分數線，還是差得遠。那一年市一中的歸檔線，是678分。
“老師。”
一向很淡定的季思齊，在聽到“市一中”幾個字時，眼神閃爍了下，那裏面有嚮往又有惆悵，很複雜的情緒。但只是幾秒鐘就恢復了正常：“市一中太難了，我……”
“思齊，老師知道你的實力，覺得你完全有能力去衝一把。況且你之前在市裏的數學和化學競賽中都拿了一等獎，這個在你考市一中的時候面試都是能加分的。你老實說，你不想考市一中，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季思齊躲開老師太過銳利的眼神，低着頭看着腳尖，手卻不自然地握成了拳頭：“沒，沒有。”
“思齊，你是老師從教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有天賦也最努力的學生。老師想讓你考市一中，並不是想靠你給老師給學校爭光。”
“我知道。”
季思齊點頭，眼前這位老師，是他見過的最好最有責任心的老師。
“老師以前去市一中參觀過，也是縣一中看過。思齊，縣一中確實是所非常好的學校，老師和學生都非常強。但說實話，跟市一中比起來，真的差的太遠了。我查過市一中去年的高考錄取比率，一本率80%，本科率99.5%。思齊，你知道這是個什麼概念嗎？也就是說，只要你上了市一中，那就一定能考上不錯的大學。而縣一中，去年的本科率只有59%。這個數字其實也很不錯，起碼一半的人都上了正規本科了。但跟市一中比起來，差的實在是遠。”